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歇息歇息。”庞统与郭嘉相处虽短,却有些志同道合,相见恨晚的感觉,二人都喜欢奇谋诡计,此时郭嘉再度躺会草地,将话语权交给了庞统。
“荆州刘表,挂着皇亲国戚的名头,做的却是自立为王的小人之事,胸无大志,目光短浅,从他受人唆使杀了孙坚就可以看出,是个无用的草包!此种庸才,入不得我眼!”庞统随口将刘表的性格品行一一点出,接着道:“但就是这种草包,也能将荆州牢牢凝聚,仗着地势,让人望而生却,我之所以敢有先前言论,完全基于一个前提!”
“刘表快死了!”贾诩摇摇头,面色有些严谨的望着庞统,再转头看看郭嘉,见他也是老神在在的闭目养神,不由叹息,道:“你们知道的,我也知晓!刘表无能,天下有识之士谁人不晓?若不是仗着荆州易守难攻,早就覆灭了,他一死,他两个堪比蠢猪的儿子更是不堪,争权夺利之下,便生出空隙?我等正好一举拿下?两位可是如此假想?”
“对了一半。”郭嘉笑笑,坐起身来,道:“与其直接出兵攻打,不如扶持一方,最后请神容易送神难,只消入得荆州,曹操能做的事情,我郭奉孝有何不可?”
“错了!”贾诩打断了郭嘉的话,道:“奉孝你一向思虑周全,唯独不对的地方,就是小瞧了刘表的谋臣!或者说,是看清了天下的世家子弟!”
“蒯氏兄弟?哼,便是有几分才学,又怎么能斗得过我三人联手?”郭嘉不屑的道。
“便是才智不如,但你小瞧了蒯家在荆州的地位!世家的力量,终究是不容小视的!”贾诩厉声道:“刘表在世,也不敢站在荆州世家对面,更不用说他死后留下的两个蠢材!一定会千方百计的巴结拉拢各大世家,即便再蠢,那蒯氏兄弟也知道引狼入室后患无穷,你想插手荆州内务,难如登天!”贾诩眼中浮现出自傲的神色,若是论审视暗中局势,他自认未逢敌手!
郭嘉皱眉,右手托着下巴,开始仔细思量,半晌,道:“无妨,拿不了荆州,我可明着与刘表一子商谈,暗中直接袭击荆州!以主公之勇,拿下荆州的把握还是很大的!”
“此计可行。”贾诩笑笑,没有再反对,但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再赠你一策,将你的胜算提高几分!”
“说!”郭嘉行事不拘小节,什么毒计狠计,只要奏效,便是好计。
“造谣!”贾诩阴翳一笑,道:“所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刘表将死之时,正是荆州上下局势最紧张的时候,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放大无数倍!此时只需派遣大量细作,去荆州造谣,说蒯氏兄弟大权在握,在刘表死后将要取而代之!不管刘表信不信,那蒯氏兄弟为了避嫌,定会在这多事之秋放下权力,上缴刘表!如此一来,刘表病危,蒯氏兄弟不能理政,荆州等若失去头脑还断去双臂!惹你宰割!”
“为了掩人耳目,稳住刘表,主公应大军北上,做出参与北方战场的势头,,实则只是打个转就回,有淮河之利,要想回军,不过数日而已!”庞统接话。
“好极!”郭嘉笑笑,舒服的躺下,心中快慰无比,即便是他,也有累的时候,这些东西他迟早也能想到,但有了庞统贾诩的帮助,能将这个思虑的阶段缩短不少,不由轻松许多,随即道:“能想到的,我们俱已想到,唯一的变故就是刘表了!若是在谣言未能成风之时他就病死,或者口不能言,我等也是徒费心力,这荆州,还是要强攻!”
“呵呵。”贾诩轻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等智计终究不能免俗,剩下的,就要靠武力来弥补了!只要拥有绝对的实力,荆州不在话下!”
“而我们的主公,便是掌握着这天下最强武力之人!”庞统伸了歌懒腰,道:“如何?再来一局?”
“我累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贾诩眉头一挑,不动声色的将棋子一一捡起,放进棋盒,新中国暗道:再与你下,我就是傻子!
“曹操,要壮大了!”地上的郭嘉,猛然叹息。
庞统贾诩闻言,面色俱是一沉。
气氛,陷入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