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大人点点头,一头花白的头发,看上去倒是仍然精神,“老夫不请自来,不知谢大人可会介意?”
“岂敢岂敢?您可是太子太傅呀!原本的确是想着请您前来的,只是怕您觉得犬子无才,污了您的脸面,所以才不敢给您下贴子呀。”
“哈哈哈!谢大人过谦了。”
江大人说着,扭头道,“怎么?清宽,见到了老师,还不行礼?”
谢清宽立马先行了跪礼,“不知先生会来,清宽惶恐。”
“哼!你这个浑小子,今日是你的大好日子,为何不肯请我来?是觉得我老头子年纪大了,不能来观礼了?”
“徒儿不敢。先生,前几日偶遇师娘,说您的身体微恙,所以,弟子才。”
沐清轩走了过来,笑道,“先生,谢师兄也是担心您的身体,您可千万不能冤枉了好人。”
说着,沐清轩冲着谢三一抱拳,“恭喜谢师兄了。我陪先生到那边坐,一会儿等你敬酒。”
“有劳沐师弟了。”
沐清轩说完,便搀起了江大人,“先生,走吧,我们到一旁坐着观礼,站得久了,怕是您的腿疾又犯了。”
“嗯,好!一会儿,你要替为师多灌这个浑小子几杯,成亲这样的大事,都想瞒着我,着实该打。”
“是,先生。一会儿弟子一定替您出出气。”
这自然就是玩笑笑。
可是整个喜堂里的气氛,就有几分的怪异了。
谢家主自己也没有想到,当初自己的几个儿子那般聪明好学,却没有一个能入得了他老人家的眼,倒是这个庶子,不声不响的,竟然是成了他的弟子?
“行礼吧。”
等到酒宴散去,谢三送走了所有的宾客,被人叫到了书房。
谢家主不可能不会多心,一直对外称病的这个三儿子,不仅仅是没病,而且还拜在了江大儒的名下,这说明了什么?
“父亲,您叫了孩儿来何事?”
看着仍然是有些清瘦的谢三,谢家的眉心微动了一下,“这些年,是我忽略了你,不过,你倒是让为父太过意外了。老三,看来,你之前藏的也是太深了。”
这话,分明就是有了几分试探的意思。
谢三不慌不忙,“回父亲,当初儿子在城外的庄子上养病,正好有一处鱼塘,儿子便时常去那里钓鱼读书,无意中,与先生偶遇,相谈甚欢。父亲是知道的,儿子极少出门,所以,当时并不知道他就是名闻天下的江大儒。”
“哦?后来呢?”
“后来,直到有一次沐清轩与他同来,儿子才知道,他的真实身分。不过,当时儿子以为,自己不过谢家庶子,不起眼,怕是先生也不可能会看得上,所以,此事便一直不曾告知父亲。”
谢家主拧了一下眉,这话,倒是与他先前打问的,一模一样。看来,他倒是不曾说谎。
“那你装病又是怎么回事?”
不想谢三竟是苦笑一声,“父亲,儿子不是想说嫡母的坏话,只是,您觉得,儿子若是不寻个由头搬出去,还能有命活到现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