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是已经看出了端倪,如今只是在陪自己作戏,恐怕太平公主此时最想做的事就是抓住杨帆问个明白。
古竹婷便道:“太平,为兄此番回京,来得仓促,家人都未及带回,只带了最小的女儿。她叫裹儿,是在去房州的路上生的,你这做姑姑的还不曾见过她呢,她知道有你这么一个姑姑,也是一直很想见见你。杨校尉,你陪公主去见见裹儿。”
杨帆赶紧欠身道:“是!卑职遵命!”
姚崇听了微觉诧异,虽说这位小郡主自幼长于山野,可毕竟是郡主的身份。怎么能让个男人引公主去她闺房?一转眼瞧见依旧守在庐陵王身边的几个女相扑手,这才恍然:“特殊时刻,自然要特殊对待。”
姚崇很自觉地对其中的不妥之处找着理由,那里杨帆已经引着太平公主走向侧殿。
这里宫室亭轩,环绕嵌套,仿佛一座迷宫,乍一进来的人可不容易分清东南西北,杨帆引着太平公主绕过一小段曲廊,穿过一道天井。这里院中一样有内卫戒备,只是人数明显少于前边,毕竟庐陵王才是保护的重点。
二人闪进一处殿室,避开了内卫的视线,太平公主马上抓住杨帆的手,急切地问道:“二郎。那人不是我的兄长对吗?你把我家兄长藏到哪儿去啦?”
“噤声!”杨帆谨慎地四处看看,压低声音道:“一日不入城,庐陵王便没有摆脱危险!”
太平公主被他一言点醒,努力平静下来,强捺焦急地凝视着他,等他揭穿谜底。
杨帆道:“这一路上。千言万语一时也说不清楚,待我回头再详细说与你听。总之。我们历尽千辛万险,才算到了这里,眼看成功在即,我可不敢大意,所以我护‘王驾’于此,固然是因为前堵后截的情况下不得已而为之,也是想尽量让王爷入城时安全一些。”
太平公主双目一亮。急切地道:“你是说?”
杨帆附着她的耳朵低低说了几句,太平公主听得又喜又忧。扼腕叹道:“早知如此,我该守在城里才对,必要时候也好对他有个照应。”
杨帆道:“你若不来,他们必然生疑。你是庐陵王的胞妹,现在连你都上山了,他们还会再起疑心么?不错,庐陵王不在这里,可战场在这里,这边打得热闹,庐陵王才安全,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成败的关键已不是王爷如何入城,而是我们能否成功地把他们都吸引在这儿。”
太平公主已经镇静下来,轻轻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杨帆笑道:“明白就好,那就认真陪我演好这场戏!”
太平公主感激地道:“二郎,你是我李氏一族的大恩人,恩比天高!谢谢你!”
杨帆微微一笑道:“于公于私,你对我,何必谈一个谢字呢?”
太平公主心中一暖,突然踮起脚尖,环住杨帆的脖子,在他唇上结结实实地印了一记吻。杨帆赶紧抬手擦嘴,太平公主瞪起美丽的大眼睛,嗔道:“你干嘛?”
杨帆道:“关键时刻出不得半点纰漏,可别让人看出来!”
太平公主飞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这事儿跟我兄长出不出纰漏有什么关系?”
杨帆呆了一呆,道:“是啊!貌似是没有什么关系。”
他自嘲地一笑,摇头道:“我现在已经有点草木皆兵了。”
他又擦了两下嘴唇,才对太平公主道:“来,我带你去见见裹儿,她可是真的!”
太平公主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侄女倒也甚为好奇,连忙跟着杨帆向前行去。杨帆走到李裹儿居处,伸手正要叩门,忽然心中一惊,猛地想起了自己当初在黄竹岭上与李裹儿的那一笔风流债。
这一路紧张无比,他每日谋算的都是如何跟那些刺客们斗,耗尽了脑汁,哪还有心思精力去想别的,直到此刻他才想到:“李裹儿可是太平公主的亲侄女呀!”
杨帆颈后的汗毛“唰”地一下炸了起来。
太平公主见他望门而不动,不禁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啊?哦哦!没什么,我忽然想起一件别的事情!”杨帆慌忙答了一句,举步上前,轻轻叩响了房门。
杨帆生怕李裹儿听到自己的声音时突然叫上一声“杨哥哥”什么的,所以房门一叩,马上一口气儿交待明白了来意,“叩叩叩”:“小郡主太平公主殿下来了想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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