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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讯号弹!”萧霭妤似乎也有些意外,拿着它左看右看,“这东西我们见得多了,从前打仗的时候为传递讯号,常用的这个。但这个又与常见的略有不同……难不成,这是用来召集那三千人所用的物事不成?!”
辛乙接过来看了看,说道:“我看有谱,王妃当年留有这一手就是为着日后而设,若不能在最短时间内集结三千人,那又有什么作用?而这讯号弹一旦升方圆数百里都能得知讯息,再者它与常见军用的不同,那么这些兄弟们见到之后定然能分辩出来是有人在召唤他们了!”
“没错。我也同意。”贺群说道。
沈雁吐了口气,说道:“既是已经找到了,那大家看看四周还有没有用得上的东西?如果没有,我们这就回府,今天把信号弹发出去,有个三两日,该集结的人也都能集结起来了!”
“正是如此。”萧霭妤点头,说着已经四下查看起来。
但整间石室里除了这个铜匣子以及两屋子珠宝之外,已经再没有别的了,最重要的东西已经找到,大家也就无谓耽误时间,齐齐出来上到地面,嘱咐好了胡九夫妇,便就打道回府。
一路上春风拂面,脚步比来时轻快了数倍。不光是沈雁,辛乙他们个个面上都有如释重负的轻松,而回府的路也倏然变得美不胜收。
韩稷还没归府,正好有时间先研究这名册,这一晌午他们几个就扶着这名册做起速记来了,虽然说有弹药能召集,但到底这些人分布在哪里地方终是要心里有个数。回头等韩稷回来,也能够节省时间尽快决定如何做。
为了给韩稷一个惊喜,沈雁也暂时没把府里又多了位女主子的事情先宣扬开。
韩稷这一日便是与兵部同在宫里商议点将出征的事情,忙起来就忘了白天黑夜,等到肚子里传来咕噜噜响的声音,再扭头一看,竟是太阳都下山了,看手头事情差不多,赵隽和郭云泽也连伸了几次懒腰,便就起身道:“也点得差不多了,剩下些后备将领不如明日再议。”
“也好。”赵隽点头,“爱卿们且退吧。”又道:“韩元帅且留一留。”
韩稷便就立在帘栊下等郭云泽等退下。
一会儿殿室静了,赵隽走下玉阶来,到他面前,说道:“你会平安回来的吧?”
韩稷扬了扬唇:“陛下希望我平安回来吗?”
赵隽深深望了他片刻,又转头望着殿门外,许久未说话。直到太监们进来掌灯,他才又道:“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
韩稷告退,出得宫来。
路上未免回想起赵隽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当初他还是太子时他常在他宫里吃茶,他耿直清正的他,后来碧泠宫里他看到心如止水的他,再想想沈雁对他派他远征动机的猜测,心绪也十分的乱。以至于回到府里也仍有几分心不在焉。
“少主,太太请您更衣后到花厅用饭。”陶行眉开眼笑地迎出来,似人逢喜事精神爽。
韩稷有些纳闷,素日不都是沈雁帮他更衣的吗?
但这也没什么,他又不是没手没脚。可他又还是不明白,家里明明就他们两个人吃饭,为什么还要去花厅?
“有客人来了?”他边说边往后院走。
“没有。”陶行几乎忍不住就要说出来了。“爷过去就知道了。”
韩稷笑一笑,进了屋。
片刻后换了衣出来,进了花厅,看到端坐在桌旁的两人,以及站在旁边的辛乙贺群他们,他倒是也愣了愣。
“这是——”他指了指满桌子菜,就算是饯行,也还早吧?
沈雁看了眼萧霭妤,笑了下,站起来,“爷还不给姐姐磕头?”
“磕头?”韩稷拢手扬眉,并且望着坐在左首的萧霭妤。萧霭妤目光一直落在他脸上,眼圈红红的,但看不大出来什么。他觉得是沈雁又在淘气,但他早把萧霭妤当成了家人,因此并不在乎要不要同桌吃饭,他说道:“我先吃碗饭再磕。”
沈雁拉住他,正色道:“等等,今儿这饭一定得磕了头才能吃。爷,眉娘就是你的亲姐姐,是公公的亲生女儿呀!”
“什么?”韩稷这下不能不严肃起来了,“……姐姐?”
“对!”沈雁站在他身边,同望着端坐不语的萧霭妤,“这就是我们的亲姐姐,一直觉得自己有辱家风,隐藏着身份在暗处看护着爷十几年的亲姐姐。她为萧家做的,为爷做的,比她自己说的那些还要多得多,难道你没有在她说起陈王府罹难后所做的一切时,怀疑过她的身份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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