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滴娘唉,我怎么会不怕呢?而且棺材里躺的这个皇上,还是个死的不明不白的。皇上啊,怎么说,我也是为了你的儿子好,你可不要怪罪我啊。等太子大哥登基,平定了宫里宫外的事,我会对他说想办法弄清你的死因的,会给你个公道的,江欣怡双掌合十对着灵棺嘟囔着。
越想越害怕,越显得冷,加上浑身都被雨淋透,后来竟然打起了哆嗦。
三王爷啊,文瑀鑫啊,你丫的一定要挺住,一切都会好的,江欣怡又开始担心了。
“江公子,江公子?”一个声音在小声的喊着。
“我在这里呢。”江欣怡掀开帘子看见喊自己的人是太子身边的米公公,江欣怡见过好几次。看样子太子蛮信任他的,她伸出头应着。
“快点换上这衣服,奴才送您出宫。”那米公公对江欣怡说。
江欣怡爬出来,接过他手上的包裹一看,里面依旧是太监的衣服。
“太子殿下说,公子你穿这个不会引起怀疑的。”米公公赶紧解释。
“好的,江欣怡应着,可是捧着包袱却不知该在哪里换。供桌下面可以藏人,却不能换衣服。
“公子,您到那后面换吧,奴才到门外等着,您放心,道士算过了,皇上仙逝的时辰不太对,所以宫里一般的人是不能到这里的。”米公公看出了江欣怡的意思,赶紧解释。
“哦,我去那后面换。”江欣怡指着灵棺旁边的那白色帐幔说。
“唉。”米公公无奈的摇头出去,老泪止不住就淌了下来。
为东良国辛劳了大半生的一代君王,竟然会是这样的下场,孤零零的一个人躺在棺木里,灵堂里连个念经超度的都没有。
江欣怡很快的就换好了干的的衣服,换了干爽的帽子,把换下来的衣服又塞进供桌的下面,米公公说等下他会来处理的。
外面的风小了很多,雨也停了下来。江欣怡与米公公一人撑着一把油伞,往外走去,因为米公公是宫里的老人,谁都没有怀疑他身旁的这个小太监。
“奴才替仙逝的皇上谢谢公子。”把江欣怡送出宫门的米公公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江欣怡猜想,这米公公见太子那么沮丧的样子想必也担心着,自己这一来,就把太子给敲醒了,这米公公才会这样说的吧!
其实,这宫里的公公们和宫女们眼睛最亮,是非看的最清楚。只不过,这些都不是他们所能够掌控的。
看惯了勾心斗角,这些人也就麻木了。没麻木的就期盼这有人能够改变,而江欣怡就有这样的能力。
米公公想到刚才太子对自己说话的神态就欣慰,仿佛看见了皇上年轻是的样子,无畏无惧的。
江欣怡刚出宫门就看见骑在马背上的安鹏飞,他一脸的严肃,和焦急。
江欣怡怕有人盯着,就装作不认识安鹏飞的样子,走了过去。可是没等她走过那马几步,就被人给拎上了马背。
不用说,就是安大哥了,江欣怡后背一粘那个胸膛,立马就感觉暖和了起来,安鹏飞策马飞驰,绕过了一条街,一吹哨子,小巷子里又冲出几匹马来。
马背上的人,江欣怡都认识,是上官宏他们,还有刚来的野猫。每个人身上都带着兵器。
“二哥?”江欣怡回身疑问。
“再等一个时辰不见你出来,我们就进去找人了。”安鹏飞笑着说。
“二哥。”江欣怡的坚强顿时不见,眼圈一热,呜咽着侧身倚在安鹏飞的怀里。
“呵呵,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江会哭啊?真的像个女娃娃。”上官宏笑着逗江欣怡。
“还笑?你那胡子是不是长的太长了?”江欣怡恼火的问。
胡子?上官宏吓得赶紧用手摸摸才长成原样的胡子。赶紧闭了嘴,上次就是因为笑话江欣怡像女娃娃,结果被江欣怡灌醉后,把胡子给剪了,然后笑他是太监。
那段日子,上官宏没办法,就让安鹏飞用头发做个假胡子粘到下巴上。他知道这混小子说道做到,可不想再冒一次险。
安鹏飞笑着策马回府,上官他们都紧紧的跟上,韦奕留在最后面,确定没有盯梢的,这才赶了上去。
“你先去洗个澡,换下衣服,我们在书房等你。”安鹏飞说。
“刘骏呢?有没有吃东西?”江欣怡不放心的问。
“唉,那家伙,吃饱了就要去宫里,灌了一碗安神汤,这才消停的睡了。”骆柯说。
“看样子边境打的挺惨烈,刘骏战甲上的血就是证明。那血的时间都不同,连清洗战甲的时间都没有!”韦奕说。
“太子说了,瑀王爷他们出发的第二天,京城就备齐了粮草押送去了。可是刘骏却说没见到人影,这就是说,有人预谋好了,在半路就把粮草给劫了。”江欣怡顾不上洗澡,坐下来对大家说。
她不想瞒着这些人,他们为了自己差点闯宫,还有什么必要对他们隐瞒?
江欣怡就把在宫里听见的,除掉皇上异常死亡的事,都说了,她想让大家了解,这个国家现在面临的是什么样的事情。
说着,说着,江欣怡就用脚把鞋子给脱了,然后把袜子也脱了。再看那双白皙的脚,已经被湿鞋子,湿袜子给泡得发皱了。
安鹏飞想制止,可是却不知该怎么说,看着几个大男人盯着江欣怡的脚看,他心里很不舒服,却没办法。
“呵呵,小江的脚丫也像个女娃娃的。”野猫脱口而出,随即反应了过来,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半张脸,把大家都给逗乐了。
这个时候,江欣怡才不会跟他计较,也跟着笑了起来。
“易昕啊,现在这样,咱们该怎么做?”上官宏止住笑问。
“对呀,小江,你说说看,咱们哥几个做什么?”韦奕着急的问。
“咱们啊……”江欣怡手指敲着身旁的茶几面,说了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