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西征军将士也忍受不了这样的居住条件。然而今天的他们很清楚,这片蔓延甚大的贫民窟若是失守,任谁都守不住这座城了。
在城中央的小城堡上,年轻的守将双腿正在颤抖。他派到土房的缝隙中间的,那些敢于和魔鬼进行白刃战的勇士,正一点一点被塌方的土墙和火金色的魔法吞噬。
带着推土铲的装甲车嘶吼着,重复着前进-后退的进程,把一面又一面的土墙推成碎裂的土块。战士们跟在战车周围,对着所有制服颜色不一样的家伙扣动扳机。
“来了!”当然也有骁勇的西征军战士不愿意屈服于地动山摇的力量。他们三五成群地,躲在钢铁怪物预计前进路线的侧面,等待着绕过他们给予那些魔法师们致命一击。
“兄弟们!都把握好了!”带头的莽汉一身钢甲发出淡淡的蓝光,随后魔法纹印的光芒也挨个地出现在六人手里的刀剑,链锤,戟斧等兵器和盔甲上。
面前的土墙开始震动,人的喊声和机械的撞击声越来越近。钢铁的摩擦声和这样的念头让这个最锋利的战士都感到头疼。
天呐……这是地狱的魔鬼在敲响锅边,期待着他们的灵魂下锅!莽汉的心中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人类是无法与他们抗衡的!莽汉猛地摇了摇戴着坚实头盔的脑袋,努力地想把这个念头驱逐出脑海中。
一阵完全不同的震动传到这个小队脚下,紧接着面前的黄土墙轰然倒散。军绿色漆色的推土铲并着已经磨去油漆的金属原色,还有泥土的深褐色突兀地给这幅画面增添了奇怪的元素。
像个活人下巴一样的推土铲猛地又缩回去,曾经看上去很牢靠的黄土墙顷刻间变成了地上的一摊碎土——这些战士刚刚趴在房顶已经看得格外明白,现在谁冲出去就会被怪物上坐着的魔法师用奇怪的架设魔杖打得身首异处。
要想近距离斩杀他们的魔法师,必须要等钢铁怪物开过去,后面的部队拐进歧路才行。几人交换着眼色继续蛰伏的同时,没有挂胶的履带已经把松开的黄土再度碾实,轻松地跨过了土墙的残骸。
“就是现在!”莽汉两步蹬上五九式左边小路一侧的土屋顶,握着长刀像疾风一样,向着坦克开过的队伍中央杀去。
被打残的小队也从两侧突然现身,举着各类冷兵器就向着步兵队伍猛扑。
爽快!带头的莽汉小队长抡动双手长刀大喝一声,斩断了他面前一个埃尔塔步兵刚举起来格挡的步枪和半个上身。他用余光一扫,发现其他同伴也都有斩获——平均换上一个,看来是没有多少问题了。
“中士!”副班长痛苦地喊着。然而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留给他继续痛苦下去。
“一旦班长阵亡,副班长就地接管领导权。副班长阵亡,余下士兵按照军衔顺序顶上——”教官的的话好像刚刚才响在耳边。
“同志们,给班长报仇!不要慌,稳住阵脚!”副班长体内的肾上腺素开始爆发,狂吼着下命令也成了他用以驱散恐怖的利器。
带着双手长刀,砍杀了班长的混蛋来了!副班长怒目圆睁,把收好带子的五六半当做投枪猛地一掷。
长刀莽汉自然是一闪一躲,很轻易就避开了面前这个魔法师丢出的“魔杖”。
这个魔法师好生奇怪……他是见过在魔杖上面加上近战兵器的,但是还没见过哪个魔法师敢把它当投掷兵器丢。
不好!他猛地反应过来,他的头对准这根奇怪的魔杖太久了。几乎就在两秒之间,这场代理指挥者之间的决斗已经定下了胜负。
大黑星的子弹确确实实贯穿了附魔的盔甲和莽汉的身体。带血的长刀猛地落下,不偏不倚地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在开始时用高度和突袭优势锤杀了一名列兵的西征军战兵落入了刺刀的网格当中,被四个埃尔塔兵一齐刺杀。这个在坦克后的第二个班解决了全部突入的敌人,但也损失惨重——将近半个班的减员,他们不得不立刻撤退整补了。
“这样都能输?”妄图在远程和“埃尔塔魔法师”们对开阵仗的家伙们是作死,然而守将用着眺望魔法很细致地看到了这个班和自己麾下勇猛士兵的遭遇战,结果自然是让他满身冷汗。
谁特么跟我说这是魔法师的?年轻的守将几乎想骂娘。谁见过在刺杀上这么有造诣的魔法师的?谁见过在战兵面前还能稳下心来读条的魔法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