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云赶回火神宫中,这才知伏羲已移步去峄山闭关,峄山重峦叠障,终年仙气缭绕,乃六界灵气之源,伏羲的帝君所居的神殿信阳殿便在那最高的信阳峰上。
伏羲帝君陨灭后,信阳殿便被天帝陛下亲自施法所隐,就是当年天尊带着长琴太子修炼也只在次峰的神殿上,便是等有一日伏羲帝君归来,亲自开启信阳神殿,让信阳峰再次成为天界众神仰视的神殿。
帝君一直不愿公开伏羲身份,也一直不肯回信阳神殿,自然是心中存了要做长琴之意,如今这般急匆匆的赶回信阳神殿,便是伤的极重才不得不采信阳峰的灵气来疗伤,只是他这一去,伏羲的身份只怕要瞒不住了。
晋云又马不停蹄的回了信阳殿,足足守了三十天,帝君仍在后山闭关不出,此时,关于长琴是伏羲的消息也不径而走。
天帝此刻又下旨加封伏羲帝君,等于告知六界伏羲归来之事,天界一片欢欣。
便不见得所有的人都高兴,陵落心中甚是怨愤,她知凤息与七帝姬感情笃深,而朱厌又对七帝姬一片深情,便想等朱厌养出主人一脉生魂,再利用凤息带回帝姬生魂,助她转世。不曾想,凤息竟完全不为所动,还把自己禁锢在她的宫中不得自由。
“凤息,她是你的亲姐姐,你一心只为你的情郎置你姐姐的生死于不顾,你这般自私凉薄,忘恩负义,又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姐姐!”
她骂的厉害,不料凤息只是支着个下巴轻飘飘道,“你这成日里也吵得很,不若把你炖
了送给月老下酒。”
陵落气结,忽的听见殿外一声冷笑,“小小兔妖不知好歹,若非帝姬将你束在宫中,只怕你早就没命了。今日苦果一切皆你们自找,如若不是你们当日设计凤息私纵朱厌,那会有今日的大祸,如今你有何脸面来斥责凤息,若是七帝姬神识还在,知今日形势,只怕也恨不得一死赎罪,我若非念你忠心,早就取了你的性命!”
那声音如雷霆之声直击心底,又有一股无法正视的威严气势,逼的陵落半句也不能反驳,只能脸色刹白的睁着一双眼睛望着殿门,一袭玄衣锦袍印入眼帘,随着他的走动,衣袂飘飞,端的是一派潇洒飘逸,那人在凤息跟前站定,眉目之间尽是俊朗英武之气,“凤息,你长大了。”
当日的她,任性到可以去试穿魂箭,只为怨恨自己的爹娘和情郎,如今你那般想救你姐姐也不会任性妄为,去做那有损六界众生之事,你甚至都不怨恨那人利用你姐姐,你只道那人牺牲你姐姐也是大义之故,却不知他却只是为了你。
现在连小丫头都有舍身守护众生之心,她心中何尝不是有情有爱。
“帝君。”
“叫我来所谓何事?”接到凤息请贴,他倒是颇为意外,便又想看看她又有什么鬼主意,索性便来瞧瞧热闹。
“你是长辈,我本该亲自登门的,只是受了伤,身子无力,只好请帝君过来一叙。”
她又命仙娥将陵落抱进了内室,又摒退了左右,亲自给酆都奉了仙露,笑的一脸真诚,“听说你最爱昆仑雪峰上的仙露,这是我特意让人采的,你尝尝。”
酆都孤疑的看了她一眼,这才轻轻抿了一口,很是无情的道,“假的吧。”
果然见凤息帝姬的脸色僵了一秒,又笑道,“我那日答应过你,让她出来与你相会,今日便让你如愿。”
便见她要施法,酆都忽的扣住她的手背,“罢了,你有何事求我,说来我听听。”
凤息嘿嘿干笑了两声,“帝君果然慧眼如炬,什么都不瞒不过你的法眼。”
酆都仍是神色冷峻,唇角却微微扬起一丝弧度,我看着你从小到大,一点一滴只怕比你的父君母后还要清楚,如何会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
“晋云说月老庙中的姻缘线是我与伏羲帝君的,而非是素女,帝君是鬼神之宗,想必知道如何才能折断这姻缘线吧。”
酆都稍稍有些怔住,冷声道:“为何要让姻缘线消失,莫非你要成全他们不成了?”
凤息突然起身,又走到殿门口,遥望着火神宫的方向,许久才沉声道,“自然不是,我讨厌素女,更厌恶喜欢素女的伏羲帝君,我不要心里装着别的仙子的夫婿,所以我要斩断姻缘线。”
她说义愤高傲,仿若真的是醋性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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