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短褂让她穿上。
最后干脆将她整个抱在自己怀里,见她也只是略微推却了几下,便不再拒绝,心中一喜,哑声道:”你失约了......”
林陌染一愣,这才想起,今天距离那日入宫参加寿宴,已是三日过去了。
他们约好,今日在玉楼春想见。
”朕一下朝,就早早去了玉楼春,占了三楼最好的一个雅座,等着你......”
他娓娓道来,语气中并无丝毫抱怨,仿佛等她的过程,也是极为享受的美妙过程。
林陌染低了头,视线对上他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的指干,如今正牢牢地牵着她,霸道地钻到她手掌,又反手将她十指扣住。
口中不自禁就问道:”后来呢?”
燕乐晟苦笑,”后来朕等不下去了,就抓了玉楼春一个小厮询问,你们老板娘去哪里了?”
”噗!你还真是!”林陌染住了口,她本想说他萌的......
燕乐晟搂紧她,”后来林奕来了,告诉我王府出事,牵涉到你......朕急得一路上抽断了两根马鞭。”
他撩起马车帘子,指着马夫手里的某根东西道:”你瞧!马夫如今只能用藤条了......”
”哈哈哈!”她再也忍不住了,笑得整个人窝进了他怀里,嘴上还故意责怪道:”你把马都抽疼了!真是没点爱心!”
燕乐晟将脸埋进她肩膀,嘟哝道:”朕顾不了那么多,就怕你出事......”
此间温情,脉脉流动。
林陌染一时竟觉得十分安逸。她想起那日在林府,和庶母一场恶斗之后,她疲惫地整个人浸泡在浴桶里......此时的感觉,就如那时一般惬意。每一个毛孔都舒展了,只为吸允他的气息。
燕乐晟再次开口,眉眼就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思虑,”陌染,朕想告诉你......”
他话未说完,马车突然猛地减速!
一阵人仰马翻,两个人差点同时翻滚了下去——
”怎么回事?”燕乐晟抬头就朝外面低喝。
马夫悄悄撩起半阙帘子,低声道:”爷,丞相府的马车,把我们的路给拦住了。”
这个丞相府的来人,自然不是别人,而是赵朗坤。
燕乐晟做了个”嘘”的手势,要林陌染乖乖坐在马上里,自己掀袍走了下去。
可是林陌染哪里肯依,取了一块头巾将面半遮住,也随着跳了下来,却不走过去,只是倚在马车旁,和黎笙并排站着,静静地看。
不远处,赵朗坤已经领着自己的儿子,恭恭敬敬跪在前方,见燕乐晟下来,齐声请安。
燕乐晟只淡淡回了两个字,”何事?”
半明半灭的前方道路上,顿时传来赵朗坤略微低沉沙哑的嗓音,”臣此来,是为侧妃娘娘求情。请皇上看在赵家的薄面上,宽恕她这一回。”
燕乐晟漠然拒绝,”是太后要罚她。朕帮不了你。”
”那臣和臣长子赵楚垣,便求皇上......”赵朗坤忽然抬起了头,决绝道:”将她就地赐死!”
此言一出,莫说燕乐晟,就连林陌染都感到十分愕然,好半天回不了神!
旋即,旁边的马车一阵呯嘭乱响,却是赵婉莹推开了看守她的侍卫,一撩帘子跳了下来,张口就哭道:”爹!你说什么?你竟然要皇上将女儿赐死?!”
她难以置信地几步奔过去,想听赵朗坤当着她的面,再亲口说一遍——
不料赵朗坤竟然站起来,一巴掌就甩上了她的左脸颊,”不成器的东西!太后指婚让你嫁入九王府,是要你给九王爷当贤内助,替他分忧!如今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赵婉莹”呜哇”一声就哭出来了,”我干了什么?我干了什么!爹,你难道就从未替女儿想过吗?女儿就是恨她,恨她夺了女儿的正妃之位!女儿恨不得她死了才好!!”
”你!你个孽障!!”赵朗坤气得又要一巴掌扇过去——
身旁一直半隐在黑暗中的赵府长子赵楚垣,突然跨前一步,一把拦下了他的手,一张桃花面上,丹凤眉眼笑意盈盈,”爹!家丑不可外扬。这些事,不妨等回家后再说。”
说罢,似有意无意往林陌染处扫了一眼,那一双迷情朦胧的眼眸,越发展露出几分入骨的媚意。
想不到赵丞相的长子,竟然是这么艳绝的一个男人!也难怪,德妃和赵婉莹姿色都不差......想来是有遗传的。
然而未几,又听他缓缓道:”皇上,九王妃,你们说,是这样吗?”言语间,又往前踏出一步,那张半隐在黑暗中的脸,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林陌染险险抑制住差点冲出喉间的一声叫喊——
只因那张脸,她不久前才见过!
是辰靳!
虽然这人比辰靳多了一分媚骨,眼角也较辰靳更为上挑。但那秀挺的五官,颀长的身姿,无疑就是辰靳!
他不是燕乐晟的暗卫吗?为何又成了赵府的长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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