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没有真怀孕,不然一盏下了滑胎药的茶下肚,孩子早没了,”楚离声音冰冷道。
“我不知道她是从何处得知明澜怀了身孕的,明澜吃了滑胎药没有反应,就找赵太医进府戳穿她假怀孕一事,逼的我带明澜出府避她,是不是真的,父王找赵太医一问便知。”
他既然敢下毒,当然会不留人把柄。
赵太医来检查时,老王妃并没有问题,他走之后,褚风才下毒的。
真的疼痛难忍和装病,脉象差别虽然不大,但身为太医,一点细微的差别都能感觉到。
赵太医就是他最好的人证。
王爷眉头紧锁,到这会儿,他已经没立场追究明澜假怀身孕的事了,就算真怀了,就老王妃下滑胎药,孩子也没有。
“老王妃为什么要给世子妃下药?”王爷想不明白。
楚离耸肩,“我还在查。”
“……那解药呢?”王爷有些中气不足。
自己的儿子他了解,没有愤怒到一定程度,他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去给祖母下毒。
“没有解药,疼两天,自然就好了。”
丢下这一句,楚离就走了。
既然是中毒,明澜的血自然能解,但他不可能拿明澜的血去救老王妃,王爷手里有寒玉瓶,找他一来是问下毒原因,二来是希望能不用寒玉瓶就把老王妃体内的毒给解了。
王爷没有再去长晖院,也没有送解毒药给她,而是派萧总管去了赵太医府上一趟。
到了傍晚时分,萧总管才回来道,“王爷,老王妃之前真的是在装病。”
王爷脸阴沉着,拿起奏折翻看,道,“再给老王妃请几位太医进府。”
萧总管默然。
连王老太医都请来了,一样拿老王妃的病没辄,再请多少位太医来也是枉然。
但王爷动怒了,不愿意找世子爷要解百毒的药,老王妃有苦头吃了。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一点,王爷绝不姑息。
长晖院,内屋。
老王妃疼的脑袋炸裂,几位太太伺候在一旁,不知道怎么办好。
三太太最心急,“王老太医都说可能是中毒了,难道王爷都没能找世子要解百毒的药吗?”
不知道病因,又不忍老王妃一只疼下来,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万一瞎猫碰到死耗子呢。
二太太站在一旁,道,“在世子那里,王爷说话不管用的时候多着呢,也没什么好诧异的,要想拿到解药,我看只能找王妃或者世子妃了。”
三太太不虞道,“世子妃才进门,老王妃病的下不来床,她不说侍疾,连脸都不露一下,我还真没见过她这样的新媳妇,难道还要派人去请她来吗?!”
二太太不接话,只心下笑了笑。
世子为了她连太后都照样弹劾,王妃护着她,事无巨细,她有狂傲的资本。
况且她回府时,身体不适的消息就传遍王府了,这会儿估摸着卧病在床。
她才嫁进王妃,人生地不熟,第一天就病倒了,王府一大家子也没人去探望下,人家还委屈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