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敖琛凝眉沉声:“呈纸笔来!”
门外执事官闻声立刻捧着文房四宝走进。
敖琛执笔刷刷写完几行字,而后又从荷包里取出印玺盖上,递给慕九:“你瞧瞧是否当真!”
纸上写的确是请求撤消误杀陈平的惩罚,这老家伙当初那么拼命地把她拽过来行罚,如今却又因为一只破了功的蛊雕愿意放她?
“你不打算替陈平伸冤了?”她问。
敖琛摇摇头,“我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我跟云缱之间,也需得有个了结,敖月也是我的孩子,我必须找到她。”他把手伸向陆压,“给我吧。”
陆压沉吟半刻,将玉葫芦放到他手上。
他接来打开看了看,随即盖上,大步出了殿门。
敖娇等人默立半晌,也尽都出了去。只有走在最后的敖姜在门槛下停了停,而后又快步走回来:“你真的要回天庭去了吗?”
慕九点头:“当然。”
敖姜眼里顿时有了失落,抿唇看了她两眼,才又离开。
西昌宫里便只剩下慕九与陆压两人。
直到门外已不见了人影,慕九才转过身来,看着陆压:“原来你留下来是因为早就在怀疑敖月。我竟然丁点都没有看出来。”
陆压揉揉她后脑勺,没说话。
慕九又问道:“那真的敖月去哪了?”
陆压摇头:“我是真的没有找到。至少冰湖里没有,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慕九默然。
龙宫里四处与当日来时并无二致。
有了这张文书,总归是松了口气。
虽然还有点不太敢相信事情真的就这么定下来了,但这鬼地方压抑得很,还憋屈到让人透不过气,这破事儿了了,她也就可以痛痛快快呼吸了,无论如何都是件好事。
若是当日早能预料到会有今日这番波折,那紫叶莲就是再好她也不会去采,——她真是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哪怕对于云家尚有好奇,出了宫之后她也便径直回营所收拾东西,前后还没到两刻钟便就拖着陆压出宫去了。
到了水面上,呼出这两个月来最为畅快的一口气,便跟越狱似的立刻上了天,马不停蹄直奔南天门。
一路上清风扬面,说不出的舒服。
虽说这两日在玉岭来回两趟也叫做风和日丽,那份感觉却是截然不同,再没有什么比得上重获自由更快乐,而且最关键是,龙宫里充满了太多的怨气戾气,天兵营虽然也有不少烦恼,但跟这比起来,却可算是洞天福地。
进了南天门后先去到凌宵宫跟玉帝禀明了缘由,玉帝本就没事放在心上,加上王母当日态度那么鲜明,有了敖琛自己写的折子,哪里还有什么多话说?摆摆手说了声“知道了”,便就在八角亭里又翻了个身打起瞌睡来。
当然慕九少不了去叩见王母,只是王母恰好去了南海紫竹林寻观音唠磕,也就罢了。
途中遇到尹雪若伴着二公主在虹桥上赏花,二人见她这春风满面的样子,也忍不住好奇问了两句,得知她竟是被敖琛那家伙给捉去当了两个差,二公主眉婴也不由帮着数落了几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