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便是语气总脱不了王府曾孙,曾孙,惹人不高兴。
李侧妃是刻薄的人,当着面便说,“杜鹃啊,这孩子在腹中还未成形,谁知道是圆是扁,王府阴气重,怀男胎可不容易,别这时候左一个曾孙,右一个曾孙,他日生产是个孙小姐,脸上可不好看。”
杜鹃脸上一阵尴尬,这话换了性情柔和的玉侧妃是不会说的,云不悔也不是生事之人,虽看不惯,但也不会说,只有李侧妃会说。
云侧妃解围说,“酸儿辣女,老人家的常话了,杜鹃怀上后嗜酸,多半是胖小子。”
李侧妃哼了声,“当年你怀玉容的时候,酸黄瓜一根一根地吃,也说什么酸儿辣女,府中谁都道要生一个小少爷,谁知道生了玉容,可见啊,这俗话说得也不是都准确。”
云不悔抿唇一笑,云侧妃和李侧妃你一言我一语便吵起来,句句尖酸刻薄,音量不大,却听着令人不舒服,玉侧妃道,“两位姐姐,都快别说了,咱们府上好多年没有添丁了,杜鹃有孕是喜事,甭管是男孩,女孩,都是曾辈的第一个孩子,王爷和大家都会喜爱的。”
云侧妃说,“谁说不是呢,就说玉容吧,王爷可当成掌上明珠,若真生了女孩,王爷和佑天也会喜爱的。”
李侧妃轻哼了声,目光掠向楼嫣然,“大少奶奶最近气色极差,可是病了?”
“谢姨娘关心,嫣然很好,只是夜里难眠,所以气色有些差,多进补便好了。”楼嫣然笑得很大方得体。
李侧妃说,“这人啊,心里若是不痛快,夜里就必定难眠,大少奶奶,这心病啊,再怎么进补都没用的,姨娘瞧着可真心疼啊。”
云侧妃脸色极不好,楼嫣然笑意略微僵硬,玉侧妃说,“好了,别说了。”
云不悔道,“大嫂,院里的百合开得不错,不如让秋霜摘几朵放置室内,夜里定会好眠一些。”
楼嫣然微笑,“嗯,我知道了。”
西苑有喜,云不悔命人额外配给西苑许多珍贵药材,又命人从仓库中拿出一支打造精美的玉钗送给楼嫣然,平衡楼嫣然心中的不忿。
杜鹃有喜后,人就更嚣张起来,别看她一副笑脸的模样,看起来和善,实际却不是,这几日她总说自己不舒服,云侧妃是疼曾孙啊,她一说不舒服便让大夫来瞧,大夫说她身子健康得很,没什么不适。
她却说自己不舒服,上下折腾,更过分的是要楼嫣然去伺候她,说什么这是她家乡的习俗,说是正室伺候有孕的妾室,能让孩子长的健康。
楼嫣然自是不愿,杜鹃便折腾着,程佑天初为人父,也是心疼孩子的,便开口让楼嫣然伺候杜鹃,横竖也不是什么劳累的事情,熬药,伺候她用膳,陪她解闷,上下为她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