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是烧伤,反正看着很惨。乔伟风自己看习惯了倒觉得每天都在好转,张煦是看过一次就回来捂着心口说:“……我受到伤害了,我这辈子都不放炮了。”
“至于吗?”何棋嗤笑,“你胆子也太小了吧?乔伟风还没说一辈子不放炮了呢。”
两人你撩一下我撩一下的打起来了,周罄拉着林美走开了。
她最近有点低落。
林美大概知道原因,“过年跟你妈通电话了吧?”
周罄点头:“嗯……我妈问我几月过去。”
这个事,她还没有跟何棋说。
何棋的留学计划显然是等考上大学之后再说了。要想让他在高考后就去留学,唯一的可能就是他高考砸到地心,那就可以去了。
周罄小声跟林美说:“你说我怎么能盼他不好呢?再说他的成绩肯定没问题,只要正常发挥肯定能考好。”
林美同意这个,她提醒周罄最好尽早跟何棋说清楚,不要跟梅露和郑凯似的弄得那么难看。主要是她和何棋之间一路走来,如果在这里掰了,就连旁边的人都替他们可惜。
周罄自己也很没主意,说:“我知道,我正找机会呢!”
不过虽然他们几乎每天都要一起度过两个小时的晚自习,但第一天,周罄说“我要写物理卷子”,第二天改成数学作业,第三天改成语文练习题,第四天……林美就不再说了。
周罄就这么一直一直的拖下去。
冬去春来,校园里的行道树都冒出了嫩芽,学校花坛里的长青树也长出鲜嫩的绿叶来。一班在楼上看到董老师带着二班的学生在上课时间,在校园里缓缓散步。
之后才知道董老师让大家去感受春天回来好写作文=_=
不过真正的原因是老师们怕大家压力太大,带着大家放松。赵老师也让大家没事多去校园里转转,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别在教室里闷着。为了让大家下课后能出去而不是贪恋教室里的暖气,赵老师每到下课都过来把教室里所有的窗户打开,呼呼的冷风往教室里刮啊。
赵老师开了窗户就喊:“都下楼跑跑,别老在屋里闷着!”
早春三月还是滴水成冰,林美跟周罄手牵手跑到走廊上,站在太阳地里一会儿就晒暖了。
楼底下何棋他们几个也站在太阳地里,几个男生嘻哈着说话,你推一把我踢一脚的打闹着。周罄趴在走廊水泥栏杆那儿看何棋。底下何棋发觉了,笑出一口大白牙冲周罄招手,周罄冲他笑笑,转头对林美叹气:“怎么办啊……”
林美说:“你要实在说不出口,给他写封信吧。”
这事真不能拖。这都三月了,七月考完,八月或最晚九月,周罄就要走了。早点跟何棋说才行。
周罄忧心道:“那他要是听了,影响他发挥怎么办?要不我还是等高考完再跟他说好了。”
林美想说何棋平时看着没这么脆弱啊,再说你们这感情有这么深厚吗?
可她又不能打包票,就说:“那你自己看吧。”
周罄犹豫来犹豫去,见何棋就皱眉,她自己心里存着事,对何棋就有点喜怒不定。何棋号不准女朋友的脉,悄悄托图海郑凯帮他问问林美。
“他自己怎么不来?”林美觉得她平时跟何棋关系还是可以的啊。
“他不是不敢吗?怕周罄要甩了他。”郑凯被人甩习惯了相当淡定,他凑过来说:“你说吧,我回去一定好好安慰他,周罄是不想跟他谈了吧?现在快该高考了,也该分手了。”
林美:“我怎么觉得你在兴灾乐祸啊?”这人心眼真不好。
图海笑着说,“你就说吧,何棋自己在寝室里头都快挠秃了。”
林美没说,说要问过周罄再告诉他们。
周罄一听就大松一口气,握着林美的手说:“那你跟他说吧!我开不了口!”
“我就开得了口是吧?”林美没忍住打了这丫头一下。不过她也没什么不敢说的,去食堂吃晚饭的路上刚好看到何棋他们,林美把饭缸给周罄让她帮她打份米,叫何棋到一边。
何棋警惕的盯着她:“你不会是想杀人劫色吧?”
林美:“等你长到一米八再说。”
何棋〒▽〒:“有没有这么狠啊!!”
林美酝酿了下,刚要开口,何棋说:“你等等,我先问啊,周罄不是想跟我分手吧?”
林美斩钉截铁道:“不是。”
何棋呼了一声,笑了,“那你说吧。”
“你知道她妈在外面吧?”林美说。
何棋愣了一下,半天才说:“……哦,我懂了。”
然后他就一句话没说的走了,临走说了声谢谢林美。
林美看着他的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
晚上回去,林美想跟周罄汇报一下她跟何棋摊牌的过程,周罄死活不敢听。
第二天早上早自习时,何棋两个眼睛都浮肿了,挤得眼睛只能睁开半个。林美和周罄都看愣了,林美问郑凯:“……何棋昨晚回去不会哭了吧?”
结果郑凯黑着脸说:“昨晚他非跟我挤,问我梅露出去我是什么心情?我能是什么心情?”他就是不哭,他也要把他打哭!
所以这是熬夜熬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明天见,亲亲我的霸王,谢谢尛兮和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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