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放牧一样,他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真不明白鬼力赤干嘛叫他来这里……
阿鲁台咬着青草,有些无聊的看着那些人回去生火做饭,觉得肚子也有点饿,可惜,他没拿到情报,只能在这里啃干粮,是别想吃到热的东西了。
阿鲁台惋惜的吐出嘴里的青草,突然,目光一凝,重新趴在草丛上,眼睛盯着渐渐冒出来的炊烟,用手数了数,越数脸上越凝重。
阿鲁台潜移到另一边,心跳加快的记着大营那边炊烟冒出来的时间,等到日头到达一个地方,那边的炊烟就停了,此时,天已经半黑,人在路上行走只能隐约看到一个影子。
但阿鲁台却脸色煞白,半年前,他也曾来查探过这个兵营,不说外面独居的兵士,大营的伙房是要连着冒烟一个时辰才能将所有人的饭菜做出来的。
那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就算夏冬时间误差及饭菜的差别,但也不会整整缩短了一大半的时间。
刚才,从伙房冒烟开始到结束,不过小半个时辰的时间,而且,外面单独冒出来的炊烟更是少了三分之二……
伙食减少,意味着人减少了,而且还是减少了一半,甚至更多,那么,那些人哪儿去了?
阿鲁台低声咒骂一声,他得赶紧回去通知鬼力赤,好通知可汗。
阿鲁台起身往后面退去,脚踩在草地上发出“簌簌”的声音,偷懒跑出来顺便打牙祭的张二狗愕然的看着动作敏捷的阿鲁台。
他就算是傻子,看着明显不像中原人的阿鲁台也知道对方不是好人了。
张二狗扭头去看还在一边撒尿的郭大吉,紧了紧手里的铁锹,眼神一狠,使足了力气就朝阿鲁台打去,边喊道:“郭大吉,有蛮子!”
阿鲁台听到风声,弯腰躲过一击,眼神一厉,手上摸出匕首,凌厉的朝张二狗攻去。
张二狗只能拿铁锹去挡,那边的郭大吉来不及系上裤子,干脆踢掉裤子,光着屁股拿了锄头就“啊啊”的大叫的朝阿鲁台打去。
俩人都不是阿鲁台的对手,他本想将两人杀死再逃,谁知俩人怕死,一边打一边大声嚷嚷,“有蛮子,有敌人!”
此时正是吃饭的时候,他们所在的地方离营地也不多远,被两人的破锣嗓子一嚷,不仅附近巡逻的人听见,正在吃饭的人也听到了,大家忙抄起家伙就往这边跑。
阿鲁台没办法,只好一脚踢开张二狗,又用匕首逼退郭大吉后跳起来逃进了林子里,此时的阿鲁台只有一个念头,赶紧回去通知鬼力赤,中原人狡猾,营地里少了这么多人肯定有什么阴谋。
而阿鲁台不知道,他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张二狗被踢翻,只觉得胸口火辣辣的疼,郭大吉好些,忙上去拉他,“二狗,二狗,你咋样了?”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张二狗捂着胸口,哭道:“胸口火辣辣的疼,一定是伤到内脏了。”
闻讯跑过来的巡逻队大喊道:“蛮子在哪儿呢?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几个大老爷们看着光着屁股的郭大吉面色奇怪起来。
郭大吉跳起来,指着阿鲁台离开的地方喊道:“在那边,他朝那跑去了,快去追啊。”
“郭大吉,你别是骗我们的吧?这时候哪来的蛮子?”
郭大吉嘴笨,张二狗却脾气暴躁,捂着胸口道:“我们吃饱了没事干喊蛮子好玩啊,没见我被打得都吐血了吗?我们不过是到这里来方便,才把裤子提起来就看到草丛里趴着一个蛮子,我们俩还差点被他杀了,你们还不快去追,他大晚上的跑到这里来铁定没安好心。”张二狗压低了声音哄道:“咱们营里之前少了一半多人。”
巡逻队的队长一凛,挥手道:“五人一组,立马去追,你去通知守备将军,其他人都跟我走,你们两个赶紧回去把黑狗牵来,一定要把人抓住,快!”
营地里少了一多半人,他们自然知道,但人去了哪里却没人知道,但战争即将到来的紧张感却是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若是让那蛮子得了他们的消息,他们不定要死多少人呢,无论如何要把人截住。
整个营地调出了三大队的人马,几乎都可以把林子围一圈了,阿鲁台在林中奔逃,藏身在树干上,等到一对搜索的人离去才悄悄的下来,继续隐藏往太原而去。
与此同时,守备将军将此事飞快的禀报了赵威,赵威脸一冷,下令道:“即刻让人戒严通往北地的所有路口,不能放过任一可疑人。”
“那太原城呢?”
“外松内紧,特别是北城门那里,要悄悄的,注意每一个出城入城的人,不管明天有没有收获,午时全程戒严,准进不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