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不好,时常请任家小姐进宫来叙话,至于两人在小径边碰到了,那便是太子与未来太子妃的缘分了。
“她倒是惯会做好人。“林贵妃微微一笑,“只不知道太子到底领不领这份情了。”如今宫中传得纷纷扬扬的太子与太子妃感情甚好之类的话,只怕也是这位派人放出的,既想让自己的儿子坐上那个位子,又想讨好了太子,这样的事也只有那位假贤惠人才能做得出来。
“太子殿下看上去对这位太子妃很上心呢。”林锦初在一旁微微提醒林贵妃道,若任婷没有遭遇意外的话,只怕她便是铁板钉钉的太子妃了。
林贵妃没有想到不打管外事的侄女儿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戳了戳侄女儿的脸蛋道:“你年纪还小,懂什么呢?”
这都是我上世看到的呀,林锦初心中道,但面上只吐了吐舌头,上世对林家造成不利的是贤妃与新帝,并不是任婷,她也没有必须再与林贵妃警示。
林锦初又陪着林贵妃说了一阵子话,并许诺隔三差五便会来宫中陪林贵妃,林贵妃才舍得将这位侄女儿送走。
秋日往冬日走,一日比一日寒,林锦初刚迈出锦秀宫,便微微打了一个寒颤,十一连忙为林锦初批上了一个披风,可是宫中的风仍如刀子一般往人身上刮。
思铃微微往前面走,想为林锦初挡上一挡,林锦初只摇了摇头,低声道:“变天了。“
这百日寒冷北风挂的寒冷,总让她想到了前世的萧瑟。
面对自家小姐突然起来的低落,思铃只握了握林锦初的手道:“小姐,马车上有暖炉呢。“
林锦初点了点头,却不料在分岔路上,遇见了任婷。
大约是比林锦初大了几岁的缘故,任婷比林锦初要高上一些,她看见林锦初时,微微一愣,又露出了笑脸道:“荣华县主,好巧。”
任婷站的地方是一个风口,风吹得有些大,将她的发微微吹起了,任婷穿着月白色的袍子,姿态从容,并没有见寒冷之色。
林锦初只与任婷见过一面,任婷已经将她牢牢的记住,这样的聪明剔透,是她成为太子妃的登云梯。
“任姐姐,好巧。”走到这儿,林锦初有些扛不住了,将手收到了袖中,吸了吸鼻子。
“这儿风大,你早些回去。”任婷仍是在百花宴上林锦初见到的那般和蔼可亲。
这儿的风这么大,任婷站在这儿是为了什么?林锦初心中有些诧异,可她并没有出声,只对任婷笑着点了点头,“姐姐也是。”
说罢,林锦初不由得低了头,将小小的下巴收在披风的立领里。
“咦?荣华县主?任小姐?”正当林锦初准备低着头离开的时候,熟悉的声音传入了林锦初的耳朵。
林锦初抬头看,见太子一袭月白色的袍子,凤眸星目,冷傲孤清。他站在风处,风将他宽大的袖摆吹得飘飘,而他的面上却没有惧寒之色,挺直的腰如一根不屈的玉竹。
见到太子,林锦初的唇角想微微上扬,可想起身边的任婷,她只低了低头,不好说话。
任婷听到吴内侍的话,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都说吴内侍是最懂太子心的,可他见到自己与林锦初的时候,第一个叫的居然是林锦初而不是自己,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未来要成为他的女主子不成?
任婷将对吴内侍的不满压在心中,只姿态优雅的对太子行礼道:“太子如意。”
林锦初见任婷对太子行礼了,才依样画葫芦的,与太子规整的行了一礼,也说道:“太子如意。”
林锦初的知情识趣让任婷心中满意了几分了,此时风越来越大,她一双水眸看向了太子,心中隐隐的带着期盼。
都说太子冷漠,可若是他的未婚妻受了寒呢?
任婷的心思吴内侍抓得一清二楚,只不过如今任婷还不是他的女主子,他还没有必要奉承。
太子只看了一眼林锦初道:“怎么穿这么少?太医不是说了以后不能受寒?”
林锦初下定决心要做一个隐形人,却不料太子将自己单独拎了出来。
“我不冷的,我身上的披风很暖和呢。”林锦初勉强的伸出小脸给太子看了看,又低了下去。
任婷见太子的行事,一颗心慢慢的凉了下去,她刻意穿得很少来这条小径堵太子,却不料太子只关心一个黄毛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