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遥手指了指凤息,“你再看看她是谁。“
被唤作陵落的女子目光又落到凤息的身上,疑惑慢慢又露出奇怪的神色,“你们是来杀我的?”
那人却摇了摇头,说的话有些残忍,“就算真的要你死,也要死的有价值。”
忽的又见那人施了仙术,将兔子精化作了人形,果然是通体雪白,眼睛是极魅惑的蓝色,凤息心中大惊,年幼的时候在天界玩耍,就是为了追一只兔子才误入了离川,兔子没有捉到,她却误打误撞放了朱厌,她的倒霉日子就是从那一天开始的。
很显然,她是受命于阿婉,“陵落,你究竟是我七姐什么人?”
不等陵落开口,那人已经接了话,“她并不是妖,而是你七姐的灵兽。”
“与主人签了血约的灵兽,主人身死,灵兽也必然不能活,她为何还在?”
“你七姐在最后一次上阵前消解了与灵兽的契约。”
七姐早就想好了要用死来偿还朱厌的情债,所以事先就先安置好了陵落。
“帝姬是来杀我的?”
凤息蹲下来伸出手摸摸着免子身上的小短毛,夸道,“你果然很漂亮”
又把阿狸在打盹的阿狸跟这只兔子放在一处,凤息赞道,“倒也是极相配的,,你也是听命于我七姐,我不怪你。”
小免子分明高冷不屑,又冷声道,“就算你放过我,你莫要妄想我成为你的灵兽,这六界,我只认阿婉。”
不等凤息开口,那人已施了仙术将陵落的嘴给堵上了,又将陵落冷落在一边。
他又指了指小木屋,“反正天色也晚了,今夜我们就在这里住上一宿,你不是嚷着困得很吗?好好睡一觉,我在这谷中还有些事情要办。”
凤息想了下,“你不若把这只兔子送给我吧,好歹也是我七姐的灵兽,我替她照拂她。”见那人微微皱了皱眉,凤息又道,“你仙术这般厉害,自然也不会要这只灵兽。”
那人看着凤息微微一笑,突然伸手在她头顶轻轻摩挲了一会,凤息心中略有些恍惚,从前的柳逸便是经常这般。
那人眸子象是苍寒的星空,坠落在深沉无边的黑暗里,面上却浮了一层层的星光,象是有魔力一般,让人看了一眼便再也移不开,凤息便越发觉得恍惚,意识也渐渐失去控制,阿狸从她怀中跌落了下去。
“柳逸….”
那人早有准备,及时抱住倒下去的凤息,又将她抱进了屋子放在床上,阿狸也跳上床头蹲在凤息边上,目光锐利的盯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充满了敌意。
那人默默叹了一声,转身便出去了。
出了门,扬手便解了陵落的禁锢,冷声问道,“她在那儿?”
那免子身子微微一抖,咬牙道,“我并不知道你说什么。”
那人挑了挑眉,你躲在这神魔之外的荒芜之地,不是为了她是为了什么,我看你精气已无多少,想来命不久矣,定是为了养那一丝神魂才如此,如果我猜的没错,她神魂定是极弱,以你的能力能养她到几时,她注定也是要陨灭的,你不若把她交给我。”
陵落有些迟疑道,“你是何人,难道你会救她?”
“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主人仅有一脉的气息,我没有这个力量让她重生,纵然有,我也不会舍命为她,但有一个人却愿意的。”
陵落极是惊恐的望着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男子,“那个人分明也已经死了……你们又何苦要来逼她吗?就算那人真能活,她又如何会肯,她就是自己死也不愿意的,她未免太可怜了,天界的逼她,魔界的人害她……”
“你若不肯,又如何,那你就只能看着她消失,倘若她重生,我会消去她所有的记忆,让她做一个普通的凡人,不是也很好吗?”
“我如何能信你。”
那人冷冷一笑,“除了信我,你还有别的办法吗?你如今被我禁锢着,只怕等个十天不不喂养,那淡淡的一脉生息便要消失了。”
陵落身子颤了颤,“我若没猜错,以你的修为在天界也是帝君之尊,竟也是如卑鄙,就这么对待为了苍生舍生的主人吗?”
那人目露痛苦挣扎,又有些恨意,“当日你们引凤息帝姬去离川,又何曾算得上光明正大,就用那一脉生息救一救她的妹妹,也能救救她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