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你们凶,上次我只是不小心把书糊了,大嫂就拿着鸡毛掸子追了我一路。”
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不一会儿就把正主儿李彬给丢在后面了,李彬听着他们议论未婚妻,一张脸红的好似要冒烟,却又不敢出声,生怕引起他们的注意,到最后囧迫的还是自己。
一到花厅,木兰就拉住李彬,笑道:“你来得正好,你的礼服我让人准备好了,一会儿你去试试,看哪里还需要改的,趁早改过来,明天大定,我与你父亲带你过去,所以今天晚上早点睡,养足精神。”
李彬红着脸,紧张起来。
木兰就拍着他的肩膀道:“丑女婿总是要见岳丈的,不要害怕,有我和你爹给你撑腰呢。”
傅氏听了扑哧一笑,“嫂子这话说的,我只听说过丑媳妇要见公婆,没听过嫂子说的丑女婿要见岳丈。”
“对看重女儿的人家,对女婿自然是千挑万选的。”
王贤对这个孙女很看重,之前可是考察了李彬不短的时间。
傅氏脸色一僵,她现在对任何有关娘家的话题都很敏感,她见木兰正低头清点做聘礼的布匹,脸上并没有异色,就知道她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但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不属于以及忐忑。
两家的大定很顺利,然后是请期,确定了一个半月后举行婚礼,而婚礼半个月后他们全家就会搬回钱塘。
一片喜气洋洋中又参杂着一丝离愁别绪。
木兰忙得没有时间再去关注朝堂上的消息,李石和李江却一直暗暗注视着。
北边有捷报传来,赖五又收复了前朝丢失的两城,皇帝大喜,赏赐如流水一般的进了安国公府。
而就在京城百姓和大臣都庆祝的时候,少有人注意到,前往岭南任职的方圆曝出受贿违法之事,刑部拿到确证,已经将人逮捕,在军队捷报的消息下,没有多少人过心这个消息。
而因为方圆受贿案,陆续牵扯出了其他的官员,也因为处理低调,没有在朝中引起很大的震动,但这快速凌厉的手段依然叫留意到这件事的人震动。
这样的手段很有皇帝的风格,但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是皇帝所为的可能性极低,因为皇上不是这样低调会为人着想的人,那么有权利命令刑部这样干的人是谁几乎是脱口而出了。
不知道此事牵涉到四皇子的人都觉得太子处理这事太多低调了,隐约猜到一些的臣子都很满意,觉得太子不仅能力出众,还顾全大局。
而一直关注着这件事的皇帝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对前来与他讨论北地战事的左相道:“太子很好!”
左相微微欠身,“太子一直很好。”
皇帝却骄傲的道:“你知道徐义撺掇着他对付老四的时候,他是如何作答的吗?”
“他说父皇身体不好,兄弟萧蔷只怕会刺激了父皇,左卿,朕很欣慰,朕的几个孩子虽然不好,但太子是好的,比司马家那几个不成器的子孙要强得多。”
左相看着骄傲的皇帝,抽了抽嘴角,躬身应道:“太子从小跟着您南征北战,自然学到了皇上的品格。”
皇帝更加的骄傲,看着左相叹气,“你怎么就不想要孩子呢?”
左相已经不想说话了。
皇帝虽然骄傲,但还是不愿意给儿子留下烂摊子,对几个儿子,他是复杂的。
作为父亲,他自然希望几个儿子都好,虽然早年冷了心,但老了老了就越发的心软。
可作为君主,他知道给几个儿子太多的权利不好,尤其是几个儿子野心不小,因此他一边优待他们,一边又限制他们。
以前,他既担心太子对几个皇子太好,以至于乱国,又担心几个儿子的作为让太子寒心,最后萧蔷,但现在,他完全放下了心结。
太子这次对四皇子的处理让他很满意,他顾忌着他,又还念着兄弟之情,没有对老四赶尽杀绝,又以国家为重,剪掉了老四的手足,将他的爪牙都毁了,没有比这更好的处理方法了。
皇帝打算在临走前再下一道圣旨,他要把他的儿子们都留在京城,不封地,也不让他们出京,这样,也就避免了历朝历代,藩王分割的局面。
“朕打算将赖五留在边关,就算此时将北边部族打退,但他们野性不改,只怕一有机会就会冲上来,所以朕要赖五给朕守国门,而京城这里,就靠你了。”
左相满眼担忧的看着皇帝,“皇上,您的身体……”
皇帝挥手,“朕的身子朕知道,短期内还没有大碍,但该做的事也一样不要少。”
左相垂下眼眸,皇帝的身体他是知道的,此时也不过是强撑着罢了,不过既然皇帝不欲他知道,左相也就没再提。