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话来搪塞我,分明只是你贪心,你送礼单来的时候,侯府还没有被贬,用得着送东西贿赂大臣吗?不要把你自己的私心强加在我身上!”
这笔烂账的黑锅,她不会背!
义安伯夫人恨不得扑过来撕咬明澜了。
明澜扶着沐氏坐下,然后道,“父亲,你请陈大人和刘御史出来吧,我怕娘再多看义安伯夫人几眼,会气的动胎气了。”
义安伯夫人色变。
她瞥过头去,只见顾涉和陈大人和刘御史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两衙差。
她身子虚晃一下,直接撞倒了三太太和四太太之间放茶盏和糕点的小几。
噼里啪啦碎里一地。
陈大人笑道,“二姑娘聪慧,在下佩服,本来这案子都查不下去了,没想到能亲耳听到义安伯夫人招认,甚至污蔑和恐吓之言,我为官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顽固之徒。”
明澜轻笑道,“幸亏陈大人、刘大人还有两位衙差在,不然真传出点流言蜚语,我名声还真被她给毁了。”
刘御史摇头笑道,“顾二姑娘多虑了,离王世子岂是一般人,会信这样的流言蜚语。”
沐氏坐在一旁,怒气尽消,道,“怎么都瞒着我?”
屋内,老夫人她们也都面面相觑,陈大人和刘御史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在暖阁里?
那边,义安伯夫人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白的吓人。
她几乎站不住身子,抬手指着明澜道,“你诈我!”
明澜嫣然一笑,明媚如春花灿烂,“兵不厌诈,对于你这样的人,不让你亲口承认贪墨事实,你总能找到理由反驳,反驳不了就威胁,领教了。”
刘御史大笑道,“顾二姑娘不仅才情洋溢,还懂兵法,实在令人惊叹,这案子到这里也能了结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陈大人则看着义安伯夫人道,“还有劳义安伯夫人随我去衙门一趟,听宣判。”
贪墨的陪嫁得还给顾容澜,交由顾涉代为保管,将来给茂哥儿。
至于刘御史,他负责纠察百官,他得回府写奏折弹劾。
义安伯夫人不愿意去衙门,可是陈大人可没那好脾气,“带走!”
等他们都走了,屋子里就清净了。
老夫人笑道,“怎么想到这么好主意,我还真以为有证据能证明义安伯府贪墨了呢。”
明澜解释道,“义安伯夫人太狡猾了,我怕知道的人太多,容易被她看出来,所以没说,让娘亲多生了会儿气。”
沐氏满脸堆笑,道,“就数你机灵。”
老夫人叹息一声,“现在刘御史也知道了,这一弹劾,义安伯府的连伯爵之位也保不住了,越求的多,失去的越多。”
四太太也是一脸惋惜,“若是可以让义安伯府直接把世子之位传给茂哥儿该多好。”
别看只是一伯爵,天知道那是多少血多少人命多少功勋才换来的,就因为一点陪嫁给折了,听着就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