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忍着笑意,低声说道:
“很有艺术家的风采嘛。”
“行为艺术家吗?”楼成已缓过了情绪,自黑问道。
严喆珂抿嘴一笑,靠拢过去,将几袋衣物塞入楼成手中:“知道就好,快去换!”
“咦?新衣服新‘裤’子?这风格不像是岳父大人的啊?这个点还有店开着?”楼成提着袋子,看了两眼。
“姐姐今天逛街顺便给你买的,感动吧?惊喜吧?”见楼成表现得很正常,严喆珂彻底放下了担忧,语气变得轻快。
“嗯,感动!惊喜!”楼成略微低头,心暖含笑。
自己在生死关头的拼命搏击,不就是为了这样的场景?
自己在危险处境下的强烈求生渴望和坚定的意志,不就是从类似的一个个细节里来?
他转过身,便要躲到树后,换上‘裤’子。
这时,严喆珂的眼眸一下睁大,发出了低低的惊呼:
“你的背……”
她先前以为楼成说的一点皮外伤就真的只是一点,因此也没催促他快点处理,谁知道,男友转身后,映入她眼帘的是一片模糊的血‘肉’,和几道不浅的划痕。
由于楼成蠕动肌‘肉’,自行止住了流血,伤处倒也不是那么狰狞。
“没什么,皮外伤,包扎下,养两天就好了。”楼成回首宽慰道。
“骗子!那么深的口子,还叫皮外啊?”严喆珂又担忧又生气地说道,“快找个地方坐好,我帮你处理。”
她不是生楼成的气,而是气那帮莫名其妙突袭自家男友的坏蛋!
谁会乐意卷入生死之间!我们就喜欢平稳安定的生活!
“好。”楼成也不急着换‘裤’子了,免得血污沾染,回去不好‘交’代。
他不想将这件事情暴‘露’在老爸老妈面前,免得他们担惊受怕。
僻静处的路灯下,昏黄的光芒照耀中,严喆珂用棉‘花’沾着‘药’水,清除着楼成背后的血污并进行消毒,用一块扔一块,而楼成也因此感受到了一阵阵的刺痛。
再是高手,该有的疼痛还是有的。
不过这个过程里,看着前方的杂草,零碎石砾,以及暗黄的光泽,听着‘女’孩止不住的唠叨,体会着她特意小心的动作,他的心里又多有甜蜜,觉得刺痛也不是那么明显了,觉得吹拂而来的如刀寒风也不是那么难耐了。
等到严喆珂把他的躯干绑成了木乃伊状态,楼成才躲到树后,快速换上新的衣物。
“我这样子都能去演法老了。”他开了句玩笑。
严喆珂哼唧道:“还好我带的纱布和绷带够,你刚才那样子回去,别人看见都会报警的!”
“所以才是你过来,而不是我去找你。”楼成从树后走出,低笑开口。
“哼,记得提醒我每天帮你换‘药’,还有,这瓶六生丸拿着,每天吃三次,一次吃两粒,能帮助你治疗内伤,别看你现在没事,磕磕碰碰的,说不定就有伤势暗藏了……”严喆珂将袋子剩下的东西递给了楼成。
听着她絮絮叨叨地叮嘱,楼成神情温和,目光含笑。
叮嘱完毕,严喆珂才好奇问道:
“你们先前是在哪里打的啊?你赢了?”
两位六品的武者‘激’烈战斗,肯定会留下明显的痕迹。
楼成指了指不远处道:“对啊,咯,那里。”
严喆珂凝眸望去,一点点张大了嘴巴,茫然自语道:
“我白天路过的时候,那里应该是一栋楼吧……”
…………
换了两天‘药’,以楼成目前的身体素质,伤处尽数结疤,并且纷纷褪去,‘露’出了新生的皮肤。
而严喆珂并没有说错,他确实受到了一定内伤,还得再服‘药’三四天,才能痊愈,脸‘色’因此有些苍白。
这个时候,楼家回乡祭祖的事情也来到了日程。
经过又一次的协商,大家决定不留宿青福,当天去当天回,反正也就是一个半小时的路途,至于老两口想在家乡多待几天,那就住亲戚家,到时候来接他们。
早上九点,洗去晨练疲惫的楼成跟着老爸老妈登上了一辆面包车,坐到了后排靠里的位置,和堂兄楼元伟、表妹马汐一起,在他们前面,是二婶王丽丽和楼爸楼爸,副驾驶则是二叔楼志强。
另外一辆车是楼成姑父马国勤开的,载着楼志贤、马家乐和楼德邦老两口。
窗外空气‘阴’冷,楼成玩着手机,感受到了车辆发动,向着乐宁市青福县驶去。
那是他并没有归宿感的祖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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