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找人探了凤息说的秘道,果然没发现有人,其中一位还顺利了出了城,可他总觉得那里不对劲,既然凤息在这自己这边,他就应该知道自己会发现这条秘道,柳逸没有理由不让人把守,跟幕僚们商议后都觉得不可靠。
甚至有人直言道,“是不是林重年故意设的圈套,故意让这小丫头告诉我们,好一打尽!”
“就是,她是林重年的妹妹,不可信!”
那个叫什么莫河的将军瞧见门外的凤息好奇的往那边瞅,更是指着凤息吹胡子瞪眼道,“臭丫头,说,谁派你来的!”
凤息哼道,“不识好人心,你们爱信不信!”她好心告诉他们逃生的方法,明昭不仅不信,竟然还怀疑她,便又觉他脑子大概是被驴踢。
明昭皱了皱眉,终于忍不住斥道,“莫河,休要无礼!”再抬头去看凤息,已经走出老远,又怕她生气任性甩手走人,急忙出来盯嘱亲卫看着她,莫让她跑远了。
幕僚们见太子如此在意这个女人,更是劝道,“太子莫要被这个臭丫头蛊惑了。”
“我自有分寸。”又语带双关道,“她是她,林重年是林重年,你们放心,我能毫无顾忌的带着她,自然是有相信她的理由,你们莫要打她的主意,再者,就凭林重年舍弃个人恩怨与我联手,拯救了我们大离国万千子民,就值得钦佩,他与皇姐自是不同的,我与他不过是立场不同。”
“一码归一码,他是救了百姓,这点我便认同他,可是他同样也是清河的人,便也是乱臣贼子。”
明昭喝道,“你们不过是怕我被迷惑,在你们眼中我便如些昏庸么!”
大家见太子发火了,这才住了口,明昭又缓和了语气道,“我们现在还在刀尖上呢,什么事也得选逃出城再说,等明早的水车试一试,若不行再试试她说的那个秘道。”
又商议了许久,安排妥当了,才出来找凤息。
见她抱膝坐在地上,又把头埋在膝盖上,明昭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走到她身边与并排坐下,“我并非不信你,只是觉得你哥哥肯定也想到了这一层,会有所防备。”
凤息抬起头,满脸困顿的样子,“我不生气,你的幕僚们不相信我也正常,毕竟我哥哥是清河的人,你就按你的方法试吧,实在无法你再走秘道吧,他们再不信,你不是还有我这个护身符吗,你放心,他再喜欢清河,也不会不管我的死活!”
明昭有些欣慰,没想到她竟如此的爱情达理,笑道,“多谢你理解。”
其实凤息心里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自己一片好心,那些个愚蠢的凡人当成了驴肝肺了,上辈子定是蠢死的,可是也知道这里不是可以让自己放肆的地方。
她虽然任性,却也不笨,她能在天界任性,是仗着天后疼她宠她,在人界任性,便是有个万能的阿狸,还有那个虽然老是凶她,却也是出了什么事都会替她收拾烂摊子的柳逸,她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些人的宠爱,也从觉得内疚和感激,理所当然他们就该这样。
如今孤零零一个人,万事便要靠自己,她心下虽然觉得凄凉,也知道任性生气只会给自己找罪受没有任何结果,经了阿狸和阿婉的死,便觉得这世上任何人都是不可相信的,便只有自己可信了。
第二天睡到半夜,明昭便带着凤息出发了,并没有等来预期的水车,还被官兵围剿,好在明昭身边多是武功高强之人,让明昭和凤息先脱了险赶回了偏巷,已经有官兵在盘查了,看来清河是已发现了他们的行踪,京城定是不能再呆了。
凤息指着前面的官兵对莫河道,“我说你蠢,你还不承认了,我若是要害你们,只要喊一嗓子,这里的官兵立马就能把你们捅成筛子,你们还想逃吗。”
那莫河气的吹胡子瞪眼,转念想想也有道理,明昭心知再不走,或许真的会死在京城,就是冒险他也只能一试。
也不敢带太多人,只余了些武功高强的侍卫在身边,等他们先出城,他们再分批过来。
好在天还未亮,便又趁着夜色潜进了原来他们住的老宅子,院子里寂静无声,刻意让人探了路,果然没半个人,这才让明昭进去。
莫河又一把凤息扣在自己胸前,“得罪了。”
明昭低喝道,“你做什么!”
莫河只让侍卫们将明昭护个严实,走在他与凤息身后,“殿下莫急,我就是怕有个万一,若真有埋伏,有这丫头在,林重年便不敢轻举妄动。”
好在凤息有心要护他们出城,又想想自己也算利用了明昭,便是被他利用也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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