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不大吧,有没有读书,还是在学做生意?”
鑫伯淡然道:“他们不是读书种子,倒是都有一把子力气,就跟着师傅学习武艺。”
这两个人是鑫伯去沧州时带回来的。
沧州素有尚武之风,历来镖局路过沧州不喊镖,那里练家子很多。
鑫伯这样说,玲珑倒也不觉有异,笑着说:“既然他们都是练武的,不如改日让杨晋看看,我和王爷说一声吧。”
自从闪辰病了,杨晋便是王府的侍卫长,他是五品侍卫,玲珑既然说让杨晋见见这两个人,也就是想让他们来府里做侍卫。
能做王爷侍卫,以后就有机会混个官身。
明知道只要玲珑开口,这件事便成了一半,可鑫伯却还是婉拒了:“多谢王妃给那两个孩子体面,可他们家里的长辈对他们极是看中,想让他们走武举之路。这才托了小老儿带他们来京城,一是见见世面,二来也是博众家之长,在武技上更进一筹。”
玲珑愕然,原来这两个人竟是想当武举的。
大武朝以武功得天下,科举更是分了文武,武科也是每三年便有一次,两年后就是大考之年,这两个人这时来京城,那就是已有功名了。
“他们今年多大,已经是秀才了吗?”玲珑还是头回听到身边的人有考武举的,因而很好奇。
“他们一个十八岁,另一个十六岁,都是去年考中的秀才。练武的能考中秀才已是不易,这才想到要考科举的。”
玲珑点点头,她还真是没有想到,鑫伯放在甜水巷的这两个人竟是有功名的,去年的时候,他们也只有十七岁和十五岁,这么小的年纪考中秀才的,那是凤毛鳞角。
金子烽便是十五岁的秀才,当时金三老爷大喜若望,写信给老宅报喜,金家老宅张灯结彩,金老太太还下帖子请几位仕林之家的夫人过来听戏饮宴,可惜人家没来。
玲珑想到这里,便对鑫伯道:“既然是两位秀才老爷,哪能让他们住到您的小铺子里啊。浚仪街的宅子太大了,还空着一进没有租出去,您就让他们住到那里去吧,另外两户人家都是行商,租这地方就是来京城时落脚之用,一个月里倒有一半是空着的,倒是也算清静,他们住在那里,读书习武也不受影响。”
浚仪街的宅子就是鑫伯出面买下来的,玲珑虽然一心一意要把这宅子送给师父,但后来发生了很多事,这处宅子还在她的名下。
鑫伯对那里最是清楚不过,当即也没有推辞,上前谢过玲珑,便去安排搬家的事了。
玲珑看着他苍老却依然高大的背影,若有所思。
鑫伯这样的人,竟然连应有的客套推辞都没有,大咧咧地就让两个秀才搬到浚仪街了。
没过半日,给玲珑管帐的人就让个婆子过来告诉她,鑫伯交了租金一百二十两。
玲珑扬扬眉,浚仪街的宅子在城东,与王公贵族毗邻,寸土寸金的地方,一百二十两是一进院子半年的租金,拿着这个钱,能在外城找个独门独院,租上一年。
看来鑫伯很希望让这两个人住在她的宅子里。
一一一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