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去哪儿了?不会是迷路了吧。”
“一定是迷路了!”苏胜春高高兴兴、非常肯定的说道。
静嘉不再板着脸了,却也不大爱说话;静翕抿嘴笑,“肯定是迷路啦。众位姐姐不知道,跟着我三妹妹出去的这两个人虽然会功夫,可都是从乡下来的,不大认得路,便是在我家,她俩也时常会走丢呢。”
众人都笑,“可不是么。这从乡下过来的人,极容易迷路的。”
秦氏的如意算盘落空,心中未免怏怏。可是和玲珑在一起的是王夫人,王夫人不只是崇山侯的夫人,还和皇后能攀上亲戚,性子一向傲得很,秦氏哪里敢惹她?今天的事,只好到此为止。
秦氏满面春风,“敢情喻三小姐已在厢房歇着了,咱们倒还在这里吃冷风呢。大家说说,咱们可不可笑?依我说呀,等会儿见了喻三小姐,该罚她才是。”
胡少芬和胡少莲都很捧场的笑起来,“对对对,罚她饮素酒三杯!”
秦氏风趣的说道:“这清泉寺不光有好水,素酒也是出了名的色泽清亮透明、味道香醇无比,两位妹妹让她饮素酒三杯,这到底是奖她呢,还是罚她呢?”说的众人都笑。
一行人说说笑笑回去之后,见王夫人带着玲珑已坐在那里了,便过去迎礼问好寒暄。苏胜春连王夫人也顾不上害怕了,拉起玲珑追问:“小表妹你去了好半天呢,我们担心死你了!”玲珑笑的很甜美,“表姐,我不是出去方便了么?然后看到不远处有树红药开的鲜艳如火,心痒痒的,便过去摘;摘好了之后看到姚黄姐姐,知道王夫人在附近,便专程给她送花;夫人很喜欢,便留我在此小憩,我也有些困倦,便没和夫人客气。不过,表姐你们怎地会担心我呢?我让人回去告诉你们了呀。”苏胜春笑咪咪,“没事了,现在已经没事了。那两个人大概是迷了路,直到现在还没回去呢,不过,不管她们了,你安安生生的便好。”
王夫人端庄的坐着,微笑不语。
她越是不说话,秦氏越是不敢造次。眼睁睁看着玲珑轻轻松松过了关,心中十分不甘。
恰好这时候唐小鸣和萧华两个人回来了。两个人面有愧色,衣裳上头也有泥土痕迹,“迷路了,不知跑到哪里。”羞的抬不起头。
众人知道她俩才从乡下到喻家不久,知道她俩从没见过这等清雅场所,迷了路倒也不奇怪。一笑置之。
王夫人和文夫人、武夫人、喻老太太、乔思柔、郑氏等人商量了今天的事,自是众口一辞,“姑娘们在泉水边煮茶垂钓,祖姑娘不小心跌到了水里,可见这在水边玩耍,需格外谨慎在意。”
谁也不会承认姑娘们是遇到了贼人、祖继英是被贼人推下去的。
文夫人和武夫人妯娌多年,向来有默契,不由的相互看了看,心中都是疑惑。上回是老二媳妇的妹妹和这喻三小姐起了冲突,最后理全在喻三小姐这边,秦家五姑娘灰溜溜的回了京城;这回喻三小姐张罗着到煮清泉水烹茶品茗,她自己倒是安然无事,和王夫人“一起小憩”了,老六媳妇的表妹却是游了回水,看样子还要再生场病。这是怎么话说的?回回遇到这位喻三小姐,胡家的亲戚就要倒霉?
“祖姑娘如何了?”喻老太太歉意的问道。
到清泉玩耍是玲珑出的主意,现在祖继英出了事,喻老太太觉得还是很愧疚的。
“大夫看了,说无甚大事。”王夫人笑道:“虽这么说,到底是年轻的姑娘家,最是不能受凉。这位祖姑娘,还是在家中多将养些时日为妙。”
文夫人颜色不变,一脸温厚笑容,“王夫人所言极是,这孩子是该在家里多歇歇,身子才能养好。”
喻老太太叹气:“是这个话。年轻姑娘家,最是受不得凉。”
乔思柔是做姨母的,先是向文夫人和武夫人道歉,“玲珑是一番好心,想要请各位姑娘品尝清泉水,却不想半中间闯出名贼人,实在是意外之事。祖姑娘无故遭了横祸,我这心里难受的很,只有多送些药材、补品给她,算作是压惊吧。这真是对不住的很了。”文夫人妯娌两个都忙道:“话可不能这么说。玲珑是个实心肠的孩子,不过想请她的姐姐们消遣一二。这事可怪不得她。”
乔思柔又向王夫人赔不是,“贵府两位千金何等金贵,想来也是受了惊的。这可真是罪过了。”王夫人目光闪了闪,“哪里。两个丫头都说喻家小妹妹有心,要多谢谢她,阿捷更是说,今天是难得的欢愉时光。”
“果真如此么?”乔思柔大喜。
王夫人不是随便说话的人。她既说“难得的欢愉时光”,是不是在暗示什么呢?
“是不是可以请媒人上门提亲了?”乔思柔暗自思量。
若这话出自徐都督的夫人常氏之口,那乔思柔肯定很快会央媒上门的,可惜王夫人只是徐传捷的伯母,真要上门提亲,还需费些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