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烬严并非意识完全不清,只是全身提不起力气才懒的去动,加上酒精作用,大脑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胃也如同痉挛一般绞痛。
“喂!把药吃了!”叶幕用手指抵了抵肖烬严,心中暗暗懊恼,凭什么他来照顾他,此刻自己应该趁机抽他两掌才对。
肖烬严惺忪的睁开眼,刚毅的五官有几分疲惫态,看清眼前的人之后咧嘴一笑,带有几分酒意,“我就知道,你不会狠心拒绝让我进来。”
“那是你保镖强行把你塞在我这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叶幕别开肖烬严火热的视线,一脸气愤的模样,似乎还未从刚才的怒火中走出来。
肖烬严低下视线,望着叶幕还放在手心的药丸,轻轻弯起嘴角,“你再怎么厌恨我,也违背不了自己善良的本性。”
“少废话!把药吃了,我就打电话让你保镖来接你。”叶幕瞪着眼,丝毫不客气,肖烬严多晚的温柔夜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纵容了叶幕对其毫不客气的说话方式。
这也是肖烬严所希望的,至少,这个男人不会再因为恐惧而对自己的出现战战兢兢,至于厌恨,可以让时间来一步步的消磨。
“好,我吃。”肖烬严吃力的倚在床头,笑着接过叶幕递来的药和白水,他不爱吃药,未到身体极限的痛苦,他都很少去服用这种药丸,只是此刻不同,自己正被又一个走进自己内心深处的男人照顾着。
肖烬严吃完药,叶幕正打算起身离开,肖烬严突然握住叶幕的手腕,“陪我一会儿。”
叶幕挣不开手,转身清冷的望着肖烬严,“你不要误会了,照顾你只是因为我没有你那么冷血,并不代表你有多特殊。”
肖烬严眼底闪过一丝失落,抬手将叶幕的手掌轻轻的摁在脸上,歪着头,直到叶幕手心的温度逐渐传入皮肤,才轻声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爱上我。”
只是很平静的一句话,却在叶幕心口掀起一阵涟漪,他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去爱,只是肖烬严,此刻在他心里的确成为了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
叶幕厌他,恨他,他曾经将他伤的片体鳞伤,他不知道自己身份,所以不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曾经被他注毒折磨过的人,所以他才坚定的认为,这个男人心中对自己的那份芥蒂会消失。
叶幕努力忘记过去,却不想忘记自己身为叶幕的真相,即便全世界都不知道他是谁,他自己也不能忘了,如果死了,他一定要让朋友为自己立名为“叶幕”的碑。
不想忘记自己,那过去必然也无法消失于脑海,肖烬严的那张脸,就是噩梦浮现的源头。
但叶幕无论再怎么在肖烬严面前表现出冷漠,他终究不是铁石心肠,他可以阻止自己对肖烬严萌发任何与爱相关的感情,却无法阻止,自己对肖烬严逐渐改观。
这个魔鬼的确变了,可他依旧是肖烬严,一个高高在上,俯瞰世界的男人,没有人敢对他动真情。
叶幕没有缩回手,微低着头看着床面,也未再开口说话。
这晚,肖烬严没有离开,而叶幕也没有去联系孟传新。
叶幕抱着备用被子,睡在客厅的沙发上,睁着眼睛,翻来覆去没有睡着,最后只好盯着天花板,目光哀伤。
自己,这是怎么了?
大脑里莫名的充斥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叶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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