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外面冷,风……吹得紧……何不如……”
“不必了。@,”多尼瓦大手一挥,“我看这外面天地一片清明,倒顶好为你伸冤。”
多尼瓦特地把伸冤这个词组念得顶重,只可惜已经慌张到极点的小哈泽芬格根本就没控制住自己手脚的抖动——他还没拿定最终的方案,就当然也没把这话里的刺听进耳朵里去。
鲍威特-哈泽芬格如同僵尸一般遵照着命令,麻木地走出房门。周围的街坊已经在卫队的包围圈外开始围观,这让他不安得更加拿不定主意。
再看看多尼瓦皇帝的脸色:似红而近于白,不露喜怒,平淡中透出一丝诡异,一点都没有一天前面见鲍威特的那种仁慈之君的模样……
“那么,可以开始了。”多尼瓦拍了拍皮彭斯的肩,同时后退了一步。“是非黑白,今天就在这里分个清楚吧。鲍威特先生,这位是我全权负责调查此事的门东市警察局警官,今天就让他为你昭雪冤情咯。”
话音刚落,皮彭斯变魔术一般拿出一串钥匙和一张名片纸,递到了小哈泽芬格的面前。
“这是……什么?”
“你新房的钥匙。”皮彭斯平淡地刺激着鲍威特的底线。“昨日调查员来各家各户商讨补偿协议时你不在,所以市政所默认为你选择了一所面积最为接近的房屋,余下的补偿将在你入住之后交付于你。”
“面积呢?”皮彭斯目瞪口呆。这难道是直接做了最大让步,把所有“我应得的”都给我了么?真是太好了……
“我看看。”皮彭斯转过手中的名片,“和原来你的房子一样,不,比你的旧测量结果小了两平米,还是向阳的户型,你就知足吧。”
鲍威特伸出接住钥匙的手忽然僵住,皮彭斯故意放下的钥匙直接划过他的手指尖,砸到了地上。
“开什么玩笑?”鲍威特终于反应过来,开始张着血盆大口咆哮。“这就是你们为我‘伸冤’的结果?你们是要在这全盾城面前暴露你们真正的嘴脸吗?”
皮彭斯不禁暗笑,但表面还是装出一脸正派:“哦?若非鲍威特先生觉得这测定面积还是不合你的意?”
“这么大的房子,你们就赔给我一小块?”小哈泽芬格的理智已经全部烟消云散,全然不顾自己可能已经踏入了对方的局。“你给我在街坊邻居面前说清楚,这算什么道理?”
“那请您说一说,您家是不是也已经霸占了一条桥,连带一条路?这是不是也该在街坊邻居面前说清楚?”
“我有地契!”鲍威特还没等皮彭斯说完话就大声回答,“这魔法协会鉴定过的地契!你们手里的算是什么东西?伪造的么?就想凭那一张东西就要把我父亲给我的产业夺走么?
这样被剥夺面积的遭遇,实际上在围观者当中真是不在少数。当然,他们的症状大不相同:有违章占地建设超过地契范围的,有把房间延伸到排水沟上的。但一言以蔽之,谁都不愿意放弃已经占有多年的好处——哪怕它不合法,而且仅有那么一丁点。
所以此言一出,围观者不免出现了规模尚小的骚动。
皮彭斯往周围瞄了一圈:局势依旧可控,不过接下来可就是他反击的回合了。他保持着业务微笑,从包里掏出了一张已经塑封好的图纸,在鲍威特面前伸展开来。
“你还记得这是什么图纸么?或者说你根本不知道?哎呀呀,果然还是父子关系不够么?”
鲍威特楞在原地,他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线条?有些潦草的文字,倒有点像父亲的手笔……
等等,父亲?明白了什么的鲍威特伸出手去想要把它抢到手,皮彭斯却猛的把手一缩,把图纸稳在胸前,鲍威特只得抓了个空。
“你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地契造假这一回事,这完全可以理解。但你父亲可是什么都清楚的。这张纸你也清楚了吧?就是你父亲建造这座房子所用的图纸而已啦。”
“你胡说!”鲍威特是多么想直接一拳把对面这人撂倒,只可惜围成一圈的卫兵已经用肢体告诉他:想在皇帝的场子动粗,还得先问问他们手里的家伙,还有他们的拳头。但除却在原地像条丧家之犬一般龇牙咧嘴之外,无论武斗或是文斗,他还真没有别的办法。
“哦,还有地方官米哈茨曼的供述。你父亲怎地用染料修改地契的供述,你要不要听一听?”皮彭斯好歹也是腹黑加厚黑浸染过的聪明人,再加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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