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的眼睛笑起来就是这样子,很美。”
“我眼睛有它亮吗?”她笑问。
程慕白说,“比它还亮。”
云不悔笑了,程慕白一人长身如玉站在月光下,那月亮里仿佛盛开了她妻子的笑脸,他的唇角也温柔起来,“不悔……”
“嗯,在呢。”
“不悔……”
“我在。”
他叫了她的名字好几次,她都笑着回答他,云不悔说,“小白,你有心事吗?”
“你就是我的心事。”
云不悔说,“你越来越会说话了,哄小姑娘的话说得真甜,我对你足够死心塌地,别再诱惑我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不哄你,我哄谁。”
“说得也是,那你继续哄吧,我听着开心。”云不悔笑着,这样的快乐是冰月唱十首歌都换不来的。
这一夜,程慕白和她说了很多话,柔情蜜意的,山盟海誓的,酸不拉几的话从他嘴里如不要钱似的大奉送,他似乎不想管未来如何,只想把这一刻他对她所有的爱都倾泻出来,只想把未知的未来全部许诺掉。
她很感动,也很不安。
她敏感地察觉到,程慕白的柔情蜜意和山盟海誓后有一层很决绝的意味,云不悔在黑暗中微红了眼眸,我的爱人,你遇到什么样的难题,让你觉得如此恐惧不安,连带着对我们的未来也彷徨。
她没说,只是静静地,隔着一扇门听着她的爱人此刻许诺给她的快乐和幸福,幽禁室如开了一扇窗,无数的月光争先恐后地射进来,很美。
到后来,她睡着了……
这里分不清黑暗和白天,只有漫长的黑暗,她已经无眠两天,然后在程慕白的温柔下,缓缓地睡着。第二日正午刚过,程慕白就迫不及待地打开幽禁室的门,云不悔昏迷的黑暗中,气如浮丝。
她卷着身子躺在石床上,头发凌乱,衣服皱褶脏乱,空气中有一丝腐朽的味道,她的脚底不知道被什么咬伤了,流了一些血……冰月说是老鼠咬伤的,程慕白回头吼着荆南去请大夫。
他匆匆抱着她回皓月居,灵溪和灵心慌忙去烧热水,云不悔看起来需要好好地梳洗一次,玉妩跟着他们一起回了皓月居,玉致远远看着,咬着唇露出担忧的神色。
热水端上来,程慕白为她净身,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不悔爱干净,她醒来定然希望看见干净的自己,他甚至为她洗了头发,又一遍一遍地擦干水滴。
她的脸苍白如纸,人很憔悴。
程慕白揪心的疼,他起誓,就这么一次,最后一次。
不悔,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受苦,以后再不会了。
永远不会了。
这样的无力和心痛,他不想再尝试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