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放眼天下!还有谁?能取我吕布性命?”狂笑着抱起貂蝉,往后院走去,吕布完全将陈宫当成了空气。
“哎,但愿如此,乱军之中,谁有能料定不出变故?上苍保佑,愿主公凯旋归来!”吕布一走,陈宫脸上顿时泛起苦闷之色,嘴里香醇的美酒变味,摇了摇头,将其抛下,开始思量对策。
“大哥!大哥!”点起人马,正准备用上庸出兵的张飞得到手下禀报,说营外有两人求见,一人双耳及肩,双臂欣长,一人长须及胸,面目赤红。
正是张飞日思夜想的刘备关羽!
撇下一种手下,连滚带爬的张飞奔出营外,老远就看见两人两马,静静的站在风中,往事重现,桃园三结义,公拒吕布,徐州征伐,负气出走,一幕幕走马观花一般在张飞眼前飘过。
“大哥!!!!”嗓门本就粗大,这一身荡气回肠,久久不绝的呼唤传出老远,在群山之间缭绕,余音渺渺,令人闻之欲泣。
“三弟!”刘备张了张嘴,本就白皙的脸上由于这一声呼喊显得更加惨白,关羽见张飞远远的就张开双臂,心道不好,大哥旧伤未愈,怎能经得起三弟这粗鲁的见面礼?一闪身,挡在刘备身前。”二哥你作甚?为何挡着我?许久不见,我对哥哥挂念的紧!快快让开!我要看看哥哥是不是瘦了!“张飞不耐烦的伸手去拨开关羽。”二弟!不得鲁莽!大哥有伤在身!怎么经得起你那一身怪力?“关羽脸上闪出一丝自责,张飞临走之时特别交代自己好好保护大哥,自己终究还是没能做到。
“有伤?!!!”张飞闻言浑身紧绷,一张黑脸沉的能滴出水来,二话不说,一把拨开关羽,伸手就向刘被抓去,随即又想起什么,硬生生的将双手止在空中,压着声音问:“哥哥,你哪里受伤了?伤势如何?”
“些许小伤,好得差不多了,只不过连日颠簸,有些复发了而已。”刘备掀开衣襟,胸口之处,惨白的纱布如此刺眼。
“关羽!”张飞的眼睛如同斗鸡一般,开始充血,本就如同牛眼,此时暴怒之下更显狰狞,丢下刘备,转头望向他的好二哥,寒声质问:“当日我走的时候,可曾交代过你什么?”
“有负所托,二哥惭愧!”关羽的高傲是与生俱来,即便给兄弟认错,也是昂着头的。
“惭愧?!”手中丈八蛇矛一抖,直指关羽,张飞晃了晃脖颈,猛力大吼:“一句惭愧,就能推脱一切罪责?哥哥胸口的伤,为何不是出现在你身上?莫非你怕死,不敢拦下?!”
“不关云长的事。”一只手扶上张飞蛇矛,瞬间将他聚集的杀气驱散,刘备淡淡的声音在张飞耳边响起:“你是怎么跟你二哥说话的?末不是许久不见,我们兄弟三人的感情淡了,连长幼尊卑,你都忘了?”
“哥哥,不是!我!”张飞大惊,连忙解释。
“不用多说,给你二哥认错!若没有他,我早已死去数次,哪里还能如今日这般站在你身前同你说话?”刘备语气依旧平淡,但那隐隐的威严,却让张飞无法抗拒。
“二哥,我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放在心上!”张飞粗声粗气的道者歉。
“兄弟之间,说这些作甚?三弟,大哥身体不好,受不得风寒,快快领大哥进营休息!”关羽不以为然,张飞的脾气他早已摸透。
“好好!两位哥哥这便随我回营!”相互搂着肩膀,无话不说的三道身影,再度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