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书倒也罢了,偏偏讲的是韩非。十七殿下虽然聪颖,又怎能听懂翰林院讲解为君之道?”
见颜栩如古潭般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明亮,耿子鱼信心大增,他微笑道:“虽是圣意未明,但学生却觉这对殿下而言,或许是柳暗花明之举。”
他话音未落,便看到颜栩眼中的光亮敛去,目光微沉,竟有几分苍凉之感,这和他那昳丽的容颜很不搭调。
殿下也是心有不甘吧。
耿子鱼想要再说几句,忽又想起在侯府管理庶务的冒世子,冒世子只有三十几岁吧,却以侍亲之名被困在京城,想要一展报负怕是不能了。
想到这里,耿子鱼什么都没有说。
颜栩显然也不想再和他们说什么,他端起茶,两人告辞离去。
小顺子轻手轻脚地进来,小声问道:“王爷,您没用午膳,这会儿已是申末了,奴婢让人传膳吧?”
颜栩倒剪双手立在那里,看着墙上的一幅山水,默立良久,才看到小顺子还站在一旁,便问:“王妃找杜康做什么?”
小顺子一头雾水,是啊,王妃找杜康会有什么事?谈论女红针织,杜康也不会啊;询问十七爷的事,那要找浮苏。
他连忙道:“奴婢这就去打听......先给您传膳吧?”
颜栩嗯了一声,转身走进黑漆屏风后面。
木樨堂的几间正房都是用屏风隔开的,房子建得古怪,却是经高人指点建造的,皇后娘娘听缮营司的太监说建了这样一间古怪的房子,就让钦天监的人来看过,得知这竟是与宝贝儿子最有利的,这才做罢。
好在自从睿亲王开府之后,虽是小祸不断,却也没有什么大灾大难,说起来或许真和这里的风水有关。
小顺子兴冲冲走出去,就见几个小内侍正在院子里交头接耳,见他来了连忙闭嘴。
小顺子眼里一向不揉沙子,最见不得底下人在背后说他坏话。
于是他低声喝道:“偷偷摸摸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小内侍们见他面色不虞,忙道:“小的们不是在说您呢,是说三夫人。”
“三夫人?”
“三夫人身边的丫鬟这两天就在垂花门那里蹭歪,守门的没给她好脸色,可今天珏音雅居的喜儿姑娘过来吩咐了,说若是三夫人来了就不要拦着。”
小顺子吓了一跳,自从王爷大婚以后,基本上都是宿在王妃屋里,可昨天王爷却宿在木樨堂,傻子也知道王爷和王妃是闹别扭了。
他想起以前曾经发生过的事,王妃这是要干什么?
“那三夫人的丫鬟又来过吗?”他问道。
小内侍们互看一眼,压低声音:“三夫人的丫鬟来了,三夫人自己也来了,把门的小子虽然得了王妃的吩咐,可还是没敢放她进来,王妃虽然吩咐了,可这中路是王爷说了算啊,王爷没有示下,谁敢啊。刚才打发人过来,想来问问顺公公您老人家的意思,小的们还没来得及和您请示,就让您老看出来了。”
一一一一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