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玲珑说悄悄话,闻言笑着对焦氏道:“是有日子没出来了,这会子想祖母想四婶婶,也想五妹妹了,就让母亲带我一起来了。“
聂氏看着坐在一起的琳琅和玲珑,又看看站在一边的金妤,便道:“快嫁的人了,也还是小孩家的心性,大人们在这里说会儿家常,琅姐儿带着两个妹妹到外面玩去。”
琳琅答应着,和玲珑、金妤一起给金老太太、金赦行了礼,便退了出来。
三个人出了春晖堂,就见一个妇人正站在外面,这妇人三十多岁,梳着圆髻,插了两支赤金镶玉葫芦簪子,手上是对赤金虾须镯子,干净伶落,玲珑没有见过,想来是跟着东府的人一起来的,可看她的衣着打扮,却又不像是府里的婆子。
她给三位小姐行了礼,琳琅便对玲珑道:“她娘家姓林,夫婿聂承恩是我母亲的陪房儿子,她如今帮着我母亲管着京城的几间铺子,听二哥说你有些事情要用到她,就让她今儿个一起来了,我和七妹妹到那边逛逛,你和她到一边说话去。”
玲珑明白了,这位聂林氏便是金子焕帮她找的人。她原来也只是想让金子焕顺便帮她投资个小生意,却没想到金子焕把这事惊动了大伯母,还把身边这样一个体己人给她用。
她带了杏雨和浣翠,和聂林氏回到她的小跨院。
一进门,聂林氏便看到晒在竹篾上的各种花瓣,便笑着道:“二爷就夸五小姐是个细致人,媳妇这一看,果真如此,五小姐晒的这些花瓣是要做香包的吗?”
玲珑微笑,对聂林氏道:“也可以泡茶来喝,或者做香包装枕头都行的。”
她让春分搬了绣墩,和聂林氏在庑廊下坐了,打量着聂林氏:“我不常在外面走动,又不能抛头露面,这才请了二哥找个可靠的人来帮我,就怕我这里都是些盈头小利,难为你了。”
聂林氏心里有些诧异,她还以为这位五小姐初次见面,定会先是盘问她一番,毕竟要让她来经手银子,盘问也是应该的。却没想到五小姐却问都不问,反倒担心银子少利润薄,让她为难。
“五小姐不必担心,媳妇帮着大太太打理着铺子,自是还有一份银子可拿,五小姐信得过我,媳妇自是会尽力去做,赚多赚少也不妨碍媳妇自己生计,五小姐只管放心便是。”
玲珑点点头,让杏雨取来一份草图,上面是她凭着记忆画的石二那处宅子的院落和屋内布局。
她对聂林氏道:“这处宅子需要添置些物件家什,不用金壁辉煌的,只要看得舒服便是,若是拿不定主意的,可以差个丫鬟过来问我。”
聂林氏接过那张草图,看了一会儿,秀眉微微蹙起:“五小姐这张图上画的宅子,可是城东浚仪街上的那处?”
玲珑问道:“你去过?”
聂林氏道:“这处宅子原是汝阳郡主的产业,年前汝阳郡主家的公子惹上官司,汝阳郡主等着用银子,又拉不下脸来找牙行,便私底下让人来找过大太太,后来又说不卖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可这所宅子,媳妇是替大太太去看过的,有些印像。”
汝阳郡主的宅子?
玲珑愣了一下,莫非是汝阳郡主急用银子,没有打听来历,就把她名下的宅子卖给了小偷?
这笑话可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