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里顿觉一阵轻松,暗想道,镇长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严厉,看来有些人是在以讹传讹呀!
王保义虽走的马继的关系才成为水利站长的,但工作抓的还是很扎实的。这段时间每天都要亲自去江堤上巡视一圈,魏一鸣正是见他脚上的皮鞋上满是泥巴,才没太过刁难他的。
“镇长,目前镇上的防洪形势很不乐观,两天前,我便向张镇长汇报,请其让各村准备蛇皮袋了,但目前看来,这项工作推动的很慢。”王保义沉声说道,“今天就算您不找我,我也准备向您汇报一下这事。”
王保义说到这儿,抬起头来看了魏一鸣一眼,在后面加了一句话——镇长,我真这么想的!
魏一鸣听后,脸色的顿时阴沉了起来。水利站是张明亮分管的,王保义有事理应第一时间向其汇报。在这万分关键的时刻,他接到汇报之后,动作竟然如此缓慢,这让魏一鸣心里很是恼火。
尽管如此,魏一鸣并未表现在脸上,而是冲着王保义发问道:“王站长,你一直在水利站工作,根据你的经验,今年这雨水,大堤有可能会出问题?”
魏一鸣这话问的非常直白,这也是他目前最为关心的。只要江堤不出问题,其他的都好说,一旦出现决堤的话,后果可不堪设想。
今年的雨水确实多,不过与九八年相比,还是要差了一些。九八年,双桥段的柳江江堤差点决口。正因为此,县镇两级上报之后,得到了省市防汛部门的重视,直接拨款修建江堤,当时要求便是修建成省里的样板。
听到魏一鸣的问话后,王保义面露难色,略作思索之后,答道:“镇长,我们的江堤是省里的样板工程,年前又进行了加固,按说不会出问题。”
王保义这话非常圆滑,作为官场中人,若不会说这类话是很难混下去的。王保义深得其中的精髓,说起来可谓是得心应口。
魏一鸣的脸色当即便阴沉了下来,冲着王保义冷声说道:“王站长,我问凭你的工作经验,再联系今年的水情,我们的江堤会不会出问题?”
魏一鸣说这话时,一脸的严肃,声音较之前提高了八度,由此可见他心中的不爽与愤怒。
王保义的心里咯噔一下,忙不迭的点头哈腰道:“镇长,我……我知道错了,不过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若有什么说的不到位的,还请您多多批评指正。”
魏一鸣明白王保义的意思,当即伸手用力一挥,沉声说道:“这儿只有你我二人,出你口,入我耳,你们怎么想的便怎么说,就当我们两人私下里闲聊。”
王保义没想到魏一鸣如此好说话,当即面露感激之色,开口说道:“谢谢镇长的体谅,根据我个人的经验,今年的水势虽不如九八年大,但持续的时间却更长,故而危害也就更大。”
王保义说到这儿留作停顿,用眼睛的余光瞥了魏一鸣一眼,将心一横,沉声说道:“根据我的经验,镇上的江堤虽号称省里的样板工程,但实际还有不小提升的空间,这次对我们将是一次非常大的考验,要做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