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同的道路,我们不妨将双方摆上台面,除了刚才的分析,与西宁相比,我们有什么优势?又有什么不足?”
什么优势,几位百户一时都是哑火,最后还是李自成亲自上阵,“骑兵,我们有骑兵,骑兵的速度优势、冲击力优势,只要我们用好了这个优势,胜利就如同探囊取物,至于我们的不足之处,最大的问题就是粮食,所以,我们必须速战速决。”
这是谋反,久拖下去,士气就会急剧衰落,几位百户一边点头,一边打量李自成,眼中就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大人,西宁的优势,是不是就是粮草充足?”宋文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大人,西宁乃是坚城,城内粮草充足,万一久攻不下,岂不影响士气?”
“宋百户说得不错,未战而谋,料敌于先,什么样的困难不能解决?”李自成笑道,“我倒是有个主意,可以一战而破西宁!”
秦大年已经迫不及待了,“大人,说来听听,难道就像克复伏羌堡那样?”
李自成神秘一笑,“你们真的要听?”
秦大年将脖子伸得老长,唯恐漏了一个字,“当然要听,大人你就快说吧!”
“那我就简要道来,好让各位放下心来。”李自成心道,一旦听了这个决策,老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封城了,如此这般,寥寥数语,已将核心问题说得非常明确。
“大人,法子如此简单?”
“越简单的法子,往往越是有效,”李自成脸色一凜,勃然变色,“此法若要成功,最大问题,乃是保密,各位兄弟,你们说是不是?”秦大年拱拱手,“大人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泄露机密。”
李自成微微点头,口中却道:“从古至今,焉有泄密者事先告诉他人?我并非不信任秦百户,但如此紧张时刻,要是哪位睡梦中不小心泄露出去,岂不坏了全军大事?大家的身家性命,都是压在这场战斗上,我不得不小心从事。”
宋文问道:“大人可是要封城?”
“宋百户果然是有心人,”李自成的目光从四人面上一一扫过,“各位,左右不过三两日时间,各位能否委屈一下,不得离开镇海堡?”
到了此时,连秦大年也是明白了李自成的用心,“属下一切听从大人调遣。”
“属下也是听从大人调遣!”李过、宋文、谢广则也是随后表态。
会议一结束,李自成立即开展各项准备工作,秦大年去封锁镇海堡的四门,所有人员只许进不许出,防备有人与西宁暗同款曲。
刘云水部的骑兵,李自成早在从三角城出发的时候,就差人给他送去了讯息,此刻距离镇海堡应该不远了。
他离开三角城,那里就会缺少骑兵的保护,万一蒙古人来袭,周宾只有百余名步兵,很难保护正在筑城的牧民,但攻打西宁关系重大,秦大年、谢广则、宋文都是归入不久,忠诚度难以把握,特别是谢广则,万一战事不顺或者呈胶着状态,难保不反水。
军士向西宁进发,只需备足一天的干粮与清水,如果不能一举突袭西宁城,士兵们都不会有活路,要多余的干粮也没什么用。
李过亲率两个小旗的骑兵,先赶去西宁,趁着城门未闭,先入城内接应,他们虽然带着兵器,但西宁本身就是军城,士兵们进进出出都很正常,只要将战马藏好,二十余人也不是太显眼。
李自成让亲兵将库房里的火药取出,上次从伍少陵手中要了一千斤火药,还剩两百余斤,这些火药加上铁片、碎石、引线,然后分做二十份,成了二十个简易的火药包。
这是一场决定未来命运的战斗,李自成接管了兵权,所有士兵的调拨,必须经过他的同意,否则一律视为违反军律。
傍晚时分,刘云水的骑兵终于抵达镇海堡,李自成单独在官衙召见了他。
听了李自成添油加醋的描述,刘云水一蹦三尺高,将王国和甘州总兵杨肇基骂得狗血喷头,自从上次李自成从蒙古人手中救了他,又替他挨了军杖,刘云水早就将自己的性命交给李自成了,“大人,你就下命令吧,刀山火海,我刘云水都会紧跟在大人身边。”
本来造反这种事,需要长期的准备,但刘云水自从入伍以来,一直与李自成在一起,早就见识过李自成的深谋远虑,是以也不问详情。
“云水如此说,我就放心了,”刘云水是骑兵百户,属下又是李自成从甘州带过来的士兵,无论是战斗力、军纪还是忠诚度,都是最好的,只要刘云水没有二心,李自成相信,士兵们应该没有问题,“云水,先带兄弟们下去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就去西宁,打他们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