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句话,好像有其他的含义,嘴唇动了动,没说出来,小脸上的胭脂『色』更浓了几分。
“我很快回来!”东方珩轻轻吻吻她娇艳的樱唇,眸中闪烁着轻轻的笑,有条不紊的整理好自己的衣装,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整个新房间只剩下沈璃雪一个人,四周寂静一片,燕月,秋禾不知去了哪里,东方珩说会很快回来,沈璃雪也就没让侍卫们去寻两人,下了床缓步走向屏风后,脸上的妆太浓了,她很不习惯,还是洗掉吧。
东方珩好事被打扰,心情不爽,阴沉着面『色』走出枫松院,远处,一双利眸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眸底闪烁着阴冷的笑。
身形一转,小心翼翼的避过枫松院外的暗卫们,潜入了新房。
新房里红烛燃烧,一名身着绯『色』襦裙的美丽女子,正坐在梳妆镜前对镜梳发,红润的樱唇略显娇艳,白皙的脖颈上印着两三个深浅不一的吻痕,一看便知,刚才新房里必然发生了暧昧之事。
眸中寒芒一闪,手指猛然挥出,隔空点了女子的睡『穴』,看她闭了眼睛,手中木梳掉落在地,软软倾倒,一道劲风瞬间来到女子身后,伸臂扶住了她柔若无骨的纤细身体。
来者面如冠玉,温文儒雅,正是东方湛,低头看向怀中的女子,眼眸紧闭,吐气如兰,美丽的小脸是他记忆中的模样,却觉得有些别扭,好像有些不对劲。
伸手触『摸』,满手水水润润,全是胭脂水粉,他轻轻皱眉,原是着了浓装,难怪小脸如此精致。
轻扶着女子柔软的腰身,他利眸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嘲讽,东方珩只怕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在他新房中劫走已经喝了交杯酒的新娘。
红烛哔哔啵啵的燃烧声响起,东方湛瞬间回神,这里是新房,他不能久留,抱着女子窜出窗子,他嘴角轻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当东方珩回来,发现新娘不见时,不知会是什么反应,他脸上的表情,肯定十分精彩。
圣王府安郡王娶亲,皇宫皇子们都会前来庆贺,王府为他们安排了客房,东方湛抱着昏『迷』不醒的女子,避开府里的明岗暗哨和来来往往的客人,来到了自己休息的客房。
轻轻将女子放在床上,仔细凝望,明媚的小脸细腻如瓷,染着淡淡的胭脂『色』,长长的睫『毛』卷而翘,乌黑的墨丝像花瓣一样,铺满了大半张床,安然恬静的睡颜,让人不忍亵渎。
她是东方珩的心上人,也是他的,不过,她只喜欢东方珩,从未对他动过情。
他究竟哪一点儿不及东方珩,为何沈璃雪不喜欢他?
“湛王爷!”门外响起侍卫的声音。
东方湛瞬间回神,伸手拉过一旁的薄被将沈璃雪整个盖住,急步走到了内室门口,见圣王府小厮将一只瓷碗交到他的贴身侍卫手中:“这是湛王爷的醒酒汤!”
“辛苦了!”贴身侍卫礼貌客套。
“应该的!”圣王府小厮呵呵一笑:“若是无事,小的告辞了,安郡王大婚,小的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东方珩大婚!
