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为他驱使的小妖怪,他早就有心要借此事除了周百易。
此人是太子近臣,朝政之事便有仰仗于他,杀他便是与太子为敌,柳逸因魂镜之事才将此事担搁下来。
此人是明昭的近臣,太子自然处处维护,想起一家惨死,柳逸却恨不得将此人碎尸万段,
清河此举,便是逼柳逸在家仇与凤息之间做一个选择,柳逸处心机虑筹谋了这么久,她不相信他会这么放弃,便是要借此事逼柳逸与太子决裂。
在朝堂之上太子与清河的人针峰相对,而柳逸却选择了中立一言不发,只作不知此事,清河知此事大为光火,便又将凤息恨上几分。
朝野上下皆以为这次柳逸便要与清河生了嫌隙,从此倒向太子一边。
等了入了夜,柳逸只带了几个亲近的随从,又带着拖油瓶凤息去了公主府。
一进府,便听说公主病了,似乎这回病的轻。
清河一见柳逸,话未说便已经先流下泪来,“你柳家的血海深仇不想报了吗?你可知道,我一切皆是为了你,你现在与他联手,等天下清明之事,便是他杀你之时,如果不趁现在削弱他势力,以后只怕再没机会。”
柳逸并不惊讶,清河要处置周百易之时,他便已猜到她已知晓他的身份,那丁家村一事便能证实他心中的猜测。
她为了不将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竟能杀了一村的人,她替他做了他想做又不忍做的事,如今自己暗地里与太子联手,她却不曾拿他的身份要胁于他,她是心狠心机深沉,但对自己却是有几分真心在。
“公主对重年情深意重我又岂会不知,可是眼下招娣的性命要紧,等我找回了魂镜,绝了这个后患,必然会全力助公主,更何况我们有国师相助,又何愁扳不倒太子。”
清河公主一愣,与朱厌相谋不过与虚谋皮,此人几乎没有弱点,对权势地位甚至美色都不感兴趣,说她们和作,倒不如说一开始便是朱厌用魂镜利用她。
“这个朱厌并不可靠。”
柳逸索性便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说与太子是为了自己的妹妹,并发誓会全力助她,她幽幽道,“她并不是你的亲妹妹。”
“相依为命多年,跟亲妹妹便是一样的。”
上下都已经习惯林将军走到那里都带着妹妹的,所以柳逸进了屋子议事,凤息也没走远,
就在门廊下等着,柳逸也不知道在和清河说什么,一会便听里面传来小声哭泣声,凤息有些好奇,一会便见那窗棂上映出他们的影子,清河的头靠在柳逸的身上,柳逸似在轻声安慰她。
凤息看着刺眼,向来不肯委屈求全,在门外跺着脚直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每每将军与公主稍好些,这死丫头便来坏事,气的公主的贴身婢女恨不得给她两个巴掌。
回去的马车上,凤息一言不发,柳逸笑道,“你怎么了?”
“我看见你跟清河那样,心口便疼的厉害,你以后去她府中,莫要再带着我了。”
柳逸一怔,唇角弯了弯,又靠着她坐近了些,笑笑的问道,“那里疼?”
凤息指了指心口,柳逸平日里都是老夫子一般板着一张脸,如今那叫笑的象那偷腥的狐狸。凤息看着湛的慌。
看他表情特别满意,“我还以为你没有心肝,知道疼便好!”
“就知道你没安心,就巴不得我疼死了才好,你娶这么坏的女子,只怕我要为你日夜心疼死。”
柳逸突然大笑,“我又不喜欢她,你心疼什么。”
马车外皆是守卫的亲随,听了这笑声不禁有些诧异,大人去了趟公主府,竟这么高兴。
“你不喜欢她你还那样,她又不是你妹妹!”
柳逸见她倒真象生气的模样,心花怒放,“你刚刚看见我跟她那样了?”
她想起刚才那一幕,又哼了一声,扭过头,他说自己嫁人他会伤心,她便打算不嫁人,就陪着他。他若是有了清河,自己是妖怪生生吞了也不会陪他的。
又突然感觉被人抱了个满怀,柳逸在她耳边轻笑道,“是这样吗?”
凤息突然觉得心一紧,又跳的厉害,他抱过她很多回,这回看他笑的一脸孟浪,便觉得有些不一样,又想着他刚刚跟清河也是这样,便有些嫌弃,叫道,“男女授受不......”
不防又被柳逸捂了嘴,他低笑道,“外面还有人呢,小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