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北静候会明白,却没想到北静候采用了最下策,赫连殇绝非因为逼迫就会屈服的人,若赫连殇想要登基为帝,在太子夺帝的时候,他有无数机会。
“陛下赎罪。”水榕本以为赫连景腾会毫不犹豫的同意,如今天圣的兵权,几乎都握在赫连殇和慕王府手中,若赫连殇想要收回北静候府的兵权,联姻是最佳的选择,能将兵权收为己用,赫连景腾的态度,出乎于水榕的意料之外。
“北静候,殇儿和浅画虽然有一段姻缘,但身份终究非同往昔,正妻还未进门,哪有下旨赐下侧妃的道理,十年不见,你倒是糊涂了不少。”赫连景腾突然转变态度,一改常态的说道。
“微臣一心想要为天圣效力,一时糊涂,还请陛下见谅。”北静候听过赫连景腾的话,额头冒出一丝冷汗。
水榕与慕东辰曾有过一面之缘,但慕东辰却十分不屑于他,多年来,慕东辰并未为天圣做过什么,但慕东辰的手上却握着天圣最多的兵权,这点让水榕十分不满。
不仅如此,赫连景腾对慕东辰的信任,远远超过了他,这个赫连景腾一手培养的人,让水榕如何甘心。
“浅画是慕王最疼爱的女儿,浅画嫁入宸王府之后,未经浅画同意,宸王是不会纳侧妃的,侧妃之位,孤无法赐婚,若你当真想要将女儿送入宸王府,如今之际,唯有侍妾的身份,你可愿意。”
赫连景腾的话,褚三思都吓了一跳,这些天来,赫连景腾性格多变,有时候褚三思都怀疑,他是不是在伺候另外一个人,身为奴才,褚三思却不敢言语。
“微臣遵旨。”水榕立即应声道。
水碧莲是他多年来,精心培育的女儿,若非半路杀出个慕浅画,他的女儿应该是未来中宫之主,就算慕浅画在聪明,只要水碧莲先一步进入宸王府,那么一切都是未知数。
“既然你愿意,孤就让太后下懿旨。”赫连景腾一改常态的说道。
太后懿旨几个字,深深印在褚三思的脑海,赫连景腾和太后关系一向十分疏离,让褚三思觉得十分奇怪,却有说出怪在哪里,是陛下变了,还是其他……
“多谢陛下。”水榕松了一口气道。
最初赫连景腾的态度,水榕以为赫连景腾必是拒绝无疑,没想到赫连景腾居然会同意,还让太后下懿旨,有了太后懿旨,就能提升水碧莲的地位,特别是在后宫女子中,水榕十分放心。
“退下吧。”赫连景腾揉了揉太阳穴后说道,神情出现一丝轻微的恍惚,让赫连景腾眼底深处,出现一个无限的黑洞。
“微臣告退。”
水榕离开后,赫连景腾沉默了许久。
“三思,孤是不是做错了。”那些话,他有记忆,却又不像是出自于他自己的意愿,赫连景腾发现,他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意志了。
“陛下,赎老奴多嘴,慕王怕是会不高兴。”褚三思咽了咽口水后说道。
当初慕东辰同意赐婚,无非是出自于赫连殇和慕浅画两情相悦的原因,同时也十分看重赫连殇,若非如此,慕东辰绝不会让慕浅画嫁入皇家,这点褚三思和赫连景腾都心知肚明。
赫连景腾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
次日一早,太后一旨懿旨,水碧莲正大光明的进了宸王府,赫连殇不在羽城,对此也无能为力。
赫连景腾一道,未经传召,不得回羽城,将赫连殇硬生生的留在了丰城,不得私自进入羽城。
慕长风听到消息后,已经捏碎了不止一个杯子,福伯伺候在侧,其他的下人自觉的远离,丝毫不敢靠近。
“福伯,八百里加急,将消息送给妹妹。”慕长风冷眼说道,他最珍爱的家人,他绝不容许家人受到伤害,当然,前提是得到慕浅画的同意,在得到慕浅画的同意之前,他不会伤害水碧莲,也不会针对赫连殇,更不会针对赫连景腾,但若是他们真的触怒了他,他不介意丢下兵权,前往鸳鸯山庄,和慕东辰、上官瑶就此隐居,过着简单的生活。
“世子爷,要不要再考虑一下。”福伯虽从未涉足政事,却也知道,这其中绝非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同样,他从小看着慕长风长大,当初慕东辰将慕长风带回来的时候,慕长风满身伤痕,足足修养了半年的时间,当慕长风身体好些之后,慕东辰便开始寻找上官瑶,整整十六年的时间,虽从不忘记关心慕长风,但慕长风去将所有的关心都给了家人。
“没事,妹妹对羽城的消息不会一无所知,放心传信吧。”慕长风见福伯的神情中露出担忧,放下手中的茶杯,随后说道。
“是,世子爷。”福伯见慕长风冷静了不少,随后离开房间道。
福伯离开后,慕长风桀骜不驯的脸上,露出了妖娆的笑容,正在赌城玩得不亦乐乎的北静候世子,感觉背后一阵发凉,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
太后懿旨,打压了慕王府的地位,让原本不少嫉妒慕王府的势力,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羽城内,谣言四起。
大街上,慕长风一身妖娆的红色长衫,嘴角带着邪魅的笑容,让原本私下议论的人咽了咽口水,生怕惹到了这个恶魔。
慕长风风度翩翩,容颜胜过女子,但却没有人敢将一个痴心放在慕长风身上,曾经有一个千金对慕长风表达了爱意,次日便发现被沉入池塘,随后闺中女子便对慕长风避之唯恐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