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叫什么,一个女伎,把女伎的话当了真,竟回家休了发妻,变卖家产要来给那女伎赎身带回去,你说说,笑话不是!”
苏子诚眯着眼睛看着吕丰,又仔细打量着李小幺,身体舒缓下来,往后靠到摇椅上,安稳的凝神听两人说话,李小幺晃着摇椅撇了撇嘴道:“这怎么能算笑话?年年在青板桥两岸散尽家财的人还少了?只不过你家家底实在太厚,家里又拘得紧,要不然,就你那志向,立志要会遍天下头牌的,今天一个头牌,明天一个花魁,这头牌跟那花儿一样,一岔接一岔的冒头盛开,这会起来哪有个头?还不一样会的倾家荡产!”
“怎么会!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就是些玩意儿,有银子玩玩,没银子自然就撒手了,就跟那猫狗一样,你看看,哪有人当真的?除了那个楞书生,你别把这个放心上,男人都这样,我又不是那样的傻子!”吕丰半直起身子,认真的劝着李小幺,苏子诚手里的折扇一下子停住了,嘴角透着丝笑,看着吕丰慢吞吞的问道:“听你这话,小幺劝过你别荡尽家财?你竟没听进去!”
“不是!”吕丰一口堵回道:“这点小钱也算钱?小五说??????小五脾气大,她说她要是嫁了人,她怎么守妇道,她那夫君也得一样守着,这不是笑话么?不让纳妾就算极厉害妇人了,象我姐,不过象小五这么厉害的,还真是天下头一份!”吕丰冲李小幺竖了竖拇指,李小幺往后仰到摇椅上,带着笑,悠悠然然的晃着不理他,苏子诚满眼笑意的看着吕丰,眼里的笑意一点点漫到脸上,刘秀云盯着吕丰看了半晌,又转头看了眼李小幺,暗暗叹了口气。
船舱着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味儿,吕丰仿佛觉出什么不对来,转头看着众人笑道:“小五也不能算头一份,啊?是吧?还有那个吴贵妃,现在是太后了,那个老虔婆不得了!还有??????”吕丰抬手指了指苏子诚,话到嘴边又含糊着硬吞回去,苏子诚却毫不介意,心情愉快的用折扇指了指船舷边的长几,温和的笑道:“我看你中午光顾着说话,吃的也不多,去挑点合口的点心吃吃。”吕丰愕然而莫名的看着苏子诚,他这小师叔怎么和颜悦色起来了?!
正怔神间,小厮搭了小船,送了锅热气腾腾的炖鱼帖饼进来,这样的农家粗菜,却做得极其细致,锅里的鱼一块块都已经抽尽了刺,配了极嫩的菜心、茄子、豆腐等,小饼子玲珑精致,一枚枚都是铜钱大小,汤极鲜美,饼子底微焦香脆,咬起来又韧劲十足,泡在汤里,味道极好,四个人人手一碗,这一顿饭,吃的皆大欢喜。
吃了饭,船已经随波荡至处荷花密集处,李小幺伸了个懒腰,扶着窗台,往外赏看荷花荷叶,吕丰凑过去,指着荷花笑道:“你看,这荷花真是不错,我去摘几枝给你!”
“唉!别去!”李小幺忙伸手拉住吕丰,
“你不是说荷花最好看?我去多摘点。”吕丰回头笑道,李小幺伸手指了指湖中的荷花道:“你也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花看半开,这荷花花瓣大而稀,只好看微开,你看看这满湖的荷花,哪有一枝是微开的?都开成这样了,摘下来稍稍一晃,那花瓣就得落下来!”苏子诚挪了半步过来,往外张望了下笑道:“小幺说的对,这荷花还是早上好看,今天也晚了,回去吧。”
船靠了岸,几个人回到别院,院门口已经点起一溜十几只大红灯笼,照得别院门口通亮一片,门房里,施玉和赵宏志、明潜正着急的等两人回来,见苏子诚和李小幺在门前下了马,急忙奔迎出来,李小幺看着三人满脸压不住的喜色笑道:“今天很顺当?”
“是!不能再顺当了,前天登了名字的,都来了??????”施玉忙答道,
“进去再说吧。”苏子诚打断施玉的话道,施玉忙住了口,落后半步,和赵宏志、明潜一起,重又跟了进去,吕丰和刘秀云径直进去,李小幺跟着苏子诚进了二门内的花厅落了座,让着三人坐下,施玉长身直坐在椅子前边一点点,见苏子诚喝了口茶放下杯子,忙站起来禀报道:“王爷,五爷,不能再顺当了,茶山竞足了五轮,价钱一路上抬,盐田竞了两轮,不过也都出光了,酒牌也是竞足了五轮,这价钱一路抬的我和赵大人、明大人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