东方湛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笑,他的大婚很快就会成为一个大笑话。
身后传来一阵轻响,他目光一凝,猛然侧目看去,窗子微开,阵阵清风吹了进来。
原是窗子没关好,被风吹开了。
挥手关上房门和窗子,东方湛缓步来到床前,扯开被子,『露』出沈璃雪美丽的小脸,她静静睡着,丝毫不知自己落入了狼窝。
看着她脖颈上的片片吻痕,是东方珩制造的痕迹,东方湛只觉怒火中烧,双手毫不客气的用力撕扯她的衣服。
沈璃雪穿的衣服不多,片刻就被东方湛撕成了碎片,散落一床一地,看着她洁白无瑕的美丽身体,他眸中的神『色』暗了几分,俯身压了上去。
熟悉的清新香气,是独属于沈璃雪身上的味道,他贪婪的深深嗅食着,薄唇吻上梦想以久的樱唇,有些许的香甜,不似他想像中的那般美好,触手又是一片胭脂水粉,他微微皱眉,妆上的太浓,失了她的清新。
轻柔的吻着她精致的锁骨,手掌下滑,触到了她右臂上的守宫砂,反复摩挲着,嘴角冷笑更浓,东方珩明正言顺的娶回沈璃雪,不过是为他做了嫁衣,现在,她是他的。
冲破重重障碍,两人真正融为一体,女子闭着眼睛,低低的痛呼,东方湛眸中闪过一丝怜惜,低声安慰着,放轻了力道,待她完全适应,才正式攻城掠池,一时间,红帐翻滚,春『色』无边。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前院,后院都找过了,没人,这边找过了没有?”
沉溺在温柔乡里的东方湛瞬间清醒,利眸中闪过一丝冷笑,他们终于发现新娘不见,找到这里来了么?
东方珩的动作,倒也够快,不过可惜,他来晚了一步,沈璃雪已经是他的了。
低头看着怀中女子,被他折腾的不轻,沉沉睡着,没有转醒的痕迹,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温柔,大婚之日,拜了堂,入了洞房,新娘却被别人捷足先登,东方珩的脸,怕是要丢尽了。
沈璃雪这新娘在客房与东方湛发生事情,不能怪东方湛,东方珩有气也无法释放,肯定会迁怒沈璃雪,打她,骂她,或不要她,无妨,都无妨,他会娶她回湛王府!
“砰!”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率先闯进来的不是东方珩,而是一群下人,情欲过后的奢靡气息扑面而来,再看看满地凌『乱』的衣服碎片,众人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心中赞叹,真是劲爆。
抬头,望到了内室大床上赤『裸』着胸膛的东方湛,以及他怀中抱着的美丽女子,瞬间惊的目瞪口呆:“湛……湛王爷……”
“有事?”东方湛的声音,温和低沉,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薄被盖住了女子的身体,『露』出一张美丽的小脸,纤细的脖颈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吻痕,他要让众人看清,他怀里躺着的是谁,更让众人知道,他们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闹的人尽皆知,才能抢到沈璃雪,毫不留情的重重打击东方珩。
“没……没事……”下人们急忙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湛王爷『性』子温和,风度翩翩,身边围绕着无数美人,却一直洁身自好,从不沾染女『色』,今天,他居然在客房里和女子春宵一度,是一时兴起,还是喝多了?
“打扰湛王爷了,小的们告辞!”湛王之事,下人们心里腹诽,却不敢多言,慌『乱』着,就欲转身离开。
东方珩大步走了进来,看着东方湛怀中抱着的女子,锐利的目光瞬间眯了起来:“湛王爷真是好雅兴!”淡淡的声音中透着冰冷的寒意。
“安郡王大婚之喜,不在新房陪新娘,怎么来了本王房间?”看着他寒光闪烁的眼瞳,东方湛连嘲带讽,东方珩生气、愤怒了么?呵呵,他的新娘,上了别的男人的床,换谁都会愤怒难消。
众目睽睽之下,本是东方珩新娘的沈璃雪静静睡在他怀里,对东方珩来说,这是奇耻大辱,他在青焰,会一辈子受人指指点点,他越愤怒,东方湛越解气。
只是,东方珩并没有像他预料那般暴跳如雷,冷冷望着他,声音平静无波:“圣王府请来唱曲的百花楼清倌不见了,爷爷和宾客们都想听她唱古老名曲,本王带人前来寻找,不想竟是被湛王爷独占着宠爱了!”
百花楼清倌被他独占宠爱!
东方湛猛然一惊,低头看去,由于刚才的激烈运动,怀中女子的小脸已被汗湿透,被薄被无意的几下轻擦,胭脂水粉掉了大半,『露』出女子的素颜。
小脸很美,却很陌生,和记忆中那张脸,完全不同。
这不是沈璃雪!
