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的被硬带走的,使点性子也是理所当然的。未免叫她更生气,他也便忍住了没有反抗。
反正小孩子的力气也就那般,还不如他们里头年纪最小的钰儿来的重。
秀秀略打了会儿,就发现他们似乎并不将她的攻击放在眼里。正巧她也累的手酸,于是她略想了想,就甩开了手脚一屁股蹲地上哭闹起来。
“你们都是坏蛋,秀秀要跟三郎哥哥告状!”她嚎得甚是大声,“然后把你们都吃掉!”
费老充耳不闻的在地上盘腿坐下,门徒们却不如他们的师父来的有定力。年长者尚可保持冷静,年幼的少年郎却有些焦躁的踱步起来。
秀秀嚎哭了两声后见无人打理自己,便分开了捂眼的手指偷看了一下。待瞧见大家伙儿都盘腿在边上闭目养神,她眼珠一转,便又悄悄地爬起来准备偷溜。
“哪里去?”年长者眼也不睁一下,抬手就揪住了秀秀的衣领道,“还不乖乖坐下,若是惹师父不高兴了,就又该给你贴符纸了。”
“放开我放开我!”秀秀装哭不成,只能又凶横起来,她下死劲儿的往前跑,口中还不忘恐吓道,“你们再欺负我,小心三郎哥哥和东桥来把你们一个个都打的哭爹喊娘的!”
“啧,小小年纪,嘴巴这样厉害!”年长者甚是忧心地睁了眼,“亏得你不是我家的女儿!”
“莫要吵了。”费老一听见东桥的名字,登时又睁了眼,“小娃娃怎的认识东桥?”
说着他起身抓住秀秀的手细看了一番。
秀秀本来还要强嘴,谁知指尖一疼,却是那老儿用针戳破了她的手指尖。
这会儿她真哭了,也不骂人了,只连声的叫着素兮和青衣:“哇哇哇——姐姐——青衣姐姐——秀秀好疼——”
费老将那滴从秀秀手指里挤出来的血搁在符纸上一划,再听得青衣两字,便严肃的问自己最年长的徒弟道:“温玉那个嫁给了妖怪的胞妹名字是不是就叫青衣?”
“师父……”年长者讷讷道,“那位郎君的胞妹不是叫太阴吗?”
“蠢货!”费老胡子一抖,却是怒骂道,“我问的是她闺名,又不是她的身份。”
“太阴……不就是她的真名儿么……”少年郎仿佛不忍见大师兄挨骂,便在边上小声嘀咕道,“再说人家小娘子的闺名儿我们外男怎么会记得那般清——”
“一个个都是蠢货!”费老越发生气,劈手便敲了门徒的脑袋骂道,“这般愚钝,难怪我教的那么些咒术阵法,你们都只学会了六成!还不快背咒去!”
挨了训的门徒们各个面带窘色,少不得掏出各自的咒书开始温习起来。
秀秀瞧着他们自己内讧,便又试着逃跑起来。奈何那年长者背书归背书,手下却是不松劲儿,叫她实在是跑不了。
正着急,她就瞧见黑三郎款款而来。
自觉得了靠山的秀秀马上便兴奋的叫了起来:“快放开我,你们这些坏蛋!我三郎哥哥来了!”
门徒们这才后知后觉的感知到妖气,顿时咦了一声,忙掏出怀里的妖石查看起来。
费老先是觑着眼将不断靠近的黑三郎审视了一番,待发现自己肉眼尚不能分辨其身份后,便转手从行囊中掏出一把符纸来。
黑三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捏诀念咒,及至他手指微动欲将那些符纸抛出之时,方才朗声笑道:“不管何时,你们费家人念咒的样子当真是一模一样啊!”
费老手下的动作一滞,再看黑三郎的眼神便有些异样起来。
“我来接秀秀。”黑三郎略挑了下手指,扭住秀秀的年长者便觉得手臂麻得仿佛不再属于自己。
“三郎哥哥!”一得解脱,秀秀便慌忙冲向黑三郎。
黑三郎挑眉侧身躲过秀秀热情的拥抱,扑空的秀秀也不恼,只乐颠颠的躲在他身后告状道:“他们都是拍花子,想要将秀秀劫回去当徒弟!秀秀被他们欺负的好惨,现在肚子好疼!”
“你若去当费家的徒弟倒也不错。”黑三郎竟没有帮着秀秀,只轻笑道,“可惜你已经卖给客栈了,他们便是有心收你,只怕也带不走你。”
秀秀噘着嘴有些委屈,又抱着肚子扮可怜道:“三郎哥哥,秀秀肚子疼!”
那头的费老犹在搜刮心思的猜黑三郎的身份,听得秀秀吵个没完,便直接甩了一颗丸药进了秀秀嘴里道:“小娃娃你只是吃太多了油腻下泻不通罢了,吃了药就莫要吵了!”
没防备的秀秀咕咚一声吞下了药丸,紧跟着还不等她回过神来,便觉得肚子里一阵咕噜噜的响。
这下子她疼的越发厉害了,伴随着抽绞的痛感,一阵强烈的如厕*顿时席卷而来。
她嘤嘤哭叫了两声,便急吼吼的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