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从宗政熠手中将小瓶子给接过来,她之前其实也发现了他腰间的这瓶药,不过她不认识,也不敢动用。
待宗政熠开始自己调戏之时,她才真正有时间去关注一下自己,全身酸痛不说,青紫自然是免不了,而且有很多的刀伤。
宗政熠给她挡去了严重的伤,她现在才会这样的无事,说到底,终究还是因为他,才保住了自己一命。
现在她只希望能够快点找到墙雏这种草药,即使他不说,她也能够察觉到这种药草的重要性,他身上的毒,绝对不是说要解毒就能够轻易解除的。
勉强给自己上了药之后,她竟然有些昏昏欲睡了,这半日来的奔走已经消耗了她近乎所有的气力,此时会犯困也是情有可原。
暗红色的血从宗政熠的口中吐出,额上更是布满了秘密的汗珠。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眼中已经更多了一份清明,在看向那蜷缩在地面上的人时,心中更多了一分疼惜,以及愧疚。
天明。
乔灵儿在察觉到了日光之时立刻就惊醒了,脑海中所浮现的就只有宗政熠、宗政熠、宗政熠……
在看到身侧躺着的人的时候,那颗紧张的心才缓缓地松了一下,在下一刻却再次的紧张了起来,轻轻地推了推宗政熠:“熠,醒一醒……熠……”
在乔灵儿的催喊之下,疲倦不堪的宗政熠这才缓缓转醒,带着浓浓的睡意喊了一声:“灵儿……”
乔灵儿很是小心的将他扶着坐了起来,不敢触碰到一点点,他身上的伤口多的吓人,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让他痛到。
“熠,我要去找墙雏,但是书上说不明它的生长之地,你知道的话就告诉我,我快点……”乔灵儿正经的说道,但话未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我跟你一起去。”宗政熠强撑着自己站起来。
“不行,你的伤……”乔灵儿见他那似乎带着逞强意味的动作赶紧上前,让他将身体上的重量压着自己。
宗政熠却很严肃的道:“灵儿,墙雏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有很多中草都跟它相似,即使我描述给你你也找不到。所以,我必须去!”
“可是你的伤还没有好!”乔灵儿急切的道,他就算是走路都还有些困难,更别说是要去找了。
“肋骨我已经用药接上了,只要不过分动作就不会有事,而且断的是最下面的一根,我已经固定住了,没关系。”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必须的药都是必备的,相对与其他的地方,他在坠落在急湍之中时已经尽量的避免了冲撞。所以现在肋骨断,也只是小小的移动了而已。
“可是……”乔灵儿还是不放心。
“灵儿,如果再不走,我的毒就会发作了。”宗政熠似是威胁的道。
视线从地上那摊黑色的血液上扫过,最后还是牙一咬,点了点头。
两个人沿着河畔走去,乔灵儿架着宗政熠,尽量不让他有任何的不适,即使只是肋骨,也还是骨啊,伤筋动骨至少一百天才行,如果现在让伤势加重或者还有什么感染,到时候该怎么办才好?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行走,烈日当空,他们也早已饿了,唯一的食物就只是乔灵儿身上仅仅携带着的半块饼,这半块饼还是当初在马车上的时候宗政熠给她却只吃了一半的。
如同迷途的小孩一样,在这浩瀚的天际之中,不知何方才是尽头。
“熠,你怎么样?”乔灵儿满头是汗顾不得,感觉宗政熠的无力更是无比的担心。
宗政熠强撑的摇了摇头,身体中犹如火山喷发一样,即使想要说话,甚至也是无比的困难。
乔灵儿急了,想要让他停下来,却在无意中看到了一栋在山后的屋子。
“熠,那里有人家,你再坚持一下。”乔灵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他支撑起,另一只手紧紧地搂在他的腰间,不让他倒下去。
宗政熠一步一步的跟着她走,那纤细的胳膊,小小的肩头,到底是什么支撑了她那样不懈的往前走?
这一辈子,她背着他走,下半生,下辈子,他会一直陪着她,走到天荒地老!
竹屋背靠一座巨大的悬崖,抬头望去看不见顶端。周围是翠绿的花草,在这不属于外界的地方,有翩翩飞舞的蝶儿,在另外支持,可以听见淙淙的水流声。
三间小小的竹屋,隐藏在这美丽的山水之中,没有其他的人,屋内只有一张小小的竹桌,两张竹椅。当然他们在进来之前乔灵儿有喊了好几声,询问有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