东方湛猛然一惊,甩手推开了女子,伸手拿过一旁的衣物,眨眼之间,穿戴妥当,看着东方珩冰冷的眼瞳,女子陌生的小脸,利眸中怒火燃烧,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东方珩早就猜到他会去新房劫持新娘,就将计就计,扔了个冒牌货给他,还顺着他的意思,带人来捉『奸』,他堂堂青焰湛王,这一次真是丢尽了颜面。
女子重重摔到床上,剧烈的疼痛将她摔醒,慢慢睁开了眼睛。
身体传来阵阵疼痛,身上布满了吻痕,再看看近在咫尺,面容冰冷的东方湛,她眼圈一红,樱唇紧咬,美眸中盈满了泪水,楚楚可怜:“湛王爷!”
“别吵!”东方湛心烦意『乱』,抓人时,他仔细看过,那张脸,就是沈璃雪,可是事后,躺在他怀里的,却换成了另外一人,她脸上的胭脂水粉很厚,但他仔细检查过,女子耳后没有面皮,绝对不是易容,只是因为那一层胭脂水粉吗?将这名清倌,完全妆扮成了沈璃雪?
东方湛不知道,现代的化妆术出神入化,恐龙也能给你画成芭比娃娃,沈璃雪用古代的胭脂水粉做掩饰,将这名清倌化成了自己的模样,设了个圈套让他钻。
东方湛的吼声吓了女子一跳,美眸中的泪水连连,颤抖着声音道:“湛王爷可是讨厌妾身?”
东方湛面『色』铁青,他中了东方珩的计,宠了青楼女子,想想就觉得恶心,全身脏的要命,恨不得一掌拍死这名清倌,讨厌?是厌恶到了极点!
清倌咬紧下唇,美眸中噙着泪珠,抓着薄被裹紧身体,强忍着疼痛跳下床,对着墙壁狠狠撞了过去。
“姑娘,别轻生啊!”两名粗使嬷嬷走上前,紧紧抓住了清倌的胳膊。
清倌哭的凄凄惨惨:“小女子虽是青楼女子,却是卖艺不卖身,只想着将来从良,嫁个好夫君,如今失身,我也无颜面再存活于世……”
悲伤的哭泣着,清倌就欲挣开粗使嬷嬷,再撞墙壁。
“姑娘,今天是安郡王的大喜之日,不能见血啊!”粗使嬷嬷使劲拉住她,情急之下,说出了这个理由,话出口,顿觉自己说错了话,战战兢兢的抬头去看东方珩,见他目光冷冽,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一颗心稍稍放下。
清倌动作一顿,小手紧捂了小脸,哭声悲悲伤伤,更加凄惨,可谓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众人对他多了几分同情,略带责备的目光,悄悄看向东方湛。
人家是一名清倌,费尽心思才保住清白,如今,湛王污了她清白,却不要她,不是『逼』她去死吗?湛王爷『性』子温和,待女子一向很温柔的,为何对这名清倌,如此绝情?若是不喜欢她,何必要染指了人家,酒后『乱』『性』也得给个交待啊。
东方珩冷冷看着东方湛,东方湛毫不示弱的回望着,怒道:“怎么,安郡王准备替清倌说情,让本王纳她为妾?”
别人或许不知道,东方珩应该很清楚,他最讨厌青楼女子,就算她是清倌,入了青楼,就永远都是清楼人,在他讨厌的范围之内,东方珩找名青楼清倌给他,是故意气他,恶心他。
“本王不喜管别人闲事,不过,今天是本王大婚,本王不想见血,湛王爷明白本王的意思吗?”东方珩语气冷漠,态度疏离,很符合他青焰战神的『性』子。
东方湛宠了清倌,害她失身,却又不要她,她碍于东方珩的威严,不会在圣王府惹事,但她『性』子清高,说不定出了门就会撞死在墙壁上,到时,还是给东方珩的大婚添了晦气。
若要她不寻死,好好活下去,东方湛就必须把她带回湛王府,为奴为婢东方珩都不会过问。
可清倌是东方珩用来设计东方湛的,他宠了清倌,已是失败一方,将清倌纳入府中,就等于被强塞了一个失败的纪念品,只要一看到她,就会想起自己被东方珩设计过,真真是气愤到了极点。
“东方珩,你不要『逼』人太甚!”
