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吹牛!”严喆珂又好气又好笑又高兴地嗔道。
橙子怎么可能犯不知己也不知彼的错误!
“是,是在吹牛,知我者严教练也……”楼成老脸一红,坦然承认,“主要是他们‘姿势’摆得太好了,事情也简单了,回头再详细给你讲。”
“嗯嗯。”严喆珂声音轻快迸出。
楼成想了下,低笑一声道:
“我有个目标,争取在四个月内,让今天这种麻烦真正变成小事情。”
“我给你记着了哦~”严喆珂含笑应道,沉默几秒,柔声又道,“橙子,老,老公,以后再有这种事情,记得问清楚了再决定去不去。”
“好!”楼成心怜惜,庄重承诺。
但事情总是在发展变化的,很难说最开始问清楚没问题了,更多还是得靠临场判断和知难而退。
挂断电话,楼成一手提着司见亭,一手拖着维森和黄诚达,在林富大厦一干人等惊慌害怕的眼神,平静沉稳地登专用电梯,来到了十九层,根据司见亭的交代,让张潇紫打开了一处隐秘的房间,看见了一位多有伤痕的年轻男子正蜷缩昏迷于地。
“振华!”张潇紫扑了去。
楼成给司见亭、维森和黄诚达又一人补了一下,扔到了待客沙发旁,接着才步入密室,查看李振华的伤势。
“没生命危险。”他做出了判断,吩咐张潇紫道,“给警察局打个电话,让他们来的时候喊辆救护车。”
“好的,前辈。”张潇紫松了口气,心大定,开始拨打号码。
楼成则给自家师父汇报了一声,让宗门处理后续。
四点三十七分。
呜啦啦的警车和救护车鸣笛声齐齐响起。
四点四十分。
司见亭的办公室外响起了蹬蹬蹬的脚步声,一群警察冲了进来,看见一位身穿藏青色武道服的年轻男子正坐在沙发,低头玩着手机,气度沉稳,姿态悠闲。
他的脚旁,维森、黄诚达和司见亭凌乱躺着,有所重叠,皆已昏迷,那位林边有名的大佬身体甚至还在颤抖,隐约飘出股骚味。
另外一端,短袖短裤慢跑鞋的张潇紫安静屹立,如同侍女,眼神时不时飘向躺在别张沙发的李振华。
楼成抬起头,微笑看向为首的警官,不慌不忙地问了一句:
“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警官先是沉默,看了眼昏迷的李振华,沉重点头道,“可以。”
“那好。”楼成缓缓起身,在警官们和张潇紫注视的目光下,不急不徐地走向了外面。
办公室安静了下来,大家隐约听到了他在电梯口打电话的声音:
“喂,妈,我可能得晚一个小时才能回家吃饭。”
晚一个小时回家吃饭……警察和张潇紫他们面面相觑。
…………
出了林富大厦,楼成招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坐到了后排。
“去四喜总店。”他平静吩咐道,手机的显示从订票APP切换成了搜索“林边特产”的页面。
司机开动汽车,八卦地问了一句:
“诶,林富这边刚是不是有枪战啊?听说很激烈?”
楼成笑了笑道:
“我没围观,不太清楚。”
“好吧,回头多半有新闻了。”司机没再多言。
…………
四点五十二分。
四喜总店,楼成认真地挑了两盒桂花饼和两罐松茸酱,接着,又去了隔壁,买了些山竹之类的特色水果。
…………
五点十九分。
他抵达了高铁站,又接到了施老头的电话。
“今天这事处理得还行。”施建国同志夸了一句,末了说道,“做任何事情都不一定能完全按照预期,为师今天主要是锤炼你应对意外应对变化的能力,类似方面提升去了,以后遇到变故,你才不会手忙脚乱,才不会陷入危险。”
“也是啊!”楼成恍然大悟,觉得自己误会了师父,竟然腹诽他不靠谱。
等挂断电话,他突生疑惑,犯了嘀咕:
刚才的那番话不会是师父为了掩饰自身不靠谱事后编出来的理由吧?
这,这才像他的风格……
…………
五点三十五分。
高铁开动,楼成舒服地靠着椅背,玩着手机。
…………
七点二十五分,林边医院内,李振华苏醒了过来,看见身旁的张潇紫后,急切地问道:
“司见亭抓住没有?”
“抓住了,你师门派了位年轻的前辈来处理。”张潇紫如实回答。
李振华顿时松了口气,神情一阵恍惚。
过了几十秒,他缓了过来,嘀咕了两声“年轻的前辈”……
“前辈呢?”他问道。
“走了,下午走了。”张潇紫详细说道。
“嗯……前辈什么时候来的?”李振华随口又问了一句。
张潇紫的语气一下变得很是怪:
“也是下午……”
…………
七点二十九分,后水湖畔,别墅小区门口。
短袖长裙的严喆珂小跑出来,略显歪头地看着楼成,又欣喜又疑惑地问道:
“你还不回去吃饭啊?先来找我做什么呀?”
楼成提了下手里的桂花饼、松茸酱和靠南水果,低沉笑道:
“给你带了点林边特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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