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再一横,李姑姑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何勇重重的扑上来,压得她差点儿背过气去!
“你混蛋……呜……你干什么……”
外面听墙根儿的人一个个捂嘴偷笑,一个小个子说:“何大哥这憋了三十多年的童子鸡要发威了,不知道李姑姑明天还能下床不?”
另一个要接话的时候,忽然抬头望了一眼:“有人来了,快走。”
“怕什么,新婚三天无大小嘛……”
这几个都是王府的护卫,还没成家。
“快走吧你,小心新人过后找你算账。”
小个子被硬拉走了,还不甘心:“只要你们不说,谁知道今天晚上的事儿啊?再多听会儿嘛……”
一个年纪大些的拍了下他的头:“瞧你那没出息样儿。回来你休沐的时候,哥带你去逛院子,什么样儿的女人没人啊?”
小个子脸红了,结结巴巴地说:“谁,谁没出息啊……”
当然这些对话,那对新人是不知道的。
新郎倌儿逞了半宿威风。说他是借酒装疯也好,高兴的过了头儿也好,反正何勇的确是雄纠纠气昂昂的做了一回大丈夫——可惜一早儿起来,就变成小男人了。在恼羞成怒的李姑姑面前,何勇做小伏低,任打任骂……
李姑姑可不是不懂人事儿的小姑娘。以前伺候严妃,皇帝来了,他和严妃不睡,李姑姑她们这些伺候的人也不能睡。当时她还懵懂,寻思着这种事儿有什么妙处,屋里头严妃那个腔调,哭不象哭笑不象笑的,哼哼唧唧听得人真难为情。
后来年纪渐渐大了,有时候夜里一个人躺在床上,也睡不着。听着外面不知哪里的猫在叫春,一声接一声的,挠得人心里发颤。
很好,她现在总算知道了。
男人这上了床一脱衣裳,那就成了头牲口了!
李姑姑觉得身上那个酸啊,好个疼啊,腰跟腿当时好象就不是自己的了。现在眯了一觉醒来,全身都跟要散了架一样。
当年她挨板子,干粗重活儿,被人欺负的那些时候,好象还没这么难受呢。
“来,你喝点儿粥吧……”
李姑姑没好气的把勺子夺过来:“我自己会喝。”
一早起来人总是干渴的,这粥还是咸的,李姑姑喝了两口,实在咽不下去。
“这谁煮的啊?”
何勇忙说:“这个,肯定没有你的手芑好。还有芝麻糊,要不我去给你盛点儿?”
“行。”
何勇果然又去端了碗芝麻糊来。芝麻糊刚出锅的,香、甜、糯,烫,李姑姑喝了大半碗,肚里暖和了,人也缓过来了。
潮生那边儿也起来了,正用早饭。虽然早饭不是李姑姑看着做的了,但是味道还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分别。
四皇子今天也难得在家一天,两人用了早饭换了衣裳,何勇和李姑姑已经过来请安了。
潮生笑着说:“这两个人都没什么别的亲人了,咱们就都串一把,娘家婆家主家一起兼了吧。”
这人成了亲,变化是肯定有的。
何勇倒不大显。这个人平时沉默寡言,只埋头做事,今天脸上却一直带着笑意。李姑姑呢,那个表情说喜也不是喜,说恼也不是恼,反正不象平时那么大大咧咧的,那么坦然。
好吧,准确的形容一下就是——害羞了。
潮生真心替他们高兴,也十分乐意观赏一出难得一见的西洋景儿。李姑姑以前在宜秋宫,现在在王府里,那都是母大虫一样的存在啊!
母大虫居然害羞了!
这要不赶紧的瞅,过了这村儿可没这店儿了。
他们向四皇子和潮生行礼时,李姑姑的动作有点儿不自然,何勇赶忙的要扶,李姑姑还不领他的情。
潮生强忍着笑。
瞧瞧,不管年纪,这新媳妇总是脸薄面嫩的。
四皇子和潮生说了几句“百年好合”的吉祥话,潮生已经准备了见面礼。知道李姑姑讲究实用不爱虚头巴脑的东西,潮生也没送什么华而不实的东西。李姑姑又问潮生今天吃的怎么样,十分关切。
潮生笑着说:“我好着呢,早上吃了一碗半粥,还有水晶糕什么的。你就放心踏实的歇两天吧。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累着你,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啊。”
他们两口子还要去见许婆婆,就辞了去。潮生捂着嘴笑了半天,才说:“哎呀,以后是不是不能叫她李姑姑了,得叫何家的了?”
四皇子也笑:“没事儿,你怎么习惯怎么叫吧。”
潮生觉得,李姑姑这么好强的人,多半还是喜欢旧称呼。
何家的,听听,把女人原来的身份一笔抹煞,从此成了男人的从属附庸了。就象潮生,从她成了亲之后,人人都管她叫王妃,只有许婆婆老了,还固执得总按旧时习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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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标题没和以前重复吧?
咳,这个,我想李姑姑的洞房就没必要详写了对吧。。
今天出门了,办了好多事儿,还给儿子采购了口粮牛奶什么的。。结果回来时又晕车了,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