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责二十,再送庄子上去。”
方老夫人嘴皮都气哆嗦了,气头上就不管不顾了,她指责沐氏道,“方姨娘已经失聪了,你还要她的命吗?!”
沐氏在喝茶,明澜就道,“方姨娘右耳失聪,我娘一早就给她请了大夫,饭菜大厨房也都送去了,怎么叫我娘要她的命?罚她跪佛堂的是祖父,可不是我娘!现在方姨娘不吃饭,方老夫人如此指责,是要我娘去喂她吃吗?”
方老夫人怒道,“如果不是你要求,老太爷怎么会罚方姨娘?!”
明澜笑了,“看来在方老夫人眼里,我祖父昏庸无为的很,我一个小辈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外面,老太爷进来,正好听到这一句。
方老夫人见他进来,脸又难看了几分,道,“我不是这意思!”
明澜勾唇道,“如果不是我,祖父不会罚方姨娘,这话不是说祖父都是依照我的意思办的,还有别的理解吗?”
说完,听到脚步声,明澜回头见老太爷进来,连忙起身给老太爷见礼。
老太爷看她的脸色温和的很,看向方老夫人时,脸色就冷了几分,他道,“方老夫人当初送女儿进我伯府做的是妾,不是嫡妻,谁家府里小妾受罚,还有娘家来上门来撑腰的,我伯府规矩以前懒散,往后会越来越严格,以后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有发生,倘若以后方老夫人是来给女儿撑腰的,就不必迈进我伯府大门了。”
这一番话,是认同沐氏管教方姨娘,也是落方老夫人的脸面。
方老夫人站起身来道,“欣云是做妾,可她是贵妾。”
“贵妾也是妾,便是嫡妻做错了事,娘家登门也有小心赔不是的份,何况是一妾。”
老太爷拧眉,一点都不乐意和方老夫人说一个姨娘的事。
“当初她嫁进来,伯府承诺不让她受委屈的!”可方老夫人却揪着不放。
老太爷笑了,“伯府是承诺不让她受委屈,可没有承诺会允许她胡作非为,方老夫人要真觉得自己女儿受了委屈,受不得一点惩罚,现在就可以带她离开伯府,这么高贵的妾,连嫡妻都不能管教了,我伯府要不起。”
丢下这一句,老太爷实在懒得和方老夫人纠缠了,迈步走了。
外面,顾涉进来,连忙避让到一旁请安,然后进来。
方老夫人又找顾涉,她以为顾涉和方姨娘总该有几分感情,结果顾涉疏离道,“方姨娘做的那些事,沐氏没有罚她,是她宽厚,何曾委屈过方姨娘半点,她既然不想吃饭,又何必强逼她,饿两天,不会死人的,这两日,就让她在佛堂好好反省,不用送饭菜去了。”
顾涉儒雅又不失刚毅的脸上,带着温和笑容,说出来的话也云淡风轻,却是把方老夫人气的倒仰。
明澜唇瓣不自觉的往上扬了扬,还想和以前一样占着自己是长辈,一味的袒护女儿呢。
她可以很肯定的说,那样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外面,又跑进来一丫鬟,颤巍巍了身子道,“太太,十姑娘一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