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站起来那些人,好像走难似的,纷纷逃离原来的位置,往两边散开。
哐当哐当
不等他们离开位置,四名士兵砸向一排排的椅子,把椅子撞倒在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有不少跑得够快的人,被椅子砸倒在地上,被椅子压着。
这参加丧礼的三十来人,见青年动手如此行云流水,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四名士兵,是专门从虎牙特种部队找来维持秩序的高手,居然一脚就被踢飞了?
这人到底有多强啊?
本来打算出手之人,意识到对方的强大,便放弃了上前战斗的念头,反正上前也是被虐,与其被虐,不如沉默是金。
青年走进来后,停在两边椅子中央的过道,缓缓扭头看了眼两边满脸惊恐,浑身颤抖的人。
随后,青年对众人怒吼一声,“滚,全部给我滚出去。”
众人本想前来送范成斌最后一程,可是谁知道,居然有人来捣乱,不是他们不想送这最后一程,而是有人捣乱,他们为了自身安全着想,不得不听青年的话,逃离这里。
“唉,走了走了”
众人你推我攘,纷纷往门口跑去,逃离这里,这丧礼反正已经办不成,留下来也只会担惊受怕,不如直接回家去算了。
等到所有人离开后,就连那主持丧礼的牧师,也是连滚带爬,从后门跑了去,整个偌大的灵堂,只剩下,青年,范云曦,季香琴,夏轩龙四人。
死了父亲,范云曦已经很伤心,可是谁知道,居然有人来父亲的丧礼找麻烦,发生这样的事,她绝对不会原谅。
嚯地从地上站起来,范云曦双眼泛红,满脸怒意,指着青年怒吼道:“为什么?我范家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来破坏丧礼,你这么做的目的是,谁直指你的。”
然而回应范云曦的,并不是青年的话,而是一张椅子砸在墙上大出的碰撞声。
哐
声音巨大,椅子撞在墙壁那一刻,把放着的花圈直接砸烂。
“范成斌,你没资格摆设灵堂,你没资格有人为你送行,而且你也没资格死得这么安逸”
青年满脸狰狞,双眼瞪得圆滚,就像是盯上猎物的猛兽一般,怒吼出一句之后,不停拿过椅子砸向两边摆放的花圈。
哐哐哐
一道又一道的碰撞声响起,送来的那几十个花圈,被青年一一张张椅子砸过去,砸得面目全非,四分五裂之余,上面写着的字的纸条,瞬间碎成纸块。
有些没离开,好像小偷般在门口偷偷观看的人,立刻被这一幕给震惊得无以复加,这特么什么情况,这青年与范主席,到底有什么仇怨,居然这样来破坏灵堂,破坏丧礼。
这特么不是别人雇佣来专门找麻烦的吧!
见青年对她毫不理睬,使劲把花圈给砸烂,范云曦看着这一幕,心痛不已,泪水再次流下来,“不要砸了,不要砸了,你给我停手停手”
然而青年并没有把她的话当回事,椅子依旧不停砸向花圈。
几分钟过去,几十个花圈,无一幸免,全部散架,散落一地,原本布置得好好的灵堂,顷刻间变得凌乱不已,好像经过洗礼一般。
青年见所有花圈全部被毁,看了眼神台上的灵位与遗像,随即拿过一张椅子,慢慢往棺木走去。
听着女儿哭得嘶声裂肺的声音,柳眉倒竖,俏脸漆黑如墨,一直没说话的季香琴,终于是忍不住,对走向范成斌棺木的青年,勃然大怒道:“给我住手,你敢动我丈夫的棺木,我跟你拼了!”
季香琴就像是一头护犊子的老虎,她绝不允许别人对她丈夫的棺木出手,就算死,她都不会让青年毁了范成斌的棺木。
青年扭头,冲季香琴沉喝一声,“我跟范成斌的事,你没资格管。”
“我为什么没资格管,我是他妻子,有什么冲”
不等季香琴把话说完,夏轩龙拍了拍季香琴肩膀,无奈的摇了摇头打断,“香琴,他跟成斌的事,你的确没资格管。”
“凭什么?”
“凭他是成斌的----儿子!”
听了夏轩龙这话,季香琴整个人好像被雷给劈中似的,她知道范成斌曾经有个儿子,可是在五岁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没想到二十多年过去,再次见面的时候,居然是范成斌的葬礼上。
哐当!
就在季香琴不可置信的时候,一道道声响,把她从震惊中拉了回来,她看到神台上的灵位,遗像,被一张椅子给砸烂。
此时,青年,也就是蜥蜴,范成斌私生子范世翼,走到棺木前,半跪在地上,指向神台的同时,朝着棺木当中双目紧闭的范成斌怒吼,“范成斌,就算你死,我范世翼也不会让你死得安宁。”
“当年,我妈死的时候,你特么在哪里?你知道吗,那时候没有人给她送行,没有人给她下葬,全靠我用着一双手,一扒泥一扒泥的挖出个坑,把妈给埋进土里。”
想起过往的穷苦日子,蜥蜴想起临死前还叫着范成斌名字的母亲,拳头紧握,眼泛泪光的吼叫,“范成斌,你想摆灵堂,摆设灵位?做梦。”
“我告诉你,当年我妈怎样下的葬,我便要你怎样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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