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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王这才忍住笑,点头道:“非也,乃是有件正事要同先生商量。”说完递过一封信,沉声道:“你且看一看,段庭轩夫妇终于现出原形了。”
陆风羽接信的手不禁就是一颤,这一刻心神都差点儿失守,震惊害怕一起涌了上来。
这也难怪他心慌,一旦襄阳王知道了段庭轩夫妇的身份,是定要剪除的。这两人在自己身边这么久,自己都没发觉,这就是一个大过错,甚至从此之后王爷都不会再信任他,过去多年的努力尽付流水。最重要的是,他再也享受不到苏暖暖那些尚未面世的花样美食了,这怎能不让陆风羽心慌。
好在这么多年的王府头号智囊不是白混,修炼还是很到家的,所以哪怕心中已经鬼哭狼嚎,陆风羽面上却仍是一派镇定。待看完那封信,他心中就悄悄松了口气,面上却凝重道:“这夫妻两个终于出现,若是如这信上所说,平国公真的酒醉后说过这样话,那就说明段庭轩一定是取得了什么关键证据,有把握为他平反,不然他万万不敢说出这样话来。”
襄阳王也沉声道:“没错。段庭轩向来阴险,他去了牛头山,却这么久都没露面,连地方官员都不知他在哪里,这绝对不是去探望岳父岳母的做派。而如今他们又忽然现身,却不和人打交道,只有平国公大放厥词,这事怕是有什么证据落在他们夫妻手里了。呵呵呵!一个堂堂的侯府世子,为了失势岳父母做到这个地步,真不知段庭轩到底是有多宠爱他家那个河东狮。”
陆风羽沉吟半晌,方断然道:“王爷不必担心,这把火断不会烧到咱们头上。当日事情已经处理的十分妥当,重要人证都已灭口,如今粮食也早已分批卖掉,没出一点儿纰漏。即便段庭轩能追查到那批粮食的去向,也没办法把火引到咱们这里。”
襄阳王点头道:“我也知是这样的,不过听你一说,还是觉着安心多了。如今想来,幸亏当日听你的劝,没把卖粮的事交给东楼,不然若让段庭轩追查到明玉楼的头上,咱们怕是要平白损失一条膀臂。”
陆风羽含笑道:“正是如此,现在的情态下,明玉楼这股势力越发重要了。下官知道,王爷心中其实早已经信任东楼,只是碍着下官,所以才冷着他。王爷放心,下官不是那嫉贤妒能之辈,只要能助王爷成大事,下官巴不得王爷这里的人才越多越好。这一次东楼若是能干脆利落办了我说的事儿,没说的,日后他就是下官的兄弟,下官和他愿意成为王爷的头脑和膀臂,共谋天下。”
“好,说得好。”襄阳王连连点头,眼中射出激赏之色:“本王就喜欢你这种冷静智慧的性格,他日若本王得偿所愿,定不负你。”
从襄阳王书房出来,陆风羽再没了在襄阳王面前的冷静激昂:牛头山那边,竟然又出了一对世子爷和世子夫人,让这事儿更加扑朔迷离起来。到底江南这里和牛头山那里的世子夫妻,哪一对才是真的呢?看起来好像是因为怕自己怀疑,所以那边才会出现世子夫妇,为的就是掩人耳目。可若真是如此,为什么不早点出现呢?若说是段庭轩和苏东楼勾结,知道自己已经开始怀疑,所以才安排了这么一出,那他们也未免太蠢了吧?这简直就是此地无银,更是将苏东楼也暴露了,被朝中大佬们称作狐狸的家伙,会干出这种蠢事吗?
饶是陆风羽智慧过人,此时也只觉着脑袋被绕的有些疼痛,索性甩甩头不再多想,暗道罢了,一切都只看苏东楼的表现,究竟他是忠心耿耿还是摇摆不定,这一次事定能试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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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距离苏州不远,苏东楼没有坐船,只一人一骑来到苏州。
在陆风羽给的联络地点下了马,看着那一片郁郁葱葱的山岭,他深吸一口气,暗暗握了握拳头,这才转身游目四顾,果然就看到远处有一座凉棚,便走了过去。如今天热,这山路两旁便有人搭了凉棚卖些茶水点心之类,供过路人避暑解渴。
苏东楼进了茶棚坐定,目光在卖茶女人的身上掠过,只见此女颇有姿色,却只是一味懒散坐在椅上,见苏东楼进来也不招呼,此时见他看向自己,便不耐烦道:“茶水在那边,自己倒,别指望老娘起来伺候人。”(未完待续。)
PS: 苏东楼入彀了,猜猜结果会如何?哇卡卡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