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三,谢襄至郡城,天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谢襄自车而下,对左右蔡馨和卢兰儿说着:“这场秋雨一下,天气就会凉爽了——不想魏侯就这样去了。”
蔡馨和卢兰儿相看一眼,蔡馨叹着:“夫人,任凭再多权势,也抗拒不了生死,这范闻可谓一代枭雄,却也只有这结果。”
卢兰儿更是定神望去,见着魏宫,说着:“夫人,你看此人一死,范家气运就跌了三成,支持和稳固可要花费不少力气,我们还要支持吗?”
谢襄也望了过去,果见魏宫凝聚的淡红气流,已有所折损,却说着:“这不是空头允诺,是你们师傅许的,而且别的二村已完全交给我们,可谓已经应诺,那我们怎么能毁诺?”
“这些能使家族兴旺,总要有所回报吧!”
古代家族非常需要,这时说来,三女都觉得理所当然,百顷之地,自有淡红格,长久保持可上贵族格,不能不报。
有人或者奇怪,王家不过据三村之地,就有淡红,而魏侯据一郡,为何也是淡红,这实际上很好理解。
王家据三村之地,现在所养不过数人,故淡红格。
魏侯据一郡之地,里乡县郡大小官吏千员,又养三千军,分薄下去还是淡红。
朝廷居半个天下,官吏将士百万,分薄下去,国运还是红色。
魏侯的葬礼极隆重。隆重主要是指吊客如云,附近各个诸侯都派人前来吊唁。朝廷都派人前来,当然里面不泛刺探情况的人。
“孤亲自去迎接!”范世荣极累。脸上带着倦容,喝了一口浓茶,听着传报,却立刻说着。
当下抵达二门,迎接了三女,见着三女都丽质过人。范世荣心中一动,却不再直着盯看,迎入了小厅说话。
谢襄此时也是人仙颠峰,却也有密法可观。见着范世荣金黄气弥漫,又有一点青,一条赤蟒盘旋,却还是成了,当下说着:“老先生去世,我们同感悲痛,幸世子扶灵即位,主持大政,万民有福啊!”
说是万民有福,实际上是说世子。这世间名分不可思议,扶灵既位,至少就在名分上占了先手,可所谓布置周密,极是妥当,因此才有眼前气相。
要是当时迟疑,还要等着朝廷下旨,立刻就有不测之祸。
范世荣听了,脸上泛上一丝喜悦。又立刻消退,悲痛说着:“实在没想到,父侯这样快就去了,这千斤重担落到我的肩上,我诚是不安啊!”
说到这里,范世荣眼泪夺眶而出。
“魏侯不必难过,老先生修理政治,勤政爱民,实有功绩,落地而安,这才是此时最要紧的事。”这说话之间,就换了称呼了。
“身前地穴已选了,我也派人向朝廷请了谥号,不过还是先举丧,不知真人的意见怎么样?”范世荣立刻问着。
“镇国真人在入定,却无法亲自前来,但早已有了预料。”谢襄这时从容说着,取出了一块玉佩,这玉佩一出现,就听着背后屏风里“咦”的一声。
谢襄却只当听不见,说着:“此玉佩是真人亲琢,里面含有**力大气运,魏侯只要时时佩带在身,就能逢凶化吉,以履行当日许诺。”
“不过国家之事贵在天数和民意,却不可逆势而行,不然也保不住大运!”说罢谢襄站起来,说着:“我们都是女子,不宜出现在庙堂,就不去殿中见灵了,告退了。”
范世荣接了玉佩,说着:“郡国骤逢大变,孤新丧哀恸,本有精神不到之处,夫人先回,日后孤会亲拜谢真人。”
说着已起身,下座,送了出去,见着三女远去,才回到殿中,就见着殿里已多出了一个人,这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白皙面孔,正凝神查看着这玉佩,脸色凝重。
范世荣沉吟着问着:“先生,这玉佩?”
“一面是山,我很是熟悉,就是云崖山,一面是河——想必就是沂水了,我能感受到里面的气运,可惜的是,和官府气运一样,都只是借。”这中年人叹的说着:“不过真人的话的确没有说错,就算是借,君侯也可凭此稳固三十年了。”
见着范世荣沉思,这中年人叹了叹:“君侯睿智,想必知道里面关键。”
这些气运自虚无中来,投射到这玉佩上,但还是这话,这气运出自王存业和白素素,真要是滥用,一念之间就可回收。
范世荣喝了一口茶微笑说着:“沂水之河,由白娘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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