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第251章 哥萨克之歌

，伸手把步枪扔到地上，平静的坐在椅子上继续啃着自己的苹果。他吃苹果的动作很专注，似乎没有什么事能比他吃苹果还要重要。

    颜烽火冲出去作战，他是一个战士，战士的本能就是战斗。外面乱成一团，在他刚刚冲出大门的时候，看到一个四五岁的哥萨克孩子茫然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危险！回来！”颜烽火大叫，单手持枪冲过去，一把抱住这个孩子往回冲。

    “噗！”

    一股滚烫的液体喷在他的脸上，伸手摸了一把，全部是粘稠的鲜血。

    孩子的脑袋被7。62毫米弹头钻出一个血窟窿，小小的额头几乎被弹头彻底爆开。

    抱着死去的孩子，颜烽火茫然了。他想救这个孩子，却在不经意间加快了这个孩子的死亡。这是流弹，恐怖分子的目标根本不在孩子身上。

    捧着鲜血淋淋的尸体，颜烽火突然升出难以释怀的罪责感。他知道本不应该出现这种情绪，可偏偏就是出现了。

    如果死的是一个成年人，死了也就死了，可偏偏死的是一个孩子，一个纯真、不谙世事的孩子。

    颜烽火朝远处看去，看到与哥萨克人厮杀在一起的车臣恐怖分子，看到了一名车臣恐怖分子夹着一个孩子，用弯刀残忍的割掉孩子的头颅。

    失去头颅的小小身躯依旧在挣扎，脖子处的伤口向外喷出一大股鲜血，洒落在地上。

    恐怖分子大声笑着，一把将尸体扔到一旁。

    一名哥萨克妇女嚎哭着扑向失去头颅的尸体，刚刚抱在怀里，就被一刀子戳进胸口……

    暴怒、疯狂、嚎哭、大笑……熊熊大火燃烧起来，烟雾遮天，血火弥漫……

    颜烽火看着这一切，紧紧抱着怀里孩子的尸体。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的情绪，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人在血腥屠杀。这种场面从前没有经历过，完完全全让他呆滞了。

    如果这就是屠杀的话……

    “年轻人，你尽力了。”一直坐在院子里的哥萨克老人开口道：“把我的孙子给我。”

    颜烽火转过头，颜色复杂的看着平静的老人，默默走上前把孩子的尸体交到老人的手上。

    哥萨克老人冲颜烽火露出一个满是皱纹的笑容说道：“这是哥萨克人的宿命，年轻人，带着你的同伴离开这里吧。”

    颜烽火没有动，双眼盯着老人浑浊的双眼。

    “奔腾的战马，挥舞的战刀，翘首期盼的妻儿，等待的归宿，这是我们的哥萨克……无边的流浪，前进的号角，自由荣耀的征战，故土的召唤，这是我们的哥萨克……战争！战争！光荣的哥萨克人从不畏惧死亡，这是我们的宿命；我们用生命铸造荣誉，我们是哥萨克人……”

    高昂凄凉的歌声从老人的口中传出，他轻轻抚摸孩子满是鲜血的脸颊，浑浊的眼睛里透出刻骨铭心的伤痛。

    颜烽火看到了萧何，他看到萧何依旧平静至极。

    “颜烽火，我们该走了。”萧何平静的说道。

    “不！！！”颜烽火猛的发出暴吼声，冲萧何吼道：“我是一个战士！”

    吼完之后，颜烽火端枪冲出去，像雄狮，似狂豹，更如凶兽狰狞。

    望着颜烽火的背影，萧何摇摇头自语道：我知道你是战士，但这是别人的事，与我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