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无情,他们也要掂量一番。
若失了皇上的庇佑,只怕苏家的人就会肆无忌惮起来。
清宁不怕,她也深信苏斐不怕,更加相信他的能力。
然,清宁却不希望苏斐如上一世那背上杀父嗜杀冷血的名声。
“嗯,我会的。”苏斐低头亲了亲清宁的额头,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会小心的,至于他吗……。”
苏斐笑着搂住了清宁,把玩着她垂在胸前的青丝,“放心,我还就不怕他不发现什么,他要是有动作,那是最好。”
“所以,你不用担心。”苏斐轻柔地笑了起来。
是进还是退,四皇子都会讨不到好果子。
这要他动,还不轮到自己来对付他,自然就有人对付他。
清宁抬头看着他昏黄的灯光下精美的眉眼,温柔的笑容,嘴角一翘,跟着笑了起来,“你别这么骄傲,小心着了别人的道。”
话虽是如此说,可清宁知道,苏斐为人也只有在她的面前,才会放松了身心。
“宁儿不喜欢吗?”苏斐愉悦地轻笑了出来,挑眉宠溺地看着清宁问道。
“当然是……喜欢了!”这样的苏斐,只属于她,她当然是爱不释手!清宁俏皮一笑,从他的怀里爬了起来,唇瓣覆在了他的唇上。
苏斐微一愣,很快就把主导权夺了过去。
辗转缠绵,空气中似都带了甜蜜的味道。
……
苏斐不舍地把放开了清宁,喘着气,“你这个小妖精。”身子绷得紧紧的,**如是在弦上的剪,蓄势待发。
这火,是她点的!清宁脸红得如绚丽的晚霞,安安静静地趴在苏斐的怀里,不敢乱动一分。
苏斐轻笑着放开了清宁,翻身就下了床。
听得耳房里传来的水声。
清宁心里既歉意又甜蜜,内疚自己有身孕,就不该撩拨苏斐,又感动于苏斐的体贴,心里甜甜的如如是吃了蜂蜜一般的甜。
四皇子府,四皇子阴着脸坐在椅子上,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
他若是不动,他好不容易拉拢的人,就会如是鸟兽散一般,要失去一部分,可一动,那两个弟弟虎视眈眈的,只要他动,就会跳出来踩他,这么好的机会,就是他不动,两个弟弟也会踩上几脚。
四皇子气得半死,自从从皇陵回来后,他就是行事做事都很是低调。
宜安,这丫头,这般拎不清,非得与董启俊搞到了一起去。
这次的事情看起来是个巧合,是意外,是宋子逸追小偷才撞破了他们的奸情。
然,四皇子哪会相信那是意外。
在皇宫里长大的人,从来都不相信巧合,意外。
可偏生又他的人查了大半天,也查不出什么人的痕迹。
似这就是个意外。
金銮殿的今日参奏他的人,似也就因为宜安不安于室才参奏的他。
四皇子搁在桌上的拳头握得死紧。
一定是老五,记恨上次的事情。
难怪上次老五就只送了宋子逸三人去了大理寺,却是没有对付他。
原来,是有后招。
“殿下,您别气坏了身体,这下面该如何做,还得您拿主意呢。”四皇子妃进了屋,见得地上一地的碎片,忙吩咐丫头收拾了,然后才轻声劝说道。
如何做?
怎么做,他都会吃亏。
父皇已经令人彻查了。
不动,结党营私跑不了,自己的人也会打压了。
自己动手,不仅是结党营私还会更加暴露他的实力。
除了两个随时想踩他的弟弟外,还有就是坐在龙椅上的父皇。
父皇是他的亲生父亲,是明君,可是自古帝王多疑。
四皇子皱着眉头,心里如是压了一块巨石,有些透不过起来的感觉,好半响才与四皇子妃说道,“这几日,你不要去公主府,派人去探望一下宜安就好。”
“这……殿下。”四皇子妃想了想,说道,“宜安她向来与你亲厚,若是太过冷淡了,会不会让人觉得我们寡淡无情。”
没事的时候,就亲厚,这一出事,就看都不去看。
四皇子脸色就更加的难看,“那你改天去看看她。”
四皇子妃点了点头。
“不要太热情,也不要太冷淡,如是亲戚间的走动就好了,这次,父皇是要厌了她了。”四皇子又叮嘱了一句。
四皇子妃颔首。
有人欢喜有人愁,一夜悄然而过。
裴氏得了沈帧的准许,翌日高高兴兴地打扮妥当了带了丫头婆子去了兴宁侯府。
昨日,她听了消息,就琢磨了大半天,她也希望沈清雨能扶正,到时候,等沈清雨扶了正,那到时候就把自己的女儿送去宋家,女儿去了宋家,那她也就安心了。
于是等沈帧从衙门回来,又是哭又是求的,终是求得了沈帧的许可——准许她回侯府伺候老夫人。
裴氏带着一脸的憔悴了进了沈老夫人的屋。
老夫人的房里只有沈清妍与林妈妈等人在伺候着,罗水月在处理庶务还没有过来。
裴氏就笑着支开了沈清妍,然后问了沈老夫人的病情后,就进入了主题,央求着沈老夫人给女儿做主。
沈老夫人心里正是琢磨着宋家事,一句话都不搭理裴氏。
裴氏不由得哭了起来。
沈老夫人性格如今是喜怒无常,见得裴氏哭,就怒道,“哭什么丧,我还没有死呢!”
“母亲。”裴氏忙是顿住了哭声,抹泪求道,“母亲,您就帮一把韵儿吧,老爷最是听您的话,韵儿她一个女孩子,年纪轻轻的在外面,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是怎么是好?母亲,韵儿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
而,裴氏不知道的是,被关着的沈清韵却是从那院子里跑了出来,那院子里的伺候下人吓得一团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