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以后,他可以对祁五稍稍宽容一点。但不要以为,他就同意他们的事情了,现在不同意,就是将来也不会同意,甚至在未来更不会对他手下留情,至于结果如何,就看他的本事和造化了。
最重要的是,他能接受母亲压在他头上,却不能接受另外一个人也压他一头。
之前说给母亲找个合心意的人在一起的话,其实都只是说说而已,他是绝对不容许有人亵渎母亲的,更别说因此污了名声了。
其实,不只是祁五,就是换个人,想做他小爹或者继父,他也是绝对没有办法接受的。
不过,祁五的话,也并非全然没有道理。
他就知道,不该听他胡说八道。
秦佑安的唇角止不住的上翘,对于祁五,似乎也不那么排斥厌恶了,反而多了几分得意和怜悯,还有那么一点幸灾乐祸。
秦佑安观察母亲神色,发现她脸上虽然有点遗憾,却也没有多少勉强和难过,心中顿时一定,明白在娘心中,他这个儿子依旧是最重要的,更没有像他想象的那般,爱祁五至深,如此就好办多了。
祁五更是豁达之人,他也不会一直对此耿耿于怀的,只当没有缘分罢。
有没有都能活的好好的。
爱情,对她来说,并不是必需品。
没错,在她心里,还是儿子更加重要。
她之前刚答应了祁五,以后怕是要食言了。
“不过,如果你执意反对的话,那……那娘只好挥剑斩情丝了。”秦姝不无遗憾地说道。
秦姝没想都佑安会问得这么直接,也忍不住老脸一红,轻咳一声,掩饰尴尬,说道:“我的确是挺喜欢他的。”至少,她至今也只是对他一个人有好感,觉得可以处处。
秦佑安眉头下意识地皱了一下,但是顾忌到母亲在跟前,他只好将对祁五的不满压在心里,问道:“娘,您真得那么喜欢祁五,非他不可吗?如果儿子反对,您还一定要跟他在一起吗?”
佑安这副模样,明天是有心事呀!
秦姝闻言一愣,随即浅浅一笑,说道:“是吗?我原本也以为你们能遇上,没想到真那么巧?怎么,他跟你说什么了?”
等秦姝的问话告一段落,秦佑安才有些犹豫开口道:“娘,刚才我来的时候,碰到祁五了。”
看他喝光了,秦姝脸上的笑意又多了几分,看是问了一些比较琐碎的事情,就是没有问公事,在这种时候,没必要将战事时时挂在嘴边。
营地里的酒也不多,而且也有敌人在侧,只有部分将领有机会喝一点,稍稍解馋罢了,就是秦佑安也只喝了几杯而已,离醉远着呢,但他还是走过来,将那一碗专门留给自己热汤喝了。
秦姝这才睁开眼睛,看向帐子门口的秦佑安,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指了指面前的一碗热汤,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在那里愣着做什么,快过来!我也让人给你准备了一点热汤,顺便也能解解酒。”
“娘,是我。”
秦佑安看到秦姝,又想到刚才祁五对自己说的那发话,嗓子不知为何有些干涩。
听到有人进来,秦姝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就直接出声问道:“是佑安吗?”
此时,秦姝已经进帐休息,因为喝了一点酒,又吹了风,稍稍有点头晕,便坐在几案后面的,一手支头按揉太阳**,闭目养神,顺便让人准备了点热汤。
亲佑安在原地怔了半晌,这才面无表情地带人进了红莲军的营地。
祁五说完,就直接带人离开了。
“哼,说得简单!别说你现在还不是皇帝,就算你真做了皇帝,你能堵住天下悠悠之众口吗?你能堵住那些史官的嘴吗?”祁五悠然反驳道,“最重要的是,你有问过你母亲的意思吗?言尽于此,希望你好好替你母亲想想,不要真伤了她的心,否则,我还真为她感到不值。”
秦佑安先是一愣,随即冷声说道:“有我在,不会有人能伤害到母亲,更不会有人敢乱说。”
“好一个孝顺的儿子,你这根本就是为一己私心,故意陷她于万劫不复之境地。”祁五简直被气笑了,“你这么做,让世人如何看待她,后人如何评价她?岂不成了山阴之流,令万人鄙视唾骂,遗臭万年。你就是这么孝顺她的吗?”
但秦佑安却并不以为意,甚至还很乐意见自己的老对头吃瘪,不由说道:“我当然知道,我给母亲选的人,绝对会比你更会讨母亲欢喜,母亲什么时候腻烦了,我再为她另外准备入选,我就不相信,母亲倒是还会记得你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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