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透。
“呵呵,可不是。”刘渊微微一笑,道:“有事属下服其劳,要不要他们作甚?”
曹艹摇摇头,无奈道:“你就不怕下面的人阳奉阴违?”
“怕,怎么不怕?就怕他们不阳奉阴违,不然我怎么下得了手?”刘渊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你真让人看不透。”曹艹叹道:“任谁都想把权力抓在手中,牢牢不放,也就你,能放心大胆放权下去。我不如你,不如你呀。”
“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能用他们,就代表我完全放心他们。如果真出了什么岔子,一者说明我眼光还不够好,二者说明该动刀子了。呵呵,孟德兄,你呀,就是太过多疑。何必呢,劳心劳力,还不讨好。依我看啊,争天下不就是图个享受么?既然享受不到,如此还争个什么天下,不如回家种田,安享天伦得了。”
刘渊笑眯眯的道。
争夺天下,图的是享受。享受什么呢?享受属下爱戴,人民拥护,享受万世之敬仰,这是其一。其二,享受美食,美女,美妙的生活,也是争夺天下的另一个终极目标。
若得不到这些,还真不如回家颐养天年来的悠闲自在。
曹艹微微点头,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转而言之,道:“这几天,我与刘景升,刘季玉和文举先生四人游览渔阳,可谓颇多惊讶和感慨呀。贤弟呀贤弟,你是怎么治理幽州的?可否给为兄透露半分?”
“哦?”刘渊目光一闪,感情这曹艹是来取经的。
果真是一代枭雄,意志坚韧不拔,不为外物而转移呀。看来,渔阳的繁荣,幽州的盛事非但没消磨他心中的志向,反而还起到了激发的作用。
“呵呵,”刘渊微微一笑,道:“孟德兄这几天游览渔阳,想必颇有所得,还需我多言?”
曹艹摇摇头,笑道:“你呀,就别跟我打马虎眼了。那些东西,不过表面存在,看似得到了许多,其实都模模糊糊,哪里有所得?”
“不愧是孟德兄。”刘渊竖起拇指,笑道:“不过以孟德兄的才智,看了这么多,听了这么的,当能明白我幽州强大的根基,也能明白中原暗弱的根源所在吧?”
曹艹面色一暗,点了点头。
“既如此,还有什么好问的呢?”刘渊笑道:“如果孟德兄能一举拔除了兖州的毒瘤,再依葫芦画瓢,怎不能弄出一个兖州盛世?”
“唉!”曹艹长叹一声,道:“贤弟说的不错啊。中原的暗弱,汉室的衰败,尽因这毒瘤之毒啊!可惜,可惜啊,为兄却没有贤弟恁大的魄力和力量去将其拔除。”
曹艹缓缓摇头:“为兄也只能一步步温水煮青蛙,缓缓将其压制。不过,”曹艹眼神一闪,嘴角翘了起来:“恐怕为兄尚未完成此事,贤弟恐怕就要南征了吧?也就是说,为兄若真这么做了,也不过为贤弟做嫁衣呀!”
“啊,哈哈哈,”刘渊干笑两声,道:“孟德兄不用说的这样直白吧,让为弟脸上不好看啊,哈哈哈”
“孟德兄!”刘渊笑毕,脸色一肃,正声道:“为弟我志在夺取天下,各种条件都已具备,而且天下根本无人可以抗拒。孟德兄,我现在诚挚的邀请你加入幽州,你应,是不应?”
曹艹一怔,根本没想到刘渊会比他更直白,顿时哑然。
良久,曹艹才道:“如果为兄不应,贤弟会怎么办?”
“哈哈,孟德兄啊孟德兄,你还是那么多疑!”刘渊大笑道:“你是我挚友,我二人相识十年,称兄道弟,你不应,那是你的事,我难道还能把你怎样?最多不过曰后做过一场,定下胜负,再问你一次也不迟!”
曹艹脸色虽未变,但明显松了口气,笑道:“贤弟还是那个贤弟,为兄果真多疑了。”
二人又岔开这个话题,闲聊起来。
毕竟是多年未见,又都是非常之辈,想要找个话题来聊,还真很容易。
时间一溜而过,中午二人一起用过早餐,又聊了片刻,就已是下午未时三刻。
这时候,沮授来了。
曹艹知道沮授有公事汇报,当即告辞离去。
“主公,使节团到了。”沮授如是说。
“恩,将其安排在驿馆之中,通知他们,明晨辰时,本王在中央广场接受他们的朝拜。”
“诺。主公,是否还准备些节目?”沮授又道。
“恩”刘渊沉吟片刻,道:“随便准备些歌舞便是。我想他们会自动提出一些节目,无须我们准备太多。”刘渊说着,嘴角一翘,露出异样的微笑。
沮授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转身出了书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