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赵楚珩被押做人质,将小翠的夫君交换回来,满心以为自己可以就此离开,还想着回头再寻林陌染的晦气。没想到刚得自由,黑暗中又窜出几个陌生的男男女女。声称阁主寻他有事,要请他跟他们走。然后就被带到了这里。
等一扭头看见面前坐着的主审官不是别人,竟然是燕乐晟时,顿时心中一凉。
嘴上却冷冷地抿着笑,一开口就嘲讽道:”皇上今日这般闲适,竟过问起江湖事来了。看来我爹说的没错,北燕皇室是越来越不务正业了。”
赵楚珩公然挑衅皇权,所有人都以为,燕乐晟今番肯定要怒了,没想到燕乐晟却颇有深意地一笑,回敬了一句:”可不是!朕难得一日闲适,竟然还不能休息,还得到这衙门里来管你们赵家的闲事!”
闻言,堂下几个被赵家欺负过的衙门侍卫,顿时点头,眼神发亮!要不是得守在门口不让百姓涌进来围观。他们早就忍不住为皇上的这句话低声喝彩起来了。
真正是杀人无形!
林陌染苦笑望向燕乐晟,用眼神告诉他,别玩了,知道你嘴巴毒,还是赶紧麻利利给老娘审案吧!
燕乐晟眼神示意收到,端端正正坐好,目光紧紧锁着堂中的犯人。
想当然,赵楚珩拒不认罪,开口就辩解道:”皇上口口声声说我火烧玉楼春?”他目光射向林陌染,”是那个女人这样告诉你的?”
燕乐晟避重就轻,淡然道:”是她报的案。”
”那么,如果我说。火是她放的。楼也是她烧的!”赵楚珩冷笑。”你信吗?”
燕乐晟疑道:”你的意思是,她放火烧了自己的茶楼?”他转向堂中的各人,问:”这话说出来,你们信吗?”
玉楼春不是普通的小茶馆,是御用的,装修华丽不说,里面还展出了不少名贵玉石,是江陵城中文人骚客和纨绔子弟最喜欢去的场所之一。每日的盈利自然非常可观!
他们想不出林陌染为什么要烧掉自己的茶楼?
相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赵二公子,平时就以吊儿郎当、玩弄世人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
相比之下,众人自然更相信。放火烧楼的人是他。
赵楚珩四下里扫过窃窃私语的看客,知道情形对自己不利,又抬眼看面前联手设局给他钻的这对男女,气不打一处,恨得咬牙切齿,”我说的是实话!她就是为了让你们误会放火的人是我,才自己烧楼的!”
这时。一旁的小翠儿等人站出来,指证他进楼时,指使随从驱赶茶客的暴行。两厢照映,再也没人相信赵楚珩的辩词。
众人窃窃私语声更大。
燕乐晟幽幽走到他面前,沉声道:”人证物证俱在,如此,你可还有话要说?”
赵楚珩把头一横,目光也是冷冷地对上他,”皇上,你不过是想借此事,削弱赵家的力量。皇上既然一心想治臣罪,那就效仿南宋皇帝,随便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直接赐死臣得了!”
他若有深意冷笑,”可让臣心寒的是,北燕最高统治者都如此是非不分,这社会,哪里还有什么公道可言!”
燕乐晟听他冷冷开口说完,只丢出一句话:”两次派人刺杀朕,指使笞弥道长偷兵符,这样的人,在朕面前谈论公道?”
赵楚珩生生一滞。
这时,赵琅坤也匆匆赶到。听闻此言,方才还迷蒙的睡眼猛地一睁!急急忙忙走过来,就是一跪,开口就要求情。
燕乐晟摆摆手,”赵丞相,朕没问你。你先跪着,有话一会儿再说!”
赵琅坤抬眼看那年轻皇帝一脸肃然冷意,略一思索,闭上了嘴。
燕乐晟冷哼,转向赵楚珩续道:”你不是说,朕是借此案故意治你的罪吗?那么朕告诉你!”他目光冷朔一闪,不冷不热道:”确然如此。”
那神色,那气度,竟叫人无言以对!他是皇帝,全北燕都是他说的算,即便他今日大大方方承认,就是要强加一个罪名给赵楚珩,你赵楚珩能咋地?
此言一出,赵楚珩果然更加愤然,却半句话都对答不上。
燕乐晟一声冷笑,缓缓踱步到他身边,俯身凑过去低声道:”你们要谋反,还撺掇了朕的九弟一同谋反。朕即便今日杀了你,你也是罪有应得!更何况,你竟还敢窥视朕的女人!如今只是治你一条小小的大不敬之罪,已是给足赵家面子!”
他这话说得低沉,只有赵楚珩和赵琅坤两人能听见。
赵琅坤闻言面色发白,略一思索,便将所有求情的话都咽下。
赵楚珩则怒极反笑,面对着燕乐晟,最后竟然张狂地大笑起来。
赵琅坤皱眉阻止,”楚珩!”
赵楚珩仍是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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