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对峙中的巨怪和黑三郎皆都被囚妖索圈入了攻击范围,黑三郎尚能险避一二,但大块头的巨怪就只能硬生生挨下了。
“青衣——”黑三郎见青衣与后土正面对上了,便不由急道,“回来——你不是他对手!”
青衣恍若未闻的盯牢了后土的眼睛。
“咦?”后土突然奇怪道,“为何你的灵气还在?”
此话才出,大地上疯长不止的草木便开始枯萎了。萎败的褐色如波涛自北朝南的扩散开来,死亡的气息逐渐波及了整个大地,万物皆都失却了生气,唯有后土一个人散发出越加耀眼的光芒来。
看着脚下的世界一点点陷入绝望,心绪翻滚的青衣终于又平静下来。
狩猎的*再度主宰了她的心灵,她睁开眼,用自己那双无情无绪的眼睛冷冷的看着后土,当看见后土的手脚皆都出现了土质的鳞甲之后,她这才冷笑出声道:“狩猎者岂会被猎物夺取力量?”
话音未落,她便朝后土屈指一抓,数不尽的囚妖索霎时朝他飞奔而去。
后土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正同黑三郎恶斗的巨怪顿时舍弃了黑三郎。后土既有坚不可摧的护盾,青衣的囚妖索自然便没有办法伤到他。
但青衣见状却并无气恼,她只是转眸看了眼身侧的黑三郎,然而不等黑三郎觉出味儿来,她便一手拍在黑三郎的脊背上,竟是无缘无故的将黑三郎推向了后土的方向。
黑三郎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顺势甩尾的径直攻向了巨怪。
巨怪无暇□□,一旦顾上了黑三郎,便挡不住青衣了。
本以为无忧的后土一时松懈,就叫青衣直接冲到了自己面前。
只见青衣冷笑着伸出手,并在他的心口上用力拍了一下。
后土顿觉心口一窒,仿佛有什么古怪的东西从心里跳了出来。紧跟着他听见冷硬的锁链声铺天盖地的朝他压了下来。
身体霎时动弹不得。
他惊异的低下头查看,然后他就看见那些囚困住自己的锁链,正是从他自己体内冒出来的。
隐约猜到这尾巴的主人是谁后,高师傅简直连头皮都快炸开来了。
他屏住呼吸,并小心翼翼的将自己踏在那尾巴尖上的脚抬了起来。然后不等那尾巴尖有所动作,他便撒丫子跑了。
“唉唉唉——”其他人见高师傅逃跑,便忍不住叫道,“高师傅你跑什么啊?”
“嘘!”急上火的高师傅慌忙叫他们噤声,“别嚷嚷!真是活见鬼了!”
“怎么回事?”东桥见高师傅眉眼皆都变了颜色,便一脸凝重地低声道,“可是你看见什么了?”
“哎呦喂,岂止是看见了啊——”后怕的高师傅哭丧着脸道,“东桥小哥我们真的不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方才我只是瞎猜,这会儿来真的了!这里果真是镇压烛龙真身的地方!”
“烛龙真身?”东桥闻言却有些喜,“那不就是黑郎君的真身么?真是天助我们!若是黑郎君能顺利从这里脱身,那阿郎就有救了!”
“谁还管阿郎不阿郎的!”高师傅拍着大腿愁道,“你忘了?这里可是客栈主人的地盘!说不定这会儿他的仆从就在边上看着我们呢!”
高师傅越说越害怕,他想出客栈也不过是为了去找蛮牛,谁知媳妇没找到,竟一头撞进了后土的老巢里来了。
“不行不行,我不可陪你们送死!”明哲保身的高师傅一边说,一边就朝来处冲去。
“那里已经堵死了。”东桥淡淡提醒了一句,然后抬脚就朝高师傅方才去过的小洞穴走去。
烛龙的尾巴尖依然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覆盖在其上的鳞片看起来是那般的鲜艳,仿佛下一刻就有火从上头流淌出来一般耀眼。
秀秀甚是喜欢,便闹着要下去摸一把。
东桥头也不回的阻止道:“烛龙的鳞片其实能随便摸的?只怕你这一把摸下去,就能烫出一溜水泡来了。”
秀秀不情愿的撅了嘴,闹了好半天别扭。
一行人顺着烛龙的尾巴一直走到了地穴深处,眼瞧着那细细小小的尾巴一点点变粗,直至大到五人合抱那般壮硕了,他们还是没有找到烛龙首部的所在。
高师傅跟了许久,见众人还没找到出口,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走了不走了!老子当真要饿死了!”又饿又累的高师傅一边抱怨,一边就从怀里摸出了一包吃食出来,“你们爱走就继续走,老子须得先吃饱了才行!”
说话间他就开了油纸包准备饱餐一顿了。
谁知他才挑出一块嫩肉准备塞到嘴里,就有一条细小的长虫突然直直的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待看见对方抬起头,并露出一张眼熟至极的脸后,高师傅霎时僵住了身体。直到那半人半蛇的小妖怪张开嘴一口咬住他的食物,他这才惊恐地叫了起来。
“你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