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李裹儿的手臂连连夸赞,她想起了自己刚入宫时的样子,也想起了少女时候的太平,人一长大,想的就多,人心也就复杂了,还是这样的少女好啊,美丽大方、活泼可爱,天真稚纯。
“裹儿……,你是朕的孙女,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封号呢。”武则天抚着李裹儿的小手,沉吟片刻,喜道:“有了!朕就封你为……安乐,安乐郡主,愿朕的宝贝孙女儿一辈子平安喜乐!”
李显大喜过望,既然他回了京,女儿早晚要有封号的,可女儿在这种情况下获得封号。说明女儿已经讨得了母亲的欢心,这对他可是大大有利的,李显赶紧道:“傻丫头,还不跪谢祖母大恩!”
方才李裹儿初次见祖母,自当大礼参拜,不过武则天却不喜欢一家人总是那么拘束,她倒喜欢像太平那样的孩子,见了她大大方方,最烦的就是几个儿子。见了她就像见了吃人的老虎。
武则天正想阻止,谁料李裹儿却没像父亲要求的那样跪地磕头,而是踮起脚尖,在武则天脸上“吧”地亲了一口。
李显大惊失色,刚要斥她失礼,不料武则天抚着脸颊一愣。竟尔开怀大笑起来:“哈哈哈!显儿,你要让她时常进宫来陪伴为娘才是!这个孙女儿,为娘中意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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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外,黄旭昶笑嘻嘻地凑到了杨帆面前。
杨帆看他挺胸腆肚的模样,不禁笑道:“升官啦?”
黄旭昶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眉飞色舞地道:“托你的福。咱家现如今也是校尉了,嘿嘿嘿!要不说咱老黄运气好呢。一样的出生入死,可咱是最后护着王爷进宫的人,又是亲自见到皇帝的人,皇帝一高兴,马上就提了咱的官儿。”
许良脸黑黑地哼了一声。
黄旭昶和他是多年的搭裆,情同兄弟,也不在乎他的脸色。反而故意拍拍他的肩膀,得意洋洋地道:“小许啊。你放心,咱们是多年的兄弟,本校尉以后会多多关照你的。不过呢,你对本校尉也要多多礼敬才是,这样子是不对的,不过本校尉大人大量,就不跟你计较啦……”
“小人得志!”
许良气得没法,拂袖闪到一边。
杨帆笑道:“你就别气他啦,小心把他惹恼了跟你翻脸。”
黄旭昶压低声音小声道:“没有啦,我会忘了老伙计?他的功劳我当然不曾忘记,在皇帝面前我可是提了他好几次,回头定有封赏的。”
黄旭昶说到这里,忽然兴奋地道:“对了,杨校尉,在叶县山头,我演得像吧?”
黄旭昶一拍大腿道:“你是不知道,我闭眼装死滚下山坡的时候,心里头有多得意。那种绝望、愤怒、悲痛,太逼真了,我以前咋就没想到自己这么能装相呢?”
许良不知何时又凑了过来,把他的话都听在耳中,听说他在皇帝面前提自己的功劳,心中大是受用。但是见他显摆,还是忍不住打击他道:“像个屁!只不过你长了一副忠厚老实相,随便一装别人就容易受骗罢了,以后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两人正拌嘴,符清清陪着古竹婷从宫里走出来,往宫门前一站,朗声说道:“各位护持庐陵王回京有功,圣人必有封赏的。不过今日圣人母子相见,一家人正叙天伦,尔等且各自散去吧。”
符清清说完,目注杨帆微微一笑,杨帆也向她微笑还礼,然后又微笑着看着古竹婷向他走来。杨帆牵过马缰绳,笑吟吟地对古竹婷道:“我的大功臣,请上马!”
古竹婷被他这一手弄得手足无措,红了脸道:“怎当得阿郎如此礼遇,折杀奴家了。”
杨帆道:“怎么当不得?你不上马,我就一直牵着马站在这儿!”
“好好好,我上,我上!”
古竹婷可吃不消,急忙上前扳住马鞍,心慌之下脚蹬住了马镫,却没一下子跃上去,杨帆见状在她后腰托了一把,这一托可不要紧,古竹婷就似后腰被烙铁烫了一下似的,人是上了马,险些又一跤滑下来,赶紧握住马鞍时,已是羞得面红耳赤。
杨帆微微一笑,转身也上了自己的马,与黄旭昶、许良等人扬声告别,便与古竹婷并辔而行。古竹婷有意掩饰自己的尴尬,脸上热意稍褪,便微笑道:“黄旅帅都升了官,阿郎此番居功甚伟,皇帝定然也会大大地提拔吧?”
杨帆微笑摇头道:“明日便见分晓了,我懒得去猜,倒是你,功劳不小,可惜你非朝廷中人,无法封赏。皇帝不赏,我可不能寒了功臣的心。”
古竹婷睨了他一眼,讶然问道:“阿郎要赏我什么?”
杨帆向她眨眨眼道:“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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