“湛王爷,男子汉大丈夫,自己犯的错,就要自己弥补!”东方珩冷冷看着东方湛,仿佛在说:“你宠了清倌,惹下祸端,难道还要本王给你收拾烂摊子?”
东方泓气势凌厉,众人不敢看他,床塌上鲜红的处子血还没有完全干涸,无声诉说着东方湛刚才的所做所为,众人同情的目光在清倌身上打转,真是可怜的女子啊,湛王爷怎么这么绝情。
“如果湛王爷觉得事情难办,咱们可以进宫面圣,请皇上定夺!”看着东方湛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眼眸,东方珩不慌不忙,语气淡淡。
青楼清倌,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湛王爷一句话就能解决,没必要闹到皇上面前,进宫面圣,有些小提大作。
不过细细一想,大婚之日,象征着下半辈子的幸福美满,谁也不希望染血沾了晦气,安郡王是青焰战神,做事也很讲究,更加讨厌这些不吉利,况且,清倌也是一条人命,事情又是湛王敢做不敢当,才惹下的祸端,进宫面圣,倒也无可厚非。
东方湛面『色』铁青,大手紧紧握了起来,苏烈,火阴山之事,他给皇上的印象已经很不好了,若是清倌一事再闹到皇上面前,皇上对他仅存的那几分期望也会消失。
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不能再给皇上留下坏印象。
猛然抬头,他锐利的目光冷冷扫过东方珩,落在了哭泣的清倌身上:“你,随本王回府!”
一名青楼清倌而已,算不得什么,他**着带人回去,是输给了东方珩,但那青倌已是他的人,他随便找个理由『乱』棍打死,别人也不好说些什么。
“是!”清倌哭泣着,盈盈行礼,长长的薄被掩去了眸中的喜悦。
她的衣服已经被撕破,不能再穿了,圣王府里除了粗使嬷嬷,没有其他丫鬟,秋禾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给她,她相貌不俗,穿着丫鬟衣服,依旧清秀美丽,看直了许多下人的眼睛。
计划失败,东方湛心烦意『乱』着,也没兴趣再多留,大步走出了房间,路过枫松院时,猛然侧目看向微开的窗子,窗子里光线很暗,他看不到人影,却知道,沈璃雪肯定就站在窗子旁边,冷眼目送他离开。
她和东方珩联合起来算计他,真是夫妻情深,对他也够绝情。
身后,清倌美丽无双,一双美眸含羞带怯,东方湛看也没看,恨恨的瞪了窗子后一眼,一甩衣袖,大步向前走。
“东方湛计划失败,还被你反将了一军,回去后,肯定会暴跳如雷!”沈璃雪站在窗边,看着阳光中,快速远去的两道身影,蹙了蹙眉。
“他再愤怒,也是输了!”东方珩和东方湛斗了十几年,深知他的『性』子,不能最后,他绝不会死心,秦君昊拖着南宫啸来新房叫他出去喝酒时,他就察觉到了事情不对,悄悄做了防备。
“这还要多谢你的着妆。”东方湛很聪明,设计他更要小心谨慎,事情突发,东方珩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和沈璃雪相貌相似的人,没想到,她拿着胭脂水粉,在女子脸上随便涂涂抹抹,一张小脸就很像她了。
“东方湛太聪明,设计他,很累人!”沈璃雪报怨一句,东方湛潜入新房抓人时,她远远的躲着观察,他的动作很快,铁了心思要一击必中,如果坐在梳妆台前的是她,也躲不开那么快的袭击。
“那咱们休息!”东方珩轻轻的话语透着暧昧,抱起沈璃雪,大步走向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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