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让自己沉到了河底,然而一跃,翻了一跟头,又从水里浮了出来,露出头来看到于姗姗又哭成了泪人儿,冰凉的河水浇灭了他一身的火气,当看到于姗姗吓得哭成那样子又一次惊得呆在水面不知道如何是好?
“快点起来啊!你还呆在里面干吗,你想冻死啊?”于姗姗见他起来了,急忙伸出手要把拉上来说。
虎子上来了,全身淋淋的,淌着水,初春的天气很冷的,于姗姗拍打着他身上湿衣服说:“冻死了,你快回去换上衣服吧?”
虎子看着她又憨憨地笑了。
“还笑,冻死活该,你这是干吗?你这么冷的天你跳到水找死呀,你是不是不想见到我呀,如果是那样,也不用这样啊,我走就是了。”于姗姗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跳到河里,要走了,怎么样都要走的,明不明白也一样,也许对他了解得愈深愈是伤害得越深。所以她走了,象一只折了翅膀的蝴蝶那,跌跌撞撞地飘走了。
或许她误会了,自己跳到河是为洗涤自己身上罪恶的邪火,如果不是那样,真不知道后面还要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虎子看着她受伤的身影,伸出了手好象要向于姗姗解释什么,嘴巴挪动几下,终究没有叫住她。她的背影,虎子记得,刚来的时候,和自己告别去外婆家时她的身影轻盈得象一只快活的蝴蝶在轻轻飘飞,而现在呢,她又是一只受了伤蝴蝶在扑腾着向上飞,是那样的艰难那样的落寞!
于姗姗失落的身影去远了,消失了,看不见了,这时虎子感觉到了寒冷,他哆嗦的身子,拖着沉重的脚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虎子回家后睡了一天。
村支书的办法效率很高,他把小萌和虎子的生辰八字开给算命先生卜卦,为他们的婚事选一个黄道吉日尽,快把他们的事情办了。
小萌和虎子的婚事就这样定下来了,在这个月尾。人逢喜事精神爽,虎子在忙着筹办婚事的事情,又是刷墙又是添置新家档,马上就要结婚,虎子要把原来简陋的家改造得更象一个家,娶媳妇了就要好好过日子。这些天他虽然忙得有些累,但他一想到未来的媳妇,就开心地笑了。
小萌倒是落得很自在,没事情总爱往何土生这边跑,可她就是不去虎子家。她有些想念这个男人的容颜了,就要嫁人,以后就得安分守己做人妻为人母了,自己这颗野心也是该收敛了,嫁人了以后就会失去了很多的东西。
结婚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忧愁,偶尔她会傻傻的发呆,这个时候,柳絮会敲着的她的头脑说:“想什么啊?都要快嫁人了,怎么老往婶子这边跑呀,你也不去虎子家看看你们的新chuang准备得怎么样?真怪了!你要嫁的人也不在这,老是来我家干吗呢?”
“要赶我走呀?是啊!要嫁人了,嫁了就天天呆在那儿了,急什么呀?要嫁人了,我多留恋这里,你的家跟我的家一样,趁现在还没有出嫁,想在这里呆多一些时日,嫁人有什么好的。”小萌白了她一眼,她的心里还有着何土生的样子,嫁给虎子她的心里没有什么想法,既不能象喜欢何土生那样去爱他,也不是对他很反感,总的来说就凑合吧,嫁就嫁吧,家人喜欢那自己就嫁,反正自己也找不一个更合适的人了。
“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谁说你嫁了就不能回来玩了,我们住得这么近,你想什么来不行?”柳絮就搞不懂了,她好象说得自己嫁人了就永远是别人的一样,连家也不能回,什么对什么呀?
“你不懂的,你不会懂的。”小萌说得有些无奈,是的。她的心事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他要是嫁过去了,她就不能再想何土生了,这一段不伦之恋总该要落幕了,感情的事情说也说不清楚。
“什么懂不懂的,弄得神神秘秘的?”柳絮越听越糊涂了,她到底在说什么呀?
“不知道,就不要问了,对你没好处,最好你不懂,我回家去了,免得在这里烦人。”小萌说着往外面走了。
何土生正好从外面回来和她打了一个照面,她竟然对他神秘的一笑,擦肩而过,留给何土生一肚子的狐疑,不由地皱起眉头,这野丫头心里头到底在盘算着什么,不过他总感觉到她那神秘的一笑肯定有问题,在他的心里就是一个哑谜,猜不透,让他很心烦。
“土生,小萌这丫头,怎么啦,尽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来,让人听不懂。”柳絮见他回来发着牢骚说。
“谁知道她,神经兮兮的,可能想嫁想疯了吧?”何土生没好气地说。
“她又惹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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