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模样。冷然道:“我们想要如何?平白无故砍个柴被你盯上,我们家粮食够吃,就合该被你算计是不是?”
找村长讲明此事,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这样的人留在村里,弊大于利。当下,张采萱两人不再和他多说,起身就走,刚好今天村里大半的人都在抱琴家院子里看屠户打理野猪,村长也在。
秦肃凛一点没隐瞒,也没故意夸大,说了李奎山和全信两人的谈话。
村里许多人都觉得震惊,没想到李奎山居然会故意推木头撞人,好在撞的是肩膀,要是撞到头,秦肃凛焉还能有命在?
村长看向众人,沉吟半晌,道:“你们怎么说?”
抱琴冷笑,“这样的人,赶出去最好!我可不想哪天听到我们家涂良受伤的消息。”
此话一出,众人先是哑然,随即又觉得抱琴的想法完全正常。如李奎山这种拿他人性命不当一回事的,当然远离最好。
他和秦肃凛还有涂良毫无旧怨,甚至根本不认识,只因为想要给他们家做长工,就能对他们下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焉知哪天不会伤到自己身上?
就算是全信,一开始和他合谋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何。毕竟李奎山想要留下,让他用自家粮食贴补,他有些为难,在李奎山提出给人做长工时,他是松了口气的。只是这种年景,哪家会无缘无故请人呢?
全信有些呆,只觉得莫名其妙的事情就发展到这种地步了,而他,居然成了帮凶?
村长看向他,“全信,你怎么说?”
全信此时脊背上生出一层层的寒意,只觉得里衣都湿了,“让他走,立时就走。”
李奎山对他影响太深,这才几天,他就能毫无顾忌的对着无辜的人动手。不能让他留下了。
村长皱皱眉,看看天色,此时已经快要黑了,这个时候让李奎山走,跟让他去死有什么区别?
李奎山这样的人,死不足惜,只是不能让村里担上害死他的名声。村长叹息一声,“后天就是去镇上的日子,到时候把他带到镇上,我们也算仁至义尽了。”
张采萱出声道,“走之前,先把我们家的药费付了,我可没讹他,这药费是老大夫那边收了的。”
村长点头,“这是自然,要是付不出,就全信来付。”
全信嘴唇动了动,到底没反驳,要说秦肃凛受伤的事情他一点不知道,谁都不会相信。
从头到尾,没有人问过李奎山的意思。
村长是个聪明的,见众人只低声议论,并没有人站出来反驳,借机警告道,“你们各家好多都收留了亲戚……当然了,我也不例外。只是收留下来的人如果没落户之前,都由你们各家担责,他们要是犯了事,就是你们看顾不利!”
众人一一应了,村长才满意。全信面色难看的带着李奎山走了,连野猪肉都顾不上了。
抱琴今天高兴,哪怕发现了李奎山想要对涂良出手的事,也没能影响她的好心情,特意送了张采萱一块肉。用她的话说,提前发现了最好,要是真等到涂良受伤之后,说不准还真要如了李奎山的愿。
张采萱当然不白要她的肉,回家就让陈满树送了粮食去。不是她故意和抱琴生疏,人家抱琴的爹娘都得花粮食买肉,她一个外人更不好占她便宜了,要不然村里传得可难听,对抱琴的名声也不好。
张采萱夜里做好饭菜,那野猪肉有点柴,她炖了许久,等到可以吃得时候,外头的天色都暗了下来,月光洒落,一片冰凉之意。现在早晚都会降温,夜里是有点冷的。
她特意装了一小碗让秦肃凛给对面的陈满树送去。
秦肃凛很快就回来了,张采萱正在摆饭菜,随口笑问,“他吃饭了吗?”
秦肃凛摇头,“还没有。他还在门口。”
这个时辰还在外面?外头的天可是黑了的。
张采萱惊讶,“他在外头做什么?”
秦肃凛微微笑了,“他未婚妻给他送肉过来,正在外头说话呢。”
张采萱囧了下,“你不会还送到他手上吧?”真要是如此,只怕人家俩人都会不好意思。
秦肃凛看到她神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伸手敲敲她的头,“我给他放在桌子上了,那上面还有一盘肉,我看出来的。”
张采萱递了碗筷给他,看来陈氏对这个侄子不错,她们家中都是女人,平时日子多难就不说了,好容易有肉吃还特意给他送过来,显然是将他放在心上了。
李奎山真的在村长说好得日子送走了,事实上全信如果对村长的话没异议,别人就更不会有意见了。
秦肃凛的手臂在十月底的时候终于痊愈,趁着冬日来临前,村里人再一次去镇上,这一回张采萱没有再拦着不让他去,甚至还给了几对满月的兔子给他带去镇上卖掉。不拘是银子还是粮食,只要价钱合适,就可以卖,好歹是